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
這種明明不想再要,卻忍不住又掏錢的舉動真是一言難盡!
小米兒3
小米兒如願再得了二十兩銀子,眼角眉梢都露出笑意,打算再從包袱中掏出“求子符”,被眼皮直跳、不打算傾家蕩產的陳老闆一把攔住,“米道長,您適才說老王家的閨女不是鬼上身,而是陰氣纏身是何意?這種陰氣纏身會不會要人命?老王的女兒如今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不醒十來天了。”
道長手下留銀票,再掏下去,我就要把衣服都脫下來給你了!
“這要看中了多少陰氣,若是陰氣纏身濃郁,即便沒有性命之憂也要躺在床上無法下床了……”講到陰氣鬼怪之物,小米兒果真停了不停掏道符舉動,他認真想了想適才王員外身上陰氣沾上的程度,眉頭一攏,“此處怎會有陰氣如此重的地方。”
蘇州繁華人來人往、陽氣濃郁旺盛之地,竟然帶有如此陰氣,確實非常不妥。
陳老闆連忙道:“若去墳場,會不會沾染上道長口中的陰氣?”
莫要弄得他連祭祖都不敢再去才好。
“若一年只去一次兩次,自然不會沾染多少,陽光明媚,只要讓日頭一照瞬息可去身上陰氣……”小米兒越想此事有些怪異,莫不成這兒有人在養鬼魂?
老陳連忙又問:“那讓老王去日頭下站一站、曬一曬,成不成?”
小米兒搖首:“時間已久,陰氣已被王員外吸入五臟六腑,單單站在日頭下曬,即便曬成菜乾,也是不能驅逐。”
此刻陽光燦爛,陳老闆只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道長能否相告,老王身上沾了多少陰氣?”
“若不帶平安符,七日內,他必同他愛女一樣,昏迷不醒……”
老陳心頭一跳,撲過去抓著小米兒手臂:“米道長,此次你定要幫一幫老王,老王就是腦子進水了,腦子被驢給踢了才不通道長你吶,人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看著小米兒包袱內的那疊道符,“事成之後,老王必定會加倍報答道長您!”
……
一頓飯飽,小米兒抱著美人蕉走出香來樓,美人蕉拱著美少年胸口,整株花還在因適才的老王之事憤憤不平。
見美人蕉拱的厲害,小米兒伸手扶住了花朵,捏著它的花瓣,笑道:“那王老爺不信我而已,你適才已經讓他跌過跟頭,還若記掛便是咱們心胸狹窄,師傅說過,心胸狹窄、斤斤計較之輩不可成大能,不要再置氣他人了。”
見美人蕉依舊聳著腦袋,他又笑道,“瞧,咱們又有銀子了,加上之前的莫約也有兩百兩銀子,咱們現在便去買了那顆東海珍珠……”美人蕉揚起了“腦袋”,正正瞧見扶著它的少年郎勾著嘴角笑得光華璀璨。
“小蕉兒,”他輕聲說道,“快快得道成仙飛昇罷。”
日頭映在少年的臉上,一片燦然金黃,美人蕉垂下“腦袋”居然不敢再看。
凡間有句詩: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
少年郎,我願放棄成仙,只想幻化人影,與你做對野鴛鴦。
小米兒捧著美人蕉直向珠寶齋而去,以兩百兩價格買下東海珍珠又讓掌櫃碾成了粉,如此舉動弄的掌櫃嘖嘖稱奇,珍珠年代越久顆頭越大,他人買大珠便是為了鑲嵌在帽上、冠上或瓔珞上悅己悅人、炫耀招搖,他還從未見過還有特意買了最大的珠子去磨粉的。
不過,給了銀子,即便客人拿去打水漂也不是他該過問的。
珍珠粉埋入土中,美人蕉頓覺靈氣充沛,修為大有進步,搖頭晃腦,跟喝醉了模樣直往小米兒身上撲。
小米兒雙手將花盆捧在懷中,低低而笑,胸膛中傳來的心跳聲讓美人蕉覺得自己靈力更加充沛。
快要爆了!
出了珠寶樓,轉過一個巷子,瞧見一個樵夫揹著兩捆木柴往前面而去,他敲了敲一戶人家門,問那戶人家缺不缺木柴。
小米兒遠遠瞧著,便看見樵夫額頭冒黑氣。
印堂發黑,黑裡透紅,有血光之災。
小米兒掐了掐手指,果然得了個赤口。
那頭樵夫的木柴被開門的人家全數買去,他高興接了銅板,背起捆繩打算就此離去。“這位大哥,請等等!”樵夫聽見後頭聲音,轉首瞧見白衣少年,疑惑不解問他:“小兄弟有何事,問路麼?”
“正是問路。”小米兒一笑,隨意問了一處地方。
今日還早,早早賣掉了木柴的樵夫心中高興,本著還想再去山中砍兩趟柴的他,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