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
側身躲了開,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那熟悉又折磨人的噁心感,緩緩直起身子,十指卻暗暗地收緊,“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不由輕笑地扯了扯嘴角,“曦默暹,你或許是一個稱職的皇帝,可你,永遠都不會是個稱職的長者。賭,我不會,更沒興趣。不過我答應你,如果可能,我會盡量阻止戰爭。今天就這樣吧,我累了,你們自便。”真的是累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悄悄地在心底蔓延……
壓下莫名的心痛和煩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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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娃娃等等!等--”看著消失的身影,沐臬檠神色一整,轉身對仍然安坐的人道:“暹兄,我們的賭局勝負已定,可你的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勝負已定?那倒未必。”掃了眼不贊同的人,“況且,我也沒開玩笑,那份急報確是宮裡的。”
“可是你沒說是哪個宮,你這不是故意讓那娃兒想歪嗎?”
“沐老,開局的時候,你我並沒有說不能耍些小手段。”
“還小手段?!”不屑地瞥了眼老友,沐臬檠略帶得意的道:“幸好小娃兒不吃你那一套。怎麼樣,你輸了,這下沒話說了吧?”
“老爺,你們太過份了。”予青冷冷地凝視著兩人,少了昔日裡的恭敬。
“哦?過份?”曦默暹似是早已料到他會出現,不甚在意地隨口道:“不過是個玩笑,如果雲夜對你家主子這麼點信心都沒有,那他更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老爺,你什麼都不知道,沒資格這麼說少主。”
“放肆!”
予青的神色未變,仍是冷冷的看著一臉慍怒的人,“少主說的沒錯,你或許是個稱職的帝王,但永遠不會是個稱職的長者。你根本不知道少主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少主自幼身體孱弱,當年變故之後,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他的雙腿已廢。予青是不懂感情,但予青能感覺到,少主心裡的矛盾,他怕拖累主上。可是,身為少主祖父的你,卻字字刺中了他的要害。”
“雙腿已廢?這話什麼意思?”沐臬檠滿眼不解,像是想到什麼,卻又抓不住。
“兩位知道若夜公子吧?”
兩人對望一眼,“當然。”
“但你們並不知道,當初若夜公子是因何而死。”
曦默暹雙眸一凝,“予青,把話說清楚!”
“為了阻止一個秘密。”予青的眼裡多了些情緒,淡淡的開口,“因為鬼靈知道,若夜公子就是當年失蹤的九皇子。”
“你說什麼!”曦默暹猛然站起身,手邊的茶盞應聲而落,“雲夜是--”
“老爺,這次如果不是主上找到少主,少主不可能回來。如果少主再有什麼閃失,恐怕這場戰爭,再無轉寰的餘地。予青言盡於此,予青告退。”話落,轉身往剛才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沐臬檠眉頭緊蹙,看了眼臉色鐵青的老友,凝重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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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好安靜呢,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曦默暹的話,其實都很對。
我,又能幫他什麼?什麼都不能吧。只會拖累他,只會無理取鬧,這樣的自己,又有什麼可取之處?
揉揉暈眩的額角,唉,煩死了,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對了,好久沒看到白毛了,嗯,就帶它一起去好了。
順手從花叢裡摘了兩片葉子,吹響。
不過一轉身,就聽到了它興奮的嘶鳴和急馳而來的馬蹄聲。
忍不住皺了皺眉,有沒有搞錯,這是院子,可不是什麼寬廣的大道啊,禁得起它的折騰麼?
無奈地看著那漸近的一身雪白的大傢伙,側身躲開它的滿嘴口水,抬手道:“停下。”
卻見它烏溜溜的眼睛突然變得水汪汪的一片,輕挑眉:“我可不吃你這一套。”這傢伙,肯定剛偷吃了牙糖,一嘴的甜味。
白毛故作委屈地低下頭,一下下的刨著前腳。
呃,這、這從哪學的都?
輕撫了撫它的額角,“好了,這幾天是我不對,忽略了你。那今天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狀似開心的打了個響鼻,甩甩馬頭,一副神氣樣。
失笑地搖搖頭,這傢伙,總會耍滑頭。
撫著白毛略微硬韌的皮毛,突然想到,這一世,似乎沒真正的騎過馬。
不過,應該還沒忘才是,況且,白毛也不是普通的馬。
“走吧。”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