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蕩蕩的,讓人看著心都疼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眉頭都快皺在一起。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四娘子從小到大,哪裡知道相思之意,如今只是一嘗,便戒不了,忘不掉。
季雲流嘆息一聲,不再進去,直接出了花莞院,仰頭看了看西邊天際。
雨珠,就像淚水一樣,似乎上天都在告訴眾人,它這幾日亦是心緒正憂傷。
季六吩咐九娘:“你去尋七爺一趟,讓他明日排個時間,想法子帶著君家三少與四姐姐見上一面,就說科舉在即,一人心碎斷腸,一人魂傷神斷,終是不美之事。”
明日屬木,木生水,加上天中帶雨,這水木相生,水中有木,木中有水,水木相生,生生不不惜,是個談嫁娶的好日子。
九娘應聲領命而去。
七皇子在瓊王府堪堪用過晚膳,便聽寧石稟告了九娘轉達的季雲流之意。
眉目一轉,他“嗯”了一聲。
科舉在即,既然季六說兩人情意相投,卻相思刻骨,早些將此事也好,省的日後君子念榜落孫山他少個助力。
玉珩道:“回去告訴九娘,明日讓雲流帶著季四娘子在未時一刻,在西郊玉蘭樓的桂花廳相見。”
第一六七章 玉蘭樓中
“七皇子送了請帖來?”
大喜衚衕的宅子內,王管家睜大眼,看著紅帖,一臉不可置信!
這幾日,許多外來的趕考士子重因希望高中後,日後朝中有人提攜官途,都會去拜訪京中一些朝中臣。
王管家隨著君子念上京之前,君老爺便清楚交代過,誠信為本,不可走此等捷徑。因此,不僅是各家媒人被推在門外,連他們都不去巴結朝中一些官員。
君家太過富足,若在這權貴如毛的京中不懂收斂,下場也許就是抄家收財,更甚者,株連九族!
只是三少來京中都如此小心翼翼了,如今怎麼就收到了當今七皇子的請帖!這實在太奇怪、太難以相信了!
“王管家……這七皇子的帖子,咱們咱們都要把它給退掉麼?”顧賀拿著帖子顫顫抖抖,彷彿這麼輕的兩張紙在他手中有千金重量!“這……”王管家亦是一臉為難。
“三少爺這幾日連入夜都挑燈讀書,如此下去,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先生說的對,讀書應有度。咱們不如把帖子遞給三少爺,讓三少爺去赴七皇子約罷。”顧賀道,“聽說這京城西郊的玉蘭樓,如今正是人間好春色,樓中包間位置,若不是勳貴人家,訂不到的,不如讓三少去散心?”
這事兒,去不去,赴不赴約,都不是王管家做的了主的,還是要把這帖子交給君三少,讓他定奪。
入了書房,面對著君子念,顧賀的勸說詞就不是什麼“玉蘭樓正值人間好春色”了,他遞上未開啟的帖子,傳達了七皇子侍從帶來的邀請詞。
見自家少爺沒精打采的撕開蠟封,顧賀站在桌案後,試圖勸說道:“少爺,七皇子可是與季府六娘子有婚約在身的,如今七皇子請少爺去玉蘭樓,指不定咱們跟七皇子能打探到季府四娘子近日的狀況……”
顧賀看著君子唸的神色,目光轉了轉,又低聲說:“少爺,近日聽季府的下人說……說季四娘子病得厲害……”
君子念猛然抬首:“你從何得知?”
眼中疑惑中透著幾分凜冽,顧賀知曉自家少爺這是生氣之兆,跪地認罰道:“少爺,小的小的自作主張去找了兩個人,近日守著季府門口探了探……而後昨日那兩人就聽得季府出門的兩個丫鬟說,四娘子這幾日病得厲害。而宮中的御醫也每日都要進季府脈診……”
“你起來罷。”
她為何病得如此病重,大夫明明說過她喝藥之後,醒來就沒事了的。
君子念心中即便擔憂,但也沒有何資格去探聽這事情,他滿心苦澀開啟手中的紅帖,才堪堪一掃,忽的就抬起頭:“七皇子說,明日之約是在玉蘭樓?”
“少爺……”顧賀被君三少的神色給嚇住,見他似乎等不及,拼命點首,“正是,七皇子相約您明日未時二刻在玉蘭樓的百花廳。”
君子念神色不知是喜是憂是愁:“給我準備明日的馬車與衣物,我明日要去西郊玉蘭樓……”
七皇子送來的紅帖中只有寥寥幾隻:此約不赴,白玉自還。
那隨身帶著的玉佩,他一直以為是放在農家莊子上頭了,卻原來,原來在七皇子手中?
這玉為何會在七皇子手中?自己與季四娘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