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轉身冷哼一聲,疏離又冷漠看著他們,好像剛才她出手打人不是她。
任君華在她對面忍不住裹緊了自己衣襟,他忽然有點冷。
“你……你好毒!”陸展元看著李莫愁,咬著牙逼近李莫愁,“告訴我,你還是以前那個善良女孩嗎?”
李莫愁看瘋子似看著陸展元:“從救你那刻起我就不是好人了。”
“你,你說什麼?”陸展元對她回答不能理解,不敢置信看著她,怒從心中起,揚聲尖叫著質問,“你,你是說你一直以來都是裝?”
李莫愁白他一眼,懶得跟他扯,拉起任君華衣領道:“死叫花子,跟我走,咱們也該敘敘舊了。”
任君華心兒一突一突,暗想我跟你有什麼舊好敘啊,但他可不敢說出來,只能任由李莫愁拉著他就要下樓去,陸展元還衝動一直想往這邊衝,被害怕何沅君整個人掛在身上,加上傷重未愈心力焦脆,一時也沒辦法拖著何沅君與李莫愁對峙。
樓道口兩人見她拉著任君華衣領要下樓去忙主動讓了道,陸展元拖著何沅君在後面叫:“李莫愁,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再走!”
或許是牙齒掉了兩顆關係,陸展元說話漏風,明明叫得很有氣勢樣子,卻讓人覺得他在搞笑。
忽然李莫愁手一揚,陸展元就沒了聲音。
任君華不知嘀咕了聲什麼,很快就被李莫愁拎走了。
陸展元無法說話,又吐了兩口血,癱軟在地。
看風景又兼看熱鬧人被他掃了興,漸漸散了開去,連幾個剛才與他貌似聊得不錯人也是相繼離去,只有一兩個對他裝裝樣子匆匆說了兩句安慰話就走了,也不管手足無措哭得梨花帶淚何沅君。
很快,整個樓閣上就只剩下無力動彈陸展元和哭得死去活來何沅君了。
任君華被李莫愁拎出去,到了外面可算把他放開了。
任君華整整衣領,深深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抬頭望望上面,無語。
李莫愁看著他動作,有些氣結。
最後還是不滿道:“說吧,你怎麼這麼快又跟到這裡了?我還以為你會從此臥床不起呢。”
任君華也很不高興:“我都已經在荊州等了半個月才乘船下來,難得今天到洞庭湖,想來這裡瞻仰一下前人風采,誰知道會……”
“會什麼?”
“沒什麼。”任君華搖搖頭,他哪敢說啊,他已經是典型敢怒不敢言人了,跟李莫愁孽緣,何時能休啊?任君華很是惆悵,更讓他驚奇是每回他都能碰見那種莫名其妙對一個女魔頭痴迷癲狂人,要不是見李莫愁對他們不假顏色,他都忍不住要懷疑李莫愁是不是對他們施展了什麼攝魂**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天底下還有那麼多心眼都被矇蔽痴漢,明明一個個看上去挺正常挺聰明樣子,怎麼就傻了呢。
李莫愁眉一挑,冷哼一聲:“你在心裡說我壞話吧?”
任君華大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沒有沒有,才沒有!我是在想,怎麼就有那種不識趣人上去擾了女俠興致呢,真是該死,剛才那一下便宜他了。”
李莫愁暗道這人睜眼說瞎話本事又見長了,但心裡怒氣還是慢慢消了下去,果然,人往往都喜歡識相主。
“你最好也學乖點,別學那些人,不然,哼哼……”李莫愁警告道。
任君華心裡又是一陣突突跳,暗道誰要去喜歡她啊,他又不嫌命長,這些天還是在附近看看,哪裡安全躲哪去吧,再也不流浪了,江湖真是太危險了哇。
李莫愁見他一臉不屑樣子,剛好起來心情又沉了下去,這個該死叫花子!
任君華怕在她身邊時間長了會再發生點什麼意外,忙告辭道:“那個,女俠啊,沒事話,能不能讓我從你眼前消失啊?”
李莫愁冷笑一聲:“怎麼,終於知道怕了?”
“嘿嘿,哪話,只是擔心女俠看我不順眼。”他一直都怕呀,他出生到現在都沒那麼膽戰心驚過,就怕惹了她不高興,她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就得玩完,多可怕啊。
李莫愁終於認真打量起這個男人,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一遍又一遍,看得任君華心裡直發毛,身上寒意一陣又一陣。
良久,李莫愁終於笑了。
任君華別過眼,低頭看自己腳尖,心裡不停求佛拜神,那樣子就像在私塾裡做了什麼壞事被先生叫到一旁罰站責罵學生一樣。
他是第一次見李莫愁笑得那麼開朗,一掃陰霾和往昔那種陰陽怪氣樣子,倒也真挺像個率真少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