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題講完,皇帝臉色轉陰為晴:“好,有你這樣的夫子教的學生定也不差。”再轉身問跪地的謝飛昂,“謝三郎,就同一題,你當時何解?”
這題乃是上一屆春闈的試題,謝飛昂就算這屆春闈做了弊,那肚中文墨也是實打實的,這屆他雖得了試題,一字一句同樣是自己所寫而成,只是改了又改而已,面對皇帝的這一題,他跪在地上同樣清清楚楚講了自己的見解。
“謝家出來的人,倒也是個有真學問的。”皇帝得了滿意答應,看地上的孟府丞就更厭煩了,直接揚聲,“大理寺的陳育德人呢?來了沒有!再不來,讓他以後不用再來見朕了!”
陳育德提著衣襬滿頭大汗,人未到,聲音先到:“微臣,微臣來遲,請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這輩子都沒有跑得這麼快過,進入書房就伏地而跪,“微臣叩見皇上,吾皇……”
“不用叩了,把你查到的給朕說清楚了!”
皇帝親自提審這次案件,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從袖中掏出他這些日子徹夜不眠查來的證據:“皇上,這是,這是竇柏念從錢莊取了二十萬兩銀票的證據。”
皇帝一目掠過:“嗯,之後銀票輾轉到哪兒去了?”
“回皇上,這些銀票因沒有再流出過,微臣也查不到這銀票最後到了誰的手中……”陳育德抬眼一瞥,瞥見皇帝很冷的眼神,連忙補救道,“微臣,微臣把所有的銀票號都做了記錄,只要一經流轉,必定能查到。”
皇帝壓下心口怒火:“孟府丞說這二十萬兩全在瓊王府上,給朕這幾日好好查一查。”
“是,是……”陳育德點首如篩,“微臣還有,還有一事要啟奏皇上……”
“說。”
陳育德又把一份證據呈到皇帝面前:“微臣查到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於東宮興土木,建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