“想妙,退下!”唐震天朝著唐想妙喝道。
“父親!”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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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雲邪緩緩閉上眼睛,氣息清淺,片刻後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一雙黑眸映不出半點的光芒,反倒是像極了兩個不斷旋轉著的黑洞,吞噬著這世間所有的光線。
駭然的煞氣從雲邪身上緩緩滲出,不緊不慢但是帶著無與倫比的狂妄與邪佞。
面前所有的威脅全然不足為懼,她好似君臨天下的帝王,藐視這渺渺眾生,什麼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唯獨這廣袤的天與地。
坐在下面的恭宇心中猛然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不安感,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雲邪。
倒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年輕人身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氣勢……
“第二次,我也不會饒你性命。”雲邪直直地瞧著恭朗,聲音泠泠如常年不見陽光的陰冷泉水,縱然甘冽,但是那骨子深處的冷然不是一般能夠承受的。
大戰一觸即發,雲邪身上不斷出現傷口,寬大的衣服遮掩了她的傷勢,但是快速萎靡的氣息卻令人不住地搖頭。
恭宇不露聲色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雲邪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只不過是徒有聲勢罷了。
就在恭宇舒了一口氣的時候,擂臺上發出一陣巨響,璀璨的鬥氣好似煙火般在空氣中爆照,晃了大家的眼,也讓大家對於擂臺上的事情看的不是很真切。
煙霧散盡,無數人伸著脖子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當事實赤/裸裸地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人生,一人死。
生者雲邪,死者恭朗。
第二次,沒有留手,慘勝。
雲邪臉色蒼白,嘴角淌著鮮紅的血液,只是眉目間依舊冷酷淡漠,指尖那薄如蟬翼的利刃輕輕地落下一滴血。
恭朗的喉間一抹乾淨利落的劃痕,將他所有的生機全部耗盡。
“朗兒!”
嘶聲裂肺的叫聲響徹這片天空,一道快如奔雷的身形猛地衝上擂臺,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恭朗的屍體攬進懷裡,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恭朗的鼻子下。
半晌後,身子猛地一震。
雲邪在休息了片刻後,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踉蹌地站起來,往擂臺下走去,現在她只要能夠逃過,便可!
“站住!”
雲邪充耳不聞,腳下的步伐愈發地快。
“我叫你停下!”
凌厲的攻擊幾乎瞬間就到達雲邪身體上,沒有半點的力氣能夠逃避,生生扛下。
“哼。”悶哼一聲,硬生生地將喉間的血嚥下。
轉過身,輕輕眯起眼睛看著恭宇,照樣揚起嘴角,語氣懶散淡淡地說道:
“我說過,第二次我不會留手,他也沒有命陪我玩。”
不再廢話,怒極、悲極、狠極的出手,招招致命。
纖細的脖子被人生生掐住,雲邪渾身沒有力氣,看起來好像是恭宇支撐著雲邪一樣。
突然恭宇神色一變,另外一隻手摸到雲邪的耳邊,一張極薄的人皮面具被揭下,面具下鮮活而慘白的臉,第一次出現在這個擂臺上。
所有人一片譁然,竟然帶著面具來比賽,這人是誰?
“說,你是誰!”恭宇厲聲問道。
雲邪抬起眼皮,皺著眉頭很是費力的樣子。
此刻沒有人知道雲邪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泥丸宮中一片空空如也,第一次,真的第一次她將自己透支的這麼透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的精神力全部被她抽出來。
集全身上下全力的一擊,成功擊潰恭朗,片刻間她便出手,殺人,對她而言,實在是不用太多力氣的一件事情。
只是隨之而來那源源不斷的麻煩,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去處理了。
頭痛欲裂,腦子中傳來的轟鳴聲讓她的靈魂好似都顫了幾顫,身體深處泛出的無力感將她所有的感官都封住,只是肺部逐漸稀少的空氣讓她眉頭難受地皺了起來。
但是,這些都還不算什麼。
比起她曾經承受過的事情,算不上什麼。
生理狀況她無法強忍,比如眼前那漸漸暗下來的景色,她無力阻止。
嗡的一下,終於徹底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前,雲邪腦子中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