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沒敢多待。
回了自己院落,同季雲流同住一個院落的季四過來與她聊些家常,講到今日看到的秦二娘子,四娘子嘆道:“人都說秦二娘子性子爽直,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不因人身份臉色講違心話,今日一見還真是……我倒是挺喜歡她的,只是據說她身子不好……就因她身子不好,從小就被皇上准許跟她在御醫身邊學醫理呢。”
季雲流就算不是本土人士,在原主的記憶中也有秦相家中嫡女的這段資料。
秦府女兒單薄,府中除了二娘子,同寧伯府一樣也是再無其他姐兒,倒是哥兒,一共有四個。
秦相的大女兒出生到了四歲便夭折了,後秦夫人再無產下女兒,一口氣生了三個哥兒,才再得一女,秦二娘子生下也是大病小病不斷,秦相老來得女,十分寶貝,直接讓大伯秦羽人寫了摺子,希望二女兒可以跟宮中御醫學習醫理。
“秦二娘子吉人天相,是個長壽麵相的,姐姐莫要擔心呢。”季雲流輕輕笑,“只是二娘子身子看著單薄了一些,養養便能好了。”
那人額頭寬廣飽滿、髮際整齊,眉骨生的高低相同,鼻挺嘴角不笑亦上揚,確實不是個短命的,大概秦羽人也知這點,才沒有做法給她續命。
季四聽她這麼說,驀然想到之前自己與季六逃命時她從荷包中抓出的黃紙道符……
“六姐兒,”季雲薇看著她掛在腰間的荷包,“在莊子中的兩年,且讓你受苦了。”
在四娘子的心中,覺得季六必定是受了大苦,才在兩年中去紫霞山求來許多道符與相術之類的以作護身之用。
季雲流不知四娘子的自我補腦,她只是笑笑,不再繼續二年莊子的這話題。
正說著,正院來人過來說:寧夫人請諸位小娘子到正院西廳用晚膳。
明日乃大喜之日,今日女方的親朋好友紛紛過府添妝,寧伯府自然也要設好酒宴招待眾人。
正院中一共開了幾桌席面,女眷坐於西廂廳,男眷坐於東廂廳。
宋之畫在聽了丫鬟的稟告,特意沐浴更衣,把早早備好好的一件蝶粉衣裙給穿上了。
出門時,還被季七看見,笑了一番:宋姐姐今日可都要掐出水來了。
第二零四章 男子有損
表姑娘羞澀笑笑不言語。這衣服她特意準備,只想在寧世子面前留個好印象……
倒是季雲流看見宋之畫,拉著季雲薇又離她遠了一些。
人身上若能產生這麼濃的黑氣,必定是這人心中有明知錯還要為之的念頭,就像小偷竊取財物還殺人一樣,知法犯法,不論什麼緣由,她見人身上產生這樣黑氣,必定是不會救之。
季府女眷坐了一席,因全是自家人,吃得也是自在。
另一桌上,還有其他寧伯爵兄弟姐妹家中的女眷,佟大娘子還在,蘇三娘子倒是不見了,莫約適才真的被氣得狠,回去了。
西廂用完晚膳,散席時,東廂那邊還在人影重重,男眷皆喝酒估計是那麼快結束。
宋娘子隨著一群人離開西廂,邊走邊時不時瞥東廂的情景。
她從寧大娘子那兒回來後,又以尋耳環的名義,出了一趟自己暫住的院落,這一次問清楚了寧世子所住院落的必經之路。
只是等下回了院子,該以何種名義出院子?
眾人先後從正院出去,有些走的快,有些走的慢,宋娘子走走想想也是沒有快上多少。
“宋姐姐,你是不是相見寧世子?”季七忽然在她身邊插上一句,嚇了宋之畫一跳,“七妹妹……你……”
“宋姐姐,你之前可是與我講過你心中所想的,莫不成你忘了?”季七張口截住她,“你適才這般明顯的舉動,我自然是能瞧出來。”
宋之畫看了看自己與季七已落後眾人許多,右手扶上胸口,倒是舒出一口氣,只要沒有讓前頭聽到,那就好了。
她拉住季七,讓身後的丫鬟離開遠些,輕聲道:“七妹妹,既然你已經知曉我的這番心意,就莫要再取笑我了,我只是想見一見寧表哥……”
“宋姐姐,”季七與她一道站在樹影裡,一片黑暗下,七娘子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我之前在西廂看見了寧世子送了一個友人出去,估計他還會回東廂喝酒,這條路乃是通往正院的必經路,你若有什麼要說要做的,便站在這裡等一等罷。”
“七妹妹……”宋之畫驚喜之色,溢言於表,“這是真的麼?”
“我為何要騙宋姐姐。”季七垂下眼簾,“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