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表現出來的,可未名在那之前就把自己藏起來了,這又是為了什麼?
未名正要說話,車後面忽然傳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喂,前面那車走不走啊?”
“小姐。我們是怎麼辦?”沈城跟著就在窗邊問。
蒼蒼有些猶豫。不是她怕,而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樣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貿然而為……
未名看看她,道:“繼續走吧,叫你回去你定是不甘心的。”
蒼蒼衝他一笑,有他這句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等馬車又緩慢地動起來,未名才慢慢地說:“之所以不讓墨珩看見,倒不是為了防他。打從他過來,我就察覺到不妥了。”
蒼蒼乖乖地聽他說,一個字也不打擾。
“你也能發現他穿得不尋常,那外袍之下應該是一件刀槍不入的防衛性緊身服,此外他身上還有一把利劍。”看出蒼蒼似乎有話要說,未名替她道,“我知道他平日也佩劍,但那基本是不作為的,可今日他身上劍氣很重,或者說,殺氣很重。”
“我查探了一下,他的馬車周圍也有幾道強烈的氣息,此外,便是*樓內外有些武者。”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反應。發現一個人殺氣重,便會疑惑他為何會如此,附近有他的仇人?他要做什麼?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四下張望尋找答案,可未名不是普通人,他只需坐在車裡不動,將氣息外釋出去,幾乎是一兩息的時間裡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對勁不光是針對墨珩的——帶出幫手,這是真要做什麼事了,就對不會是找人私鬥這麼簡單,還是針對他的目標的——方圓最近之處,也有一群氣勢蓬髮蓄勢以待般的人。那好,幾乎不用懷疑了,地點、物件,乃至時間都顯示出來,一件不尋常的事初見端倪。
至於得知這點之後未名為何要隱藏自己……
蒼蒼目光微閃,思索了一會兒,試探地問:“如今盛京可以說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不認識你,只要你出現,基本上沒有什麼事瞞得過你,所以有心人會收斂,會不作為,即便有什麼計劃,也會直接放棄?”
簡而言之,就是打草驚蛇。
害怕自己的秘密、行動被未名發現,所以都會固縮不敢動。
未名搖搖頭:“沒這麼嚴重,那些人未必以為我有多能耐,但凡事更加小心大抵是會的。我也是想略微試探墨珩,不想似乎確實是我想的那樣。”
墨珩那個反應,的的確確是不希望未名出現。未名和蒼蒼有關係,蒼蒼又和墨珩有關係,旁人一看大概會覺得墨珩找來了一個大幫手吧?墨珩或許是不介意多個暗底下的幫手的,但對於未名,哪有隨隨便便給人賣命的道理?
弄明白這一切,蒼蒼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這樣,她還生怕墨珩有什麼叵測的居心呢。想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接著她又疑惑:“到底會是什麼事呢?”她轉向*樓的方向,漸漸地篤定了主意,拉起未名薄薄的衣袖搖一搖,討好般道,“未名,一會兒你就不要現身好不好,我想看個明白。”
哪有不好的,就是料到最後她會有這樣的意願,他才會當機立斷隱身的。未名看著那隻抓著自己的蔥白的手,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街道雖然擁堵,但總有走完的時候,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馬車終於停下,沈城提醒道:“小姐,到了。”
蒼蒼看看未名,他不說話,伸手拉開車廂後部分的掛簾,一張漆黑且通體煥發黯然之光的木質輪椅便顯露出來。他一撐手利落地坐上去,整整衣衫對蒼蒼道:“你只管先去,稍後等車停開了,我再進去,墨梧桐也來了,你也可以先向她瞭解情況。”頓了一下,“不必擔心,我不會離開的。”
蒼蒼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在他雙腿上滑過,心裡嘆息,重重點頭:“我知道。”
走出車來,只看見一座三層木樓座落在漸濃的陽光之中。
這是一座全木結構的樓,很闊大,佔地面積並不小,但是看上去總給人一種小巧精緻的感覺。尤其那門窗上的鏤空花雕,二樓三樓憑欄的流雲式線條,還有飛掠而起的簷角,都給人以輕盈靈動的美感。
尤其此時風正好,吹動*樓大門旁掛出來的青色旌旗招牌,奕奕飄揚,與天同色,下方綴著的木片發出清脆的敲擊聲,在一片噪雜的人馬聲中也不減悅耳之感。
大門口立著兩個青色衣袍的童子,一個一絲不苟地請客人進去,一個見人就甜甜脆脆地問好,兩廂配合,使得來客雖多場面卻是井井有條。
至少蒼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