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嫩的小臉,皺巴成一團,紅紅的還真像是猴屁股。悠悠爬到他的頭上方,看著他打了個小哈呿,小手撲騰著,似要揉眼睛。
“誒呦,我們小少爺不是要睜眼了吧!快快,小姐,我們快出去。你們這些丫頭還在這做什麼,作死呀?還不快去喊老爺夫人!”老嬤嬤拿了個布條蓋在了小嬰兒臉上,又抱起了悠悠,邊吩咐邊往外出。原來這裡有個風俗,嬰兒出生頭三天要睜眼,睜眼先看到的必須是爹,再看娘,方可看其他人,否則,孩子長大了,不定會不會孝順爹孃。
梅老爺,梅夫人聽到訊息,快步就趕來了。梅老爺先獨步入屋,梅唐氏跟悠悠等在外面。再後來聽梅老爺喚,梅唐氏也進去了,一會兒,悠悠才跟大夥一起進去。
悠悠爬到床上,一邊逗弄著小嬰兒一邊聽到,“夫人,這孩子生下了沒了娘,以後也必是要傳位的,就過繼到夫人的名下吧。”
“老爺說的是,我定會對他視如己出的。”
“嗯,夫人最近要辛苦了,孩子三朝就簡單辦了吧,誰家聽到訊息,來賀,你就看著回禮吧!再有孩子滿月酒大辦吧,這也正好跟年節錯開,你也不會太累了。”
“一切聽老爺的。”
當天,梅老爺便抱著剛睜眼的小傢伙去了祠堂,被取名為梅子予,上了族譜。
三天後的祭灶,小子予也是被抱著參加了,從此算是這個家的小主人了。
過了二十三,這年節才算開始。緊接著便是彈塵了。梅唐氏看著悠悠每日裡無所事事,便拘了她在跟前看著她忙活。悠悠最不喜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能呆住。
梅唐氏也無奈道,“你看你這個小丫頭,從小就不愛這些個事。雖說,現下用不到你,可你將來嫁進薄家,也就你一個媳婦,偌大個山莊,你可怎生是好?”
“為什麼我要嫁進薄家呀?”悠悠激動鳥,真可謂一蹦三尺高。
“嫁進他們家有什麼不好的?他們家有權有勢,又是皇家親貴,正跟我們家門當戶對…”門當戶對?說不準將來她都跟農夫跑了!
斜眼看見悠悠不贊同的樣兒,又說道,“罷了,看你也不懂。不過以你的身份,在看勍兒先下就對你如此好,將來你就知道爹孃是對你好的。”小屁孩現在對她好,什麼成分的感情他自己可能還鬧不清呢,又怎麼能知道以後的事?別最後成一對怨偶就得了。
這梅唐氏說這一番話,卻也是有理得。當前,各個太守是手握一番兵權,他們之間也是互不信任的,通婚更是不可能。而太守們卻要與中央軍權保持一致,為了向朝廷示好,卻是多把自家女兒嫁與皇家。
而這薄家怎麼就成了皇家親貴了?原來薄勍爺爺,也就是薄老莊主當年因著自己妻子,不願受拘束,請去了祖姓,改姓薄。當時鬧得滿城風雨,老皇帝不忍這麼優秀的兒子離開,卻又拗不過他,特給了個外姓皇族,擁三分之一的兵權,世代相襲。這才有了前面的一說。
“今年今兒個怎的這麼熱鬧?太守府這是要給哪個老人辦壽啊?”有才從外地過開的得人看著太守府的硃紅大門,青磚綠瓷,紅綢滿天倒是不解了,沒聽說這太守大人還有老父老母啊!還想著要去準備禮物,給太守跟前露露臉呢。
旁邊就有人看不不過這土包子了,鄙夷道,“你這沒見識的,你倒是什麼?太守大人那還有高堂?竟是胡言亂語,這是要給小世子舉行抓周儀式呢。”又見那人想往前湊,接著道,“我說,您了。別擠了,太守大人可發話了,這個禮只是小辦,只請親朋好友來訪呢。您那,就別想趁機巴結我們太守大人了!”
那人被看穿了心事,惱羞成怒道,“誰要巴結太守來著?我們只想沾點喜氣,初來貴地,難道的還不然人沾喜氣了。那你們這些人有時在幹嗎?別是吃不到葡萄還嫌酸吧。”
眼看快要鬧僵起來了,太守府內管事聽到了訊息,出來道,“二位,您類,今兒個我們世子週歲,都圖個喜慶,如不嫌棄,您們二位也來跟我喝兩杯吧!大夥也跟著來吧!”
原來梅老爺早知道會有人以祝賀的名義來見禮,特命了管事在這看著,就怕出事,還真給他料著了。
再說裡間,就見一小胖孩,身穿八寶錦緞袍,脖帶五福金鎖,腳蹬威猛老虎鞋,笨拙得在長條桌上爬來爬去。
悠悠跟孃親站在一起,緊張的注視著小胖孩,孃親也是一直緊緊捏著她的手。見那小胖孩,趴一會兒,爬一會兒,再抬眼看看人。在一圈人裡先找到悠悠和孃親,對著她們呵呵一下,撐起胳膊繼續爬。再一會兒,找找爹爹,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