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瞭。
”
雲夢襄點頭道:“應該是他,別人不會有這般巧合。”
陰玉華似有所不解地,皺眉問道:“由對方外號,加以分析,既稱“玉面”必美,既號“鬼谷”為智,加上武功方面,又能與雲大俠互相伯仲,則上官明的本身條件已夠,他為向不以自己的真實身份,追求我妹子,卻要費些周章,冒用雲大俠的名號則甚?”
雲夢襄笑道:“這項問題,我也想不明白,但到了“白骨巖”,再加偵查,定可獲得解答。”
陰玉華日注云夢襄道:“雲大俠,對於此事,你們和我究竟採取什麼立場?”
雲夢襄笑道:“陰公主請先認定一項原則,就是“玉面鬼谷”上官明無論在人品,聲名,或武功方面,都是上上之選,令妹得夫如此,可以無憾﹗”
陰玉華道:“雲大俠說得不錯,我認定這樁原則。”
雲夢襄含笑說道:“既然原則透過,事兒便容易處理,我們到了“白骨巖”中,若見到冒用我名之人,不是“玉面鬼谷”上官明,便將其揭破偽裝,擒住問罪﹗”
歐場珊一旁笑道:“若是上官明呢?我們是否便不聲不響,貫澈初衷,靜靜地喝上一杯喜酒﹗”
雲夢襄頷首道:“當然如此,等我便離開“白骨巖”後,再由陰公主揭破上官明的身份與他商議,怎樣向陰二公主陳明實情,獲得諒解。”
他們說至此處,對峰又隱隱起了笙歌鼓樂之聲。
陰玉華道:“我妹子果然盡棄前嫌,準備出巖迎接找了,我們快點過壑去吧﹗”
雲夢襄笑道:“好,我一路行走,一路改扮,仍然恢復伺候珊妹的老僕身份,暫時莫讓那“玉面鬼谷”上官明,認出我來。”
陰玉華嘆了一口氣兒,向歐場珊表示豔羨說道:“歐陽姑娘,你有這樣一位伺候你的僕人,真是福命太好,令人豔羨﹗”
歐陽珊嫣然一芙,乘機加以規勸道:“陰公主只要肯於慾海回頭,準備從一而終,我一定負責也為你撮合位如意郎君……”
陰玉華不等歐陽珊話完,便搖頭一嘆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己百年身,我這殘花敗柳之身,還存什麼奢望?只要那“玉面鬼谷”上官明是一片真心,使我妹子獲得良好歸宿,我便相當高興的了﹗”
說話之間,他們已各展輕功,馳下那雲蒼霧鬱的無底深壑。
原來壑下霧影之中,竟隱藏著一道天然石樑,直通對峰。
雲夢襄道:“從這形勢看來,所謂“白骨巖”的所在地,可能是座獨立孤峰,只有這條對外通道。”
陰玉華道:“雲大俠猜得不錯,便因“白骨巖”有此天險可守,巖中又有不少特製厲害武器,才減去不少麻煩﹗否則,“純陽穀”的“氤氳神君”喬大叱對我妹子垂涎已久,早就會企圖人財兩得,向“白骨巖”,大肆侵略的了。”
那道石樑,寬約兩尺,長約十五六丈,三人談笑之間,便即渡過。
到了對峰,仍從茫茫霧影中,縱登壑上。
這時,對峰窒邊,已有人來迎接。
但來的並非是陰玉華之妹,被讚為“苗疆絕色”的“白骨魔女”陰素華,仍是適才見過的苗女紅紅,以及六個精壯苗人,抬著三乘軟轎。
紅紅見丁陰玉華,恭身一禮,暗笑說道:“啟稟大公主,二公主因已著吉服,不便出巖遠迎,請大公主與兩垃嘉賓,至巖中議事大廳相見,並乞大公主莫如怪罪。”
陰玉華失笑道:“自家姊妹,客氣什麼﹗我妹子既然對我盡棄前嫌,重新舊好,為何還把我當作外人了呢?”
說完,便請雲夢襄與歐陽珊,一同坐上軟轎,由苗人抬起,往塞上走去。
歐陽珊突然發覺陰玉華的話聲,已有變化,不再像母鴨子亂叫的那般難聽,不由頗為感觸,心中忖道:““相隨心轉”之語,真是一點不錯,這位“白骨公主”陰玉華,不過與自己暨雲夢襄略為交往,氣質稍有變化,居然連她那難聽語音,也會立刻變得順耳不小……”
思念間,已可從盤旋山路間,望見“白骨巖”的巖牆,和雄偉巖門。
遙為注目之下,著實令人一驚,因為巖牆似是由根根白骨,交錯粘插而成,巖門門柱,更是奇巨無比的兩根白骨。
陰玉華見雲夢襄與歐陽珊注目之下,雙雙皺眉,知曉他們心生厭惡,遂含笑說道:“雲大俠,歐陽姑娘,組成巖牆的,只是木材,故意製成白骨形狀而已,但那巖門門柱,卻是極為難得的兩根前古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