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心想,這下不怕曹軍的奸細在造謠生事擾亂軍心了。
一到白馬城,文丑首先想到顏良。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相濡以沫的戰友。老戰友就葬身於此。他想起顏良手持大刀秀袍金甲,南征北戰所向睥睨傲視天下,兩人何曾把誰放在眼中。曾幾何時,都是一心想著要和主公袁紹一同席捲天下,飲馬長江的。沒想到官渡一戰,全師敗北,兄弟竟成永訣。
他覺得心臟一陣抽搐,似乎漸漸的裂開,湧出了滾燙的鮮血。
“顏良兄弟,為兄又回來了,你等著看吧,河北軍必當橫掃中原,獨霸天下。你未竟的心願就由為兄來完成。”
三面環水的白馬城位於黃河岸邊西南端,除了西面地方有一些孤獨零星的島嶼一般的丘陵矮坡之外,三面地勢平坦,西北略高,東南漸低,緩緩的向黃河北岸傾斜。在這平展開闊的平原上,從黃河分支出來的大小河川,蜿蜒似長蛇般流經白馬城,然後匯聚起來在轉一個大圈子,注入洛水。
白馬城的配套設施很齊全,垛口上千,箭樓四座,曹操又在城外,築起周長千米的土築圍牆。形成堅實的外城屏障。之後是護城河,水流很急。都說了這裡水力資源豐富,曹先生豈能不利用一下。
土黃色有些發白的夯土層,看起來足有五六米,別說兩牆相夾的御道,就是單獨的一個圍牆,也足以跑馬。曹丞相下了大功夫修建,要攻破不易。
徐庶沉悶道:“只宜智取,不可強攻,要不就要蝕老本了。”文丑道:“李典被打怕了他是不會出戰的。”徐庶沉思道:“要避免攻城,不一定讓他出戰,容我回去設計一下。”
兩人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坡上,隔著老遠窺探白馬城,身後跟著兩百名親兵。親兵身後,是一片營寨。營寨內人喊馬嘶,叮噹亂響,士兵們正砍伐樹木打鐵搭建帳篷,忙著建造營寨。夕陽西下,身後的所有人都被一片紅光所籠罩,彷彿天邊正燃氣熊熊無邊的烈焰。
文丑和徐庶進入帥帳,就有特種兵探子闖進來報告:“汲縣縣令梅成想要和李典搶功,糾集了一萬人馬,超西面山間小路向我軍後寨襲來,看樣子想要偷襲。”
文丑點頭笑道:“一萬人來劫寨,這個縣令梅成是否有病?”那個特種兵,長的高高瘦瘦,手長腳長,說話聲音尖細,當即笑道:“將軍他沒病,而且挺聰明的。”文丑知道這些特種兵本事了得,問道:“為何?”
特種兵是文丑的崇拜者,點頭哈腰道:“屬下原先是幷州鄧大人的都尉,一直都仰慕文將軍河北第一名將的威名,今天見到了甭提多高興。將軍,在下姓馬就馬盾。”
文丑心想,我沒問你姓甚名誰呀,你倒自報家門。其實馬盾也不過是想在文丑面前邀功,想讓文丑記得他,才先把自己的大名擺出來。然後道:“文將軍,您猜怎麼著,這個梅成可不簡單哩!他把這一代的地形都給吃透了。就他走的那條路,在沙盤上根本就都沒有。真的,屬下在冀州受訓的時候,親手做過不知多少白馬官渡之間的沙盤,就沒見過那條路。我打賭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因為那是條荒廢的死路。”
文丑皺眉道:那你不知道有這一條路,怎麼能知道梅成會從那裡進兵偷襲呢。“
馬盾臉一紅:“剛才將軍派我出去西門打探訊息,屬下尋思著徒步去太遠了,於是擅自做主,從營寨外面的河道潛水過去的。這樣子就像是走弓弦直線,節省很多的時間。而這條弓弦上在沙盤上是小山橫亙是沒有路的。所以必須要繞遠走弓背才可以。誰知道,我潛水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秘密——”
文丑倒吸了一口冷氣,徐庶驚訝的合不攏嘴。我的娘,從這裡最近的河道到西門最少也有幾十裡的水路,他潛水過去的。想要嚇死誰?
文丑鎮定了一下道:“你發現了什麼?”馬盾道:“這是個圈套。末將已經看過了,附近這一帶,都不適合紮營,只有這裡地勢高又向陽,而且是我軍能去,敵人不能來的‘輕地’。只要是懂得兵法的都會在這裡安營紮寨,敵人也一定早算計好了。所以,敵人把原本的一條死路給打通了,而且偽裝的很好,和以前一模一樣的。”
文丑道:“怎麼個打通法?”特種兵馬盾拍大腿,動作誇張的比劃著:“將軍有所不知,他們把整座小山給掏空了,挖了一個暗藏的隧道,隧道不是很寬,一人來高,士兵在裡面需要膝行向前,抬頭就要碰壁。縱向並排的過三四個人吧。外面培植了很多茂盛的野草,不用的時候,就用大石頭壘砌起來,用的時候,用力一推就推開了。直接繞到我軍身後,要是晚上過來,那完了。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