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陽珊不假思索地,應聲答道:“我認為在第七隻鐵箱中所藏貯的。不過是第八隻鐵箱而已。”
雲夢襄失笑道:“我們開開看吧,我要一直開到最後,看見箱內空空,才肯罷手……”
鐵箱甚小,無須再用藥鋤,雲夢襄手指微動,箱蓋便啟。
這回歐陽珊竟然料錯,第七隻鐵箱中並非一隻更小的第八隻箱。
出人意時的,箱中所貯一非書籍,二非珍寶,只是一胭鐵鑄字兒。
因為這個字兒,作鐵線篆體,筆劃又復甚多,雲夢襄取出細辨,才看出是個古書“法”字。
歐陽珊道:“埋這鐵箱之人,究是何意?弄個“古書法字”,放在箱內,又一層一層藏貯的如此神秘,真……”
雲夢襄不等歐陽珊把埋怨之語說完,便拈著那枚鐵鑄古書“法”字。
細一察看,遞向歐場珊道:“這東西上,並無毒質,卻還鐫有一些極細微的字兒,珊妹不妨細看一下。”
歐陽珊聞言注目,果然發現在那古書“法”字的筆劃之上,還有一些極細微的字跡。
她順著箋劃,一一辨識,口中並緩緩念道:“陰……陽和……合……人之大……法,得法者仙……不……得……者……絕……”
唸完以後,“嘆”了一聲,以一種詫異顏色,看著雲夢襄道:“雲兄,照這字型看來,彷彿這枚鐵鑄古書“法”字,還真和妙一先生妙一夫人合著的“陰陽和合真經”,有點關係,但……”
雲夢襄笑道:“但些甚麼?珊妹怎不說下去?……”
歐陽珊又同手中之物,看了兩眼,秀眉雙蹙,苦笑說道:“但這區區“陰陽和合,人之**,得法者仙,不得者絕”十六個字兒,雖似略含妙旨,卻太籠統,難……難道這就是為武林人物傳說豔羨的“陰陽和合真經”麼?”
雲夢襄搖頭笑道:“不會,不會,我也是通“陰陽和合”之道,其中伏虎降能,邀精補腦,委實講究太多,不易考究,倘若如此簡單,那“得法者仙,不得者絕”一語,便說得沒有意義的了……”
說至此處,見歐陽珊似乎意欲把那枚鐵鑄“法”字丟掉,遂向她搖手笑道:“珊妹不必把它丟掉,好在此物不大,且暫時藏在身邊,將來或許會有甚用處,也說不定?”
歐陽珊看他一眼,不忍拂逆雲夢襄之意,果然把那枚鐵鑄“法”字收起。
雲夢襄見她收起那枚鐵鑄古書“法”字,含笑說道:“珊妹如今已替飛虹紫雲二女料理完身後之事,對於“陰陽和合真經”,也總算誤打誤撞地,略獲端倪,似乎可以放棄這“玄陰谷主”的頭銜了!”
歐陽珊高興揚眉笑道:“雲兄,你……你真肯帶我走麼?”
雵夢襄見了歐陽珊那種秀眉雙揚,嬌態微露,豔絕天人的嫵媚神情,不禁愛意滋生,握著她的柔荑素手,低聲說道:“當然帶你走了,我怎忍心把珊妹孤孤單單地,留在此處?”
歐陽珊聽得芳心之內,充滿溫馨,收拾了些必須攜帶之物,便與雲夢襄雙雙離開“玄陰谷”,並向雲夢襄問道:“雲兄,你是要去赴樁甚麼約會?”
雲夢襄道:“不是尋常約會,是樁賭命之約!”
歐陽珊面帶驚容地,加以追問道:“賭命,你要和誰賭命?”
雲夢襄正色道:“此人並非惡人,但卻極為刁鑽古怪又難纏,江湖中公贈外號,叫作“玉面鬼谷”……”
歐陽珊聽了“玉面鬼谷”之名,不禁雙眉更蹙地,介面說道:“竟是“玉面鬼谷”上官明?雲兄怎會和這個魁頭結下深仇大怨?”
雲夢襄嘆道:“若是深仇大怨,到還罷了,珊妹大概決想不到我與“玉面鬼谷”上官明,互訂賭命之約,只是為了小得不能再小的一樁事兒……”
歐陽珊聽出興趣,加以追問道:“是樁甚麼小事?雲兄請說來給我聽聽!”
雲夢襄苦笑道:“有一天我在岳陽樓頭飲酒,聽得隔座有人以猜謎代行酒令,謎面謎底,均十分攜合有趣,但其中卻有一謎,難住了隔座人……”
歐陽珊插口笑道:“雲兄,我也猜猜,你是否一時技癢,把隔座酒客的那個艱難謎兒,猜了出來?”
雲夢襄頷首道:“珊妹猜得不錯,這件事兒真成了“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我如今著實後悔,多此一猜的了!”
歐陽珊把兩隻含情秋波,盯在雲夢襄的臉上,嬌笑問道:“對方是怎樣出謎?雲兄又是怎麼猜法?”
雲夢襄道:“他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