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明白了這一點,提起所有力氣打算跟秦羽人談條件:“秦老道……本座、本座在京中的佈局……日後對大昭……啊!住手……”
只是條件還未從悽悽慘慘的口中說完整,季雲流已經一腳踩在了草人上頭,一劍往他發聲的地方刺了下去,“都說了,你找閻王去說!”
“段茗瀚,”秦羽人手執桃木劍,“我師妹說的對,一切你都等閻王審問時再說罷。”
他手中同樣不客氣,在季雲流一劍的不遠處,狠狠刺了下去。
“本座就算三魂沒了一魂,也不會命撒黃泉……“段道人撕心裂肺吼道,”今日種種,他日必定千倍回討!”
頭頂殘月從天際照來,冷風如鬼聲又如孩童哭泣聲,秦羽人手一揮,退去了海藍色八卦陣,那些弟子全數湧過,吳寒白看著地上插有兩把桃木劍的草人,代眾人弟子開口問道:“師傅,師叔,這妖道如何了?”
“這道人三魂破碎了一魂,不可再出來禍害人間,你等放心。”秦羽人彎腰拿起草人,遞給吳道人,“且拿去用真火焚燒了。”
吳寒白接過草人,指著那群被陣法困住的刺客再問該如何辦。
秦羽人看那群刺客一眼,道:“待天亮之後,全數送到京城的大理寺衙門罷。”
……
大年初一的早上,大理寺中就被送進來幾十個刺客。
紫霞觀中的弟子做事有章法,把刺客打包得嚴嚴實實,讓他們不能有半點空隙能咬舌自盡。
大年初一還要“加班”的大理寺卿怒火朝天,嚴加審問這群刺客,是誰派他們上的山中!
大年初一早上,不僅大理寺忙碌,皇帝的御書房也是一陣暴怒。
只因景王府派了侍衛過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景王不知什麼時候被道人下了邪法,如今整個人瘋瘋癲癲,砸府中舉著長劍高喊要殺光景王府中所有的人!
第三六九章 景王瘋了
“你說景王瘋了?”皇帝坐在桌案後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禾與給景王診治的御醫,滿面的不可置信,“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就瘋了!”
“回皇上,”張禾提著心勁,眼淚都從眶中出來了,“昨日半夜,殿下忽然拔出房中佩劍見人就砍,把房中伺候的兩個小廝都砍死了……而殿下口中一直在說有鬼有妖之類的,府中眾人全數攔不住呀……”
他嗚嗚咽咽,還把壓制景王而受的傷露出來給皇帝過目,那傷口從左臂一直劃到右胸上,紅色的血染紅棉紗,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看來,二皇子瘋的還不輕。
皇帝攏眉問去診脈的御醫到底是什麼情況,御醫跪在那兒,說了景王脈象因陰血衰少,陽氣不足,虛陽外浮,脈浮大無力為危證……這是多慮憂思的結果,建議二皇子要好好臥床休養,不可再受什麼刺激。
若是邪法侵體,御醫亦是束手無策的。
皇帝正被這件事兒弄得憂慮,大理寺卿跑進宮拿著摺子又把紫霞山昨夜受刺客與妖道闖山,死傷幾名弟子的事兒給稟報了。
這個年過的就沒有半點兒讓皇帝舒心的!
皇帝一手拍在桌案上,怒極反靜,他冷冷靜靜開口吩咐下頭的人,頭一件,讓張禾回府照顧好景王,而後讓御醫回太醫院與其他御醫商議該如何治癒景王這個病症,再吩咐大理寺徹查紫霞觀中刺客的事兒。
前日景王府受到襲,景王去了紫霞山回來沒幾日,紫霞山中受襲、景王邪法入體,整個人不清醒。
皇帝的心中有了計較,莫約反賊對皇家有所不利,想謀害掉他所有的兒子了!
待御書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皇帝站起來,負手瞧著外頭的雪景對總管太監道:“讓今年的新科狀元謝翰林來見朕。”
謝三少從皇宮的南書房出來,大冷的天,他在裡頭悶出了滿身的汗,出了外頭冷風一吹,謝飛昂立即抖了三抖,喃喃一聲太可怕了,而後,提著官袍小跑出宮外,坐上馬車就吩咐小廝道:“快快快,去穆王府!”
玉珩坐在桌後,捧著茶還未來得及喝下,謝三哇啦哇啦就說完了自己剛才被皇帝喚到御書房撰寫聖旨的事兒。
“七爺,昨日紫霞山中被刺客夜襲了!”謝狀元見七皇子這般氣定閒神的喝著熱茶,不由重點重複了一次,“還有,景王昨晚也瘋了!”
紫霞山中出了刺客的事情,今日一早季雲流已經讓人來向玉珩報過平安,信中還講了之前那道人已經失魂的事兒,該吩咐的七皇子在看完信後已經全數吩咐過了,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