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少青年才俊交好,聰外面來一個了不得的江湖好人都為她鞍山馬後。
她有自己的府邸,想幹什麼幹什麼,她改了名字夠身份水漲船高,她還能輕易南下,到前線去指手畫腳……
這哪裡是個閨閣女子能做得到的事?
一開始她不以為然,後來又覺得她粗鄙,不安於室,這種人知道什麼是大家閨秀嗎?肯定也不知道什麼叫婦道。
可是沒人知道她其實是多麼的羨慕,羨慕她的自由,羨慕她有那麼多人跟隨保護,羨慕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而自己呢,家人沒那麼寵她了,好好的婚姻泡湯了,皇后夢更是遙遙無期,她都快十八歲了,卻還沒說成親,她一生等於都沒盼頭了!
憑什麼同一個父親,一個麻雀變鳳凰,一個卻從高高的枝頭跌落塵埃。她嫉妒,她怨恨,明明她才是天之嬌女。明明慕蒼蒼也沒有什麼用,光一張嘴皮子說得漂亮。
多少的怨,多少的不甘,今天看到那副冷漠和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嘴角後終於是忍不住了,她要讓所有人看清她慕蒼蒼不配當這個領導者,也要挖開她的傷口讓她難受!
215折磨夠才能死
果然,聽到那句“你死了男人”蒼蒼的臉刷地變得煞白,一直維持嘲諷無所謂的表情破碎,坐得筆直的背脊也搖晃了一下,彷彿遭到巨大的打擊。
墨青染得意地笑。
她沒有痛失所愛的經歷,以為對方這樣反應是羞恥憤怒居多,有種揭露其隱私醜聞的快感。卻不知那個死字如一把利錐刺入蒼蒼的心頭,這些日來不敢觸碰苦苦壓抑的感情好像點著了火……
其他人也都是臉色一變。
未名,在座的人基本都認識,雖只幾面之交,但不妨礙他們知道蒼蒼這次回來的種種不正常和急於向殷央下戰書的舉動,其實都是因為,那個人死了。
出於尊重和不想觸黴頭,沒有人對此提過隻言片語,乍然有人這麼赤裸裸地指出來,不由都愣了一下。
商去非第一時間去看蒼蒼的反應,然後心像被狠狠抽了一下,猛然起身擔憂地向她邁了一步,故而似乎想起什麼,停下腳步,但不善的目光有如利劍一般直指墨青染。
就在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一道影子如同電光從蒼蒼身後掠出,刷地來到墨青染身前,墨青染尖叫一聲戛然而止,待眾人看清狀況,只見一個黑衣黑褲的少年手執一劍,劍尖離墨青染喉頭僅有分寸距離,墨青染已經被嚇得翻起白眼暈過去了,而墨珩一手抱著她一手徒手握劍,鮮血淋漓,看樣子是在最後一刻阻止了劍的刺入。
少年紅著眼睛磨著牙道:“她敢嘲笑師兄,該死。”
說著手上更要用力。
墨珩更是緊緊握緊劍,粘稠的血跟不要錢一樣嘩嘩淌下來,猙獰無比,他冒著冷汗道:“有話好好說。蒼蒼,阿染不懂事,說錯了話,你不要跟她計較好不好?”
少年眼裡閃過陰戾,卻也沒再施壓,彷彿要聽身後人怎麼回答,不過看那架勢,是她回答得稍不合他心意就要痛下殺手絕不留情的。
蒼蒼緩緩抬頭,死死地盯著墨青染,嘴唇一掀:“不計較?為什麼不計較?她說錯話就該死。”她臉色一獰。“桑瓜,殺了她!”
墨珩睜圓了眼睛,就像看著一個怪物。而桑瓜顯然快意,無聲咧嘴手臂往前一送。墨珩登時顧不得瞪蒼蒼,抓著墨青染的衣領把她往後一拉扔在地上,自己側移一步雙手一合,正面迎上了桑瓜的劍。
他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當年南下游學不是白遊的,曾經向未名討教也不是白討教的,這幾年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勉強也算箇中高手。
然而當他將那柄劍合在手裡,他才知道自己託大了。
正面壓過來的力量大得駭人,夾雜著狂駭霸道的氣勁。電流一般透過雙手湧進身體,幾乎在瞬息之間刮傷他的經脈。
墨珩深知抗不住,急叫:“蒼蒼。她是你姐姐……”
不說還好,蒼蒼冷笑:“我沒有親人!”
墨珩一口血噴出來,身體被震飛,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蒼蒼表情一震,雙手扣住桌緣。其他人更是嘩地站起,被這場變故給驚到了。而外面的下人驚駭之下大叫起來,奔走找人救場。
桑瓜獰笑一聲,提劍向墨青染走去,沒有人敢阻止這個陷入瘋狂的少年,最近的溫氏跌跪著渾身抖如篩糠,更別說去拉一下他了。
蒼蒼也怔怔地沒去阻止,但這時又一道黑影從蒼蒼身後掠出,閃到桑瓜旁壓住了他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