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皓齒緊咬下唇,卻是不答應。“你還是回去好生照顧你家小姐吧。”袖子一甩,他下了逐客令。
“求求你舒公子,不要如此對我小姐,她若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死的……求求你,哪怕看一眼也好……”丫鬟緊拽他的衣袖,竟是伏身跪地磕頭。
衣待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情深至此,心何以堪。
終究是有心有情之人,如何說放下就放下。於是二人決定,攜手遠走高飛。
初秋深夜,月如鏡新磨。
她無心欣賞,手提包袱從後門而出。
丫鬟哭哭念念,“小姐,出了此門,以後便好生自己照顧自己。”
眼淚成串而下,她跪門檻外,隔牆三叩拜別父母,“幽若不孝,此次一去,爹孃便當沒生過如此女兒。”
他扶她而起,對天起誓,“舒文笙日後若負幽若此番心意,定遭天塹。”
二人攜手,連夜往渡頭而行。
才行不久,身後燈籠火把如星列,卻是家丁一一追跑而來。
見嚴父,她伏地而倒,哭道,“若是不成全,寧可一死而矣。”
他亦跪地請求,“文笙願再上京考取功名,待功成名就之時,再來迎娶此女子。”
嚴父低嘆一聲,定下最後期限,“若是三年還未中,吾女將嫁他人。”
十里亭中,她擺酒而送,持觴之時,淚若斷珠,沉沉滾落,“每年桃花開時,我會於這亭中等你白馬紅裳金榜題名而來。”
他心中如噎,咽噎點首,“桃花薰香時節,我定會歸來。”
吟唱一曲《送別》,便是守著誓言,別離。
那年,她正好十七。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那年,他一身白衫攜帶她滿心的期待而去。
秋殘冬來,白雪滿園,清寒入骨,她獨立小樓遠望,無心觀雪,心中所期之事便是桃花紛揚時節。
思思念念,殘梅散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