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好丟臉,恨不得立即換下這身裙子。看了看蒼蒼,又看看周圍貴婦人們都在閒談,沒有人注意這裡,她咬咬櫻唇,緩下幾步側首悄悄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蒼蒼眨眨眼睛一臉茫然,忽而似明白過來,用力點頭:“嗯嗯,我家公子很講究的,他說衣服上要麼什麼修飾都沒有,要有就得是好的真的有靈氣的,徒具形表只能稱為匠物。”
看著房卿蘭美麗的眉眼閃過惱意,她生怕她生氣緊跟著又說:“公子也不是貪圖享受這個,他的意思其實是衣如人人如衣,一個人光外表鮮亮還不夠,要有氣質,有閱歷,有風骨,像一本翻不厭的書,一壺品不盡的茶,他這樣要求自己,也這樣要求著身邊的人和物。您知道,公子是個讀書人,人家都說讀書人的思想和常人不大一樣,更何況公子去過南邊,那裡是小橋流水都帶著詩意的江南啊,他說他喜歡那種詩意,感覺如同一個智者的氣度和境界。”
墨珩啊墨珩,你可別怪我把你說成個酸腐文藝青年,一切都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
蒼蒼暗念,眼巴巴地盯著房卿蘭,房卿蘭喃喃重複著“風骨”、“境界”,臉頰上竟緩緩染上一抹紅暈,整個人都痴了般,蒼蒼再接再厲地問:“小姐您也喜歡那種詩意嗎?”
房卿蘭回過神來不禁有些羞惱,但抵不過一顆萌動的芳心。
北方男子多是粗獷粗糙的,有幾個能有那溫柔細膩的心思。而少女的心總是嚮往浪漫,墨珩長得好,才華高,整個人有種有別於他人的風儀,仿如古書上清溪綠竹旁的溫潤君子,而此時聽來他果真是個別緻的。這樣一個人是自己的說親物件,房卿蘭已有些飄飄欲仙了,恨不得多知道一些他的事,可是此時場合環境到底不對,她還是有理智的,只矜持地說:“你家公子當真雅緻,其實我……我也是喜歡那樣的,不,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