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笑道:“瞧你一副認真樣?我只是說說而已,全聽你的。”
小刀兒也笑了,笑得有點傻。
夜晚他們住在較安靜的悅賓客棧。
兩人同房,分床而睡,小刀兒心事重重,是以走出庭院,望著點點寒星,想著種種過去,一生多波折的遭遇。不知何時才能終止。還有蘇喬,這位美麗溫柔,既像朋友也象敵人的人,和她見面時,該如何對待她?惡臉相面?還是……
想至此,他不禁長嘆,為何人生如此多折磨……
突然間——
房內傳出君兒驚叫聲,不大,如裹在厚布中被砸碎的杯子般,哦了一聲就沒了。
“君兒!〃
這聲音對其他人可能起不了作用,但對耳目靈巧的小刀兒是是夠了。他一個竄身,人如天馬行空跨入長院,如箭般倒射屋內。
躺在床上的君兒已不見琮跡。
小刀兒不假思索,已退出左窗,幾個起落,掠出街道,已發現遠處一道黑影閃出城外。
冷喝一聲,他已追前。
城外,山道旁,有人在等人。
小刀兒奔至,突然發現此人白衣白扇,正是白天所見那人。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是冤家。
小刀兒冷冷一笑,他道:“我該想到是你,才會笑出那種聲音,柳西湖!〃
柳西湖冷狡一笑:“公孫小刀,前兩次讓你死裡逃生,這次看你往何處逃?我以為你已死在少林寺,沒想到還有機會血債血還!〃
小刀兒對他十分厭惡,懶得和他說廢話,淡然道:“那位姑娘跟你沒仇,放她回來。”
“笑話!你看到我擄走她了。”
小刀兒冷笑:“否則你在這裡等。”
柳西湖這是不打自招,冷笑連連:“你用了那麼久,讓本少爺用上一晚,又有何妨?”
“柳西湖。你無恥!〃小刀兒冷目如電。
“你也差不到哪兒去。裝作老實的可憐蟲,到處騙女人。”
“你放不放人?”
“放,當然放!〃柳西湖狡淫大笑:“等我用過了再放!哈哈……”
小刀兒拿出飛刀,冷森道:“如果我飛刀要取人性命,你就是第一位,因為你已不是人,是禽獸。”
柳西湖稍往後退,黑暗中立時又出現十三名白衣人,正是柳西十三劍,上次小刀兒就是栽在此陣手中。
有此依靠,柳西湖軍心大定,冷笑聲更大:“公孫小刀,你是武林公敵,人人得而誅之,今夜我就做個執法者,看在你兩次死裡逃生的份上,就留個全屍給你吧!〃
“你交不交人?”小刀兒面對十三名劍手,一點怯意也沒有,那股冷勁,真叫人透心涼。
柳西湖現在也感覺他現在不是人,是一頭狼,正要吞噬獵物的狼,好象自己無論如何躲,都躲不過撲殺似地。
他不願多嘗此味道,猛揮手:“上!〃
十三個人,劃出十三道白光,齊罩向小刀兒,看似輕巧,不驚動周道草木,卻暗藏無盡殺機。
小刀兒反應十分奇特,他不進反退,不是直著退,而是倒著退,好象被拖著走的木頭,退得十分快速。
十三劍擊不中,再次騰身衝上來,劍光閃閃,如座銅牆。一股刮人冷風已掃向小刀兒肌膚。
小刀兒反應又反常,直往前,靠著地面直鑽。
就在他轉身向上的一剎那
十三個人正懸在空中。
小刀兒的飛刀已發出。
三把長劍 ɑ擊落,十把長劍已罩刺小刀兒,若被刺中,不死也得肚破腸流。
柳西湖見狀狂笑而出,豈知只笑到嘴角,聲音就沒了。
十把長劍抵往小刀兒全身要害,而身體卻木然不動。
柳西湖抓向胸口,一步步地往後退,如喝醉了酒:“公孫……小刀……你……我我……
不想……死……”
小刀兒靜靜地將長劍推開,站了起來。此時可以看見眾人握劍的手,手腕陰池穴都插住一把飛刀,使他們勁道全失,果然立於此處。
“我……不想……死……”
小刀兒第一次殺人,他並沒有多大感覺,反而有那麼一點點快慰,因為他認為除去的是一頭惡狼,蹂躪世間女子的淫狼。
“我說過,如果要殺人,你是第一個!〃小刀兒冷漠地說著。
“我不相信!你的刀……刀……”柳西湖臉頰已在扭曲,如上了刑場的囚犯,嚇得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