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包菜一樣的東西,“你再拿去重新養著,我保證它幻化出來,溫順如貓兒。”
美人蕉倒在椅旁,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小米兒站在結界外,眼淚熱熱,壓根沒瞧一眼那盆包菜一樣的天山雪蓮。
狐狸嘿嘿笑了兩聲,扔了包菜,指尖一點,美人蕉的身體憑空飛起,飛到小米兒對面,“嘿,心頭痛嗎?”
他將美人蕉又飛近一些,語氣頗為欠抽,“看得見,抓不到的感覺,如何?”
白狐玩的興起,將美人蕉帶著繞了又繞,飛夠了,轉首問小米兒,“問君悔不悔?”
小米兒轉首瞧他,白狐似乎這才看見他的臉色,假裝大吃一驚,“喲,道兄,哭什麼,只不過丟了株花而已……”話未說完,就見一道五雷符攜著雷光向自己而來。
“喲喲喲,還惱羞成怒了……”白狐往後躍開,小米兒猛烈蹦進、緊逼而去,手中雷光閃動,漆黑如墨的瞳孔對映著一道隱隱的霸道和癲狂,“我要你命償……”
靈氣與五雷符發生撕裂,周圍空氣碰撞,整間屋子震動,翻翻滾滾,四散開來。
白狐躲過一張五雷符,迎面又飛來另一張。
紫霞觀中的五雷符非一般道符能比,秦相二十年偷來五雷符都能發出五雷巨響,斬殺大越王朝的餘孽,更何況如今小米兒的五雷符,其中內中蘊含的浩蕩力量猶若山崩海傾,驚人至極!
白君華閃著步伐,狼狽的左右躲閃,也不知道這樣的道符,小米兒有幾張。
這都算個什麼事兒啊!早上剛被那花揍了一頓,晚上又輪到被這花的男人欺負。
老子不玩了,行不行!
“停停停!”白狐實在吃不消這樣的生死一拼,“本君傷勢未好,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再打下去,結界碎裂,那花也要死了。”
小米兒眼睛眯了眯,長長的睫毛聚成一條線:“將美人蕉還我。”
白狐似乎頗為煩惱這一對老在他身旁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圍繞,“你們這一對以後可不可以不要來我這兒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兒,你們床上解決不就好了,搞得那朵花兒跑孃家似的跑來我這兒又是什麼意思?”
氣氛有點僵,小米兒有點不明白。
小米兒22
小米兒不明,但狐狸話語倒是頗多,“其實吧,那花除了任性了一點,脾氣不好了一點,愛哭了一點,小心眼了一點,驕傲放縱了一點,專橫了一點,無恥了一點,其他也蠻好的,至少她死心眼和死皮賴臉這點,我是挺欣賞的……”
小米兒:……
這死心眼與死皮賴臉怎麼聽也都是缺點罷。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頂天立地自要敢愛敢認,這麼慫著又是做什麼?人家姑娘跑來白白被我揍一頓,讓我一道幫她演戲讓你看清自己,也是不容易。”狐狸上前兩步,再拍他肩膀,“你隨便耍一耍性子也就夠了,沒有必要真的等那花離你而去,才來後悔嘛。”
慣看花謝又花開,卻怕緣起又緣滅。
狐狸早晨的“大仇得報”暢快一笑,負手而走,走時,將風笑天給的荷包塞進小米兒手中,“吶,你也知曉這荷包的用處,到時你師傅為難你們,本君幫你們一力頂著便是。”狐狸又將整院加上結界,這才踏牆壁飛出院落。
清晨涼風吹拂了他的髮鬢,他轉首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內,微微一笑,都是千年妖怪,我未能逆了天道與淑娘一道,倒是希望你可以,小蕉兒。
狐狸走了,美人蕉卻還在地上從容的裝死。
小米兒這會兒被美人蕉這個三歲小孩絆倒了他這個七十老孃,生生讓美人蕉與白狐擺了一道倒也沒有怨念上身,他蹲在美人蕉前頭,伸手搖她:“美人蕉,你莫要裝了,再裝我要走了。”
美人蕉不睜眼,不動。
小米兒再搖她一下,頓了頓:“我不生你氣,以後也不再拿道符貼你。”
美人蕉誓死扮演被打斷經脈鎖了琵琶骨的靈物。
小米兒沉默半響,蹭蹭兩下,才伸手拉她手:“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美人蕉心中默唸倒數,面上不露出破綻痕跡。
又是靜默許久,小米兒輕聲道:“你讓我書信回去,問一問師傅,我可否有男女之情……”
美人蕉終於詐屍,一把彈起來,翻身就撲過去:“你順心與我在一起而已,寫信問你師傅做什麼!你怎麼不寫信問季雲流,她定說舉雙手同意,還會託人給你帶本春宮十八圖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