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九成十成,自己不會吃虧,即令大家都凝足十一成力,自己再修為稍弱,略遜對方,也不過最多被震得踉蹌兩步,拿樁不穩,那時七彩長衣上的無形毒粉,大量飄揚空中,雲夢蘘只消吸入少許,便將難逃自己毒手!這種念頭,只是戚通的如意算盤。
兩人掌力,才一接實,戚通便不知是自己淫慾過度,真力損耗,抑或雲夢襄盛名無虛,功力太強,雙方內勁,居然差得太遠!戚通先是覺得右臂痠痛欲折,跟著便臟腑大震,雙眼亂轉金花,身形凌空飛起!這種傷勢,雖然不輕,但只要能容戚通稍為運氣調息,也就可以立告復原!可惜,雲夢襄不容許戚通有甚調息機會。他才以右掌把戚通身形霞飛,左掌也翻,白光電閃!雲夢襄放在掌中發出的這線白光,便是他向歐陽珊所借的三朵珠花之一。
戚通人在半空,已被珠花打中。
他身形“砰”然落地之後,便出聲慘嚎,滿地亂滾!照說像他這等兇人,便被人生生砍去一隻臂膀,若是砍掉一條腿兒,也不至於膿包到這等程度。
燕風燕月姊妹,心中詫異,定晴看時,方看出戚通只在地上滾了兩滾後,便無法再復滾動地,全身強烈痙攣抽搐!看這情況,燕氏姊妹,方明白雲夢襄果然高明,果然厲害,他是藉著珠花打穴,而對戚通下了錯骨分筋重手!錯骨分筋,是最難禁受的酷刑之一!凡屬身受之人,真比死還難過,無怪雲夢襄會有要讓戚通死上三次之語。
不消片刻,戚通業已痙攣得全身縮作一團,口中慘哼得聲已嘶啞,彷彿連呻吟都呻吟不出。
雲夢襄知道時雖不長,戚通所受已慘,遂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向這幾乎業已不**形的“銷魂太歲”,隔空連彈兩指。
指風一襲,穴道立開,痙攣遂不再作。
但痙攣雖止,戚通全身卻無半點力氣,像堵軟泥般的,癱在地下。
雲夢襄哂然一嗤,側顯燕風笑道:“堂堂“純陽穀”的大供奉,怎麼如此膿包?燕大姑娘,麻煩你喂他一粒丹丸,讓這往昔害人太多,今日惡貫滿盈,應遭報應的戚老賊,恢復再戰之力,才好嚐嚐我第二朵花兒的滋味!”
燕風含笑頷首,把雲夢襄所給兩粒丹丸的其中一粒,塞進戚通口中。
戚通嚐足苦頭,凶氣大破。
毫不倔強地,把粒相當芳香的硃紅丹丸,吞下腹去。
他服藥以後,一面等待藥力生效,恢復再戰功勁,一面心中卻驚疑怒急等百感交集!他驚的是“滄海巫山”雲夢襄委實名不虛傳,功力太高,若憑武學修為,互相拼鬥,自己根本遠非敵手!他疑的是為何自己從七彩長衣之上,震淂浮飄空中的無形消魂毒粉,會失去作用,不對雲夢襄發生效力?他怒的是雲夢襄在第一朵花兒上,已對自己下了錯骨分筋重手,身受之慘,無可比擬,第二朵花與第三朵花所施必然更慘,自己可能無力抗拒,卻應如何避免?他急的是勾漏山“天欲宮”的燕風燕月二女,雖然功力不弱,各具專長,但如今願已震於雲夢襄之威,並惑於這風流劍客“滄海巫山”之貌,不再幫助自己,地處深林,外援難至,一條老命,豈不由此斷送……就在“銷魂太歲”戚通心中忽驚忽疑忽怒忽急之際,雲夢襄已向他冷冷叫道:“戚老賊不要裝膿包了,你的造化不小,我請燕大姑娘餵你服食的,是武林聖藥“再造神丹”,你如今已有再戰之力,還不爬起身來,準備暗器,彼此較量第二陣,卻老是像只死狗般的,賴在地上則甚?”
戚通聞言,略一運氣調息,果覺功力業已復原。
他一面從地上緩緩爬起身來,一面向雲夢襄苦笑說道:“雲大俠,戚通明人不作暗事,我身邊共有一十二種不同暗器,可以從頭上,手上,腹上,膝上,甚至於衣服之上等不同方位發出,但不知雲大俠卻以那種暗器賜教?”
雲夢襄聽了他那幾句“明人不作暗事”,不禁嗤之以鼻,等他話完後,一伸左手,示以掌中珠花,根本末予答話。”
戚通目光一注,訝聲問道:“雲大俠,你只用兩朵珠花,對付我一十二種絕毒暗器。”
雲夢襄搖頭道:“不是兩朵,只是一朵,另一朵要留在第三陣上斷送你這條狗命!”
換在平時,“銷魂太歲”戚通相當驕狂氣盛,那裡容得如此輕視譏嘲?但如今,卻像只敗公雞,兇威盡殺,垂頭喪氣地,低聲問道:“我們這一陣,既是以暗器較量,則距離方面……”
雲夢襄不等地再往下說,便自接道:“距離無須規定,隨你高興,近至數尺,與遠足數丈,均無不可,反正我今日要你嚐盡痛苦地,死上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