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透皇太孫心中想法,斜眼切一聲:“我將硯姐兒留住東宮這麼多年與你隔院相望,你除了未與她行洞房,該親該抱該摸的只怕一樣沒落下,如此,你還急什麼,反正人被你吃的死死的,你說親嘴她絕不敢不張嘴便是……”
皇太孫被太子妃這般赤果果毫不遮掩的話語攪得滿頭冒煙:“阿孃!您說這些話合適麼?”
“喲,你敢做不敢讓別人說啦!”太子妃“小樣兒”一聲,“現在關起來門來我才跟你講,雖然你宮中被處理過一次,但你們到底是男為婚女未嫁,你聲名狼藉我不管,但你莫要將硯姐兒的閨譽給壞了,若真忍不住要親要拉小手要抱什麼的,滾回自己宮中纏纏綿綿,不要腦中荷爾蒙一上來,在我的繁華宮就將人給堵了,知道沒有!”
“是,”皇太孫垂首誠摯認錯,“兒子下次必定不會了。”
皇太孫年十六時,遇到丫鬟想爬床的事兒,守夜的翠兒將鹿茸、人參端給皇太孫作為夜食之物,又故意將外衣解開裸露香肩誘引皇太孫。
玉正值血氣方剛年紀,滿滿一碗鹿茸、人參灌下去,血氣上湧雙眼通紅,見那雪白白的大肩膀的撲過來卻是抬腳狠狠將人直接踹倒在地。
當晚,皇太孫盛怒,指著翠兒怒氣上來,鞭子抽得翠兒全身出血,定要讓寧大將人發賣到青樓之中,還要將一家子都給發賣這才作罷。
全數圍過來的下人在乎的自然不是什麼翠兒發賣不發賣的事兒,在乎的肯定是皇太孫身體,這麼一碗鹿茸、人參的十全大補湯,還是血氣方剛年紀,不發洩出來就憋著,可莫要憋出了問題才好。
皇太孫倒是鎮定,趕走所有人,倒在自己床上繼續睡,只是那晚皇太孫做了怎樣濃烈的春夢,只怕除了近身伺候他的席今朝,其他人就全數不得而知了。
就是自那一晚起,福華宮大換血,連帶米大娘子身旁都被換了兩個丫鬟一個嬤嬤。
福華宮眾人見識畏懼皇太孫威嚴,不敢逾越一步,即便皇太孫性子一上來定要留下米大娘子在他殿內夜宿,底下人的哪個敢當自己瞧見了?
只要米大娘子一沒哭二沒喊,眾人都只當自己是個行走的瞎子。
“哦,對了,”太子妃又想到一事兒,對皇太孫道,“三日後,謝府的嫡孫出生,我要借你的硯姐兒一用,將她帶去一道參宴。哥兒,謝家大郎與你同在國子監受學,你與他即為君臣又為同窗,也得去賀喜一番才好。”
皇太孫黑著連,一臉“我不想去,也不想借人”的表情。
昔日同窗,那謝家大郎只比他大一歲,與他表妹同樣青梅竹馬,如今都喜當爹了,可他現在連岳母都未搞定!有什麼喜好賀的?
“莫要想著天下世間你最慘了,”太子妃輕飄飄道,“這兒可有人比你還慘的,你君表哥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寧大娘子如今還未點首下嫁呢,你又算得了什麼。”
“他活該……自作自受。”皇太孫絲毫不以為意。
當日嫌棄人家力氣太大、武功太高直說自己身板弱不娶,後來出門被劫匪毆打被寧大娘子救下才知人家好處,如今苦練武功求佳人芳心,求了足足四年還未開花結果,慘者,君晨曦最是也。
……
皇太孫回到福華宮,進了門便直向莞茶院而去。
如今的莞茶院與五年前只種茶花的那院子完全不一樣,名貴花草各種樹木,現在的園子裡全數皆有。
當下正值五月,梔子花香一路從院子裡溢到外頭,甜膩香甘,一路膩到過往的之人的心坎裡。
院子中守門的丫鬟遠遠瞧見皇太孫拐進月洞門,站在原地深深一福禮,無聲從側門退出去。
皇太孫大多時候來莞茶院都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即便院中只留皇太孫與米大娘子兩人,也沒人敢去太子妃娘娘面前多嘴一句。
玉輕推房門,果然看見那少女端正坐書桌旁,正凝神靜心的在畫道符。
吳道人規矩嚴,即便米大娘子住在東宮,也要她每日畫三張道符,靜坐修煉一個時辰。
這三張道符看似簡單,但若是要將道符上帶上靈氣,這可不簡單了。
起先米大娘子畫出的道符靈氣薄弱,到如今,太子妃都說她所畫的道符有自己八成靈力,假以時日,在畫符方面,米大娘子必能超過太子妃。
只是除了畫符,米大娘子在開壇列陣驅邪避鬼怪方面都是技術平平,不能獨當一面。
皇太孫見她神情專注絲毫沒察覺自己進來,也就坐在一旁靜靜等候。
有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