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右手手腕上一搭,隨即高高揚起右手……
刺客打鬥也是經驗極為豐富的人,早早防備著寧幕畫手中的劍,見他姿勢古怪的舉著長刀做了一個向自己劈來的動作,當下裡,舉起雙臂,要手中的劍擋一擋寧慕畫劈來的長刀。
樹葉叢中漏出陽光,陽光正好照射在了寧慕畫手腕的赤金鐲子上,那鐲子鑲嵌著紅寶石,光影交錯下更加顯目,舉劍刺客看見他手腕五顏六色的鐲子,腦中轉過一個奇怪念頭:堂堂侍衛統領,帶著娘們戴的鐲子做什麼?
他心中正想到此處,便聽到後頭自己的同伴大叫了一聲:“王二,小心暗器!”
後頭刺客從寧慕畫身後正好瞧見了他腕上的赤金鐲子開啟了,裡頭被推出一根繡花針一樣的細針,他們在刺殺界摸滾打爬這麼多年,如何看不出這根針就是淬了毒的!
王二心中猛地“疙瘩”一下,完了!
果真,同伴喊出的這一聲“小心暗器”為時已晚。
那毒針瞬息從手鐲的機關中刺出,快到讓人看不見,直接沒入了王二喉嚨處,他“嘶”了一聲,來不及說什麼,立時倒地而亡。
“王二!”
刺客們大驚,紛紛皮肉一陣哆嗦,身為京中的侍衛統領,竟然還帶著這般歹毒暗器!
王二的死亡讓寧慕畫這番的侍衛士氣大振。
後頭有援軍,這邊寧統領殺了一個刺客,很快,他們便能轉敗為勝!
斬殺了兩隻惡狼後,有兩個侍衛抽了身,奔到寧慕畫這兒,與他一道和三個刺客纏鬥在一起。
林中瘴氣越來越多,鋪天蓋地一樣的浸漫而來,帶著寒入刺骨的涼意,與秋日的陣陣涼風全然不一樣。
“國師動手了!”刺客一瞧這光景,心中大安道,“如此,咱們便與他一道磨鍊磨鍊!”
“好!”其中一個刺客執劍道,“我已久聞寧慕畫大名,今日咱們就正正經經一較高下!”
之前段國師便說過,林中的瘴氣一起,困龍陣便開始形成,在困龍陣中的人別想出去,外頭的援兵同樣別想再進來!
……
玉珩帶路,一行人策馬直奔綿山頂上,綿山高聳,道路已經被開發出來,他們正往前頭奔,忽然瞧見了一束煙花從霧林中飛射而出,“嗖”一聲到了半空才消失不見。
“七爺!”席善心頭大驚,瞧著那個訊號急道,“那是御林軍的求救訊號!皇上與皇后娘娘有危險!”
“我父皇身邊待了四支護衛隊,總共四十八人,加上寧慕畫……”玉珩瞧著那煙花放上來的位置,整顆心似箭離弦,已經飛到皇帝、皇后身邊去了,“此次,到底是誰謀劃了這次的秋獵行動!是玉琳麼?”是不是還是他太大意了,他以為景王與佟氏苟合在一起,頂多也就是做做霧林那樣丟皇家臉面的事情而已,卻不想,是這樣的趕盡殺絕?
玉琳他這是,瘋了麼?
“七爺,煙花放上來的地方煞氣瀰漫,咱們得快點!”季六頭一轉,瞧著那邊烏漆墨黑到上頭都是濃煙滾滾的霧林,攏眉斂神,這次恐怕不好辦了……
她策馬揚鞭,快的差點讓馬兒踩空,讓自己連人帶馬都摔死了。
早知今日大凶,卻不想大凶成這個模樣。
原來,這是要改朝換代的大凶了啊!
“駕!”
因看見皇帝那邊的求救訊號,一行人奔得越發快速。
不過一炷香功夫,眾人移到能縱觀霧林全貌的山腰之中。
“七爺,不用再往山上去了,就在這裡罷!”季六身子一晃,翻身跳下馬,等下了馬,才發現兩腿都在發軟,大腿內火辣辣的痛。
兩輩子都沒騎過這麼久的馬,估計這會兒皮應該是被馬鞍給磨破了。
不過,如今情形,顧不得什麼哪裡磨破,人家都等著他們來救命呢!
“席善,幫我把包中的黃紙全數拿出來!”季雲流扯出懷中羅盤,對著下頭四方開始辨位,“還有桃木劍!”
媽的,這個世界的神棍不安安分分去替人家看風水賺大財,不去給人家選墓地得善緣,各個都佔著道法比較瑟,來來回回搞事情參與皇家大事,自古伴君如伴虎,在封建社會搞迷信,知道不知道會搞殘你家後代的!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連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都不會!
席善十分快速,雙手插進包袱之中,全數拽了出來,捧到季雲流面前:“王妃,要小的們去弄張桌子過來嗎?”
“有就最好了!”季雲流不客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