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首戰日比較好吧?”乎也目笑著說:“觀戰的人一多,打起來會比較帶勁兒呢!”三人把行李丟進房裡之後,就不約而同地到了茶水間,然後就留在那兒閒嗑牙了起來,像之前在病室時一般。
楊顛峰笑著回答說:“兩位都是比賽經驗豐富的人,我可不是,要是觀戰的人太多,我恐怕會緊張呢!”
“不會吧!又不是上臺做才藝表演。”瑟那說:“這可是性命交關的事情耶!哪有閒功夫去在意旁邊的觀眾。”
乎也目和楊顛峰驚訝地對望了一眼,不過兩人卻對這番話有著不同的感想。乎也目是為自己過度的自信暗自警惕,楊顛峰則是怎麼樣也無法把這種慶典式的比武大會和“性命交關”這個詞連在一起。
“總之,你的第一場比賽是排在開幕日的下午,既然你不怕受影響,我和楊顛峰就一起去給你加油吧!”乎也目對瑟那說了,又回頭對楊顛峰說:“不過你的比賽時間只比瑟那晚一個時辰,或許你……”
楊顛峰想了想,說:“我無所謂啊!瑟那,我會和乎也目一起去幫你加油。等你贏了之後,再和乎也目一起來為我打氣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乎也目拍了一下大腿。
“對了,乎也目,就算開幕戰會有比較多的觀眾,可是我比賽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恐怕到時候人已經走光了吧!”楊顛峰說。
“是啊!要是場邊觀眾席上只留下一堆紀錄員,感覺實在很差。”瑟那說。
楊顛峰訝異地說:“紀錄員?怎麼會坐在觀眾席上?”
乎也目解釋道:“瑟那指的應該是屬於各大代表團的紀錄員吧!稍微大一點的選手團,都會派出足夠的人手把任何表面上不重要的比賽過程詳細的紀錄下來;如果是重要的比賽,比方說賽前預料的十六強選手的每一戰,自然會多派出幾個人加以詳細的紀錄就是了。”
“對了,可不要忘了去看決定我下一場比賽對手的那一戰。”楊顛峰心想。
次晨的開幕儀式也平安的結束了,雖然發生了一些小小插曲,比方說吉勒斯德公爵巧妙地避開楊顛峰的眼神,原本就認識的選手們錯身而過時的暗中較勁,有個瘋法師在主席致詞時丟火球搗蛋被警戒人員逮捕等等,不過大致上是平安的。
瑟那有點想問楊顛峰前一天到底拍了什麼樣的廣告,可是最後還是沒問出口。至於乎也目,根本沒有把拍廣告的事情放在心上。
於是就在三人三種心情的情形下,瑟那的首戰時刻到了。
他的對手是一名使雙刀的男子,開賽前“唰唰唰”地舞出了滴水不漏的一圈刀光,引起自己的者一片叫好聲──雖然那相對微弱的聲音在人群持續減少中的半滿觀眾席上,看來十分滑稽。
“喂!”雙刀男子對瑟那叫陣:“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打?你是認真的嗎?矮子!你的手腳上會留下很大的口子哦!”
瑟那沒有答話,只是對對手扮了個鬼臉。他的狀況看起來不錯,完全沒留下因為胃腸炎被送進醫院時的虛弱印象。
“果然是空手?”乎也目靠近楊顛峰說道。
“嗯,應該是了,大會不鼓勵用取巧的方式取勝,總不可能把短針或肘棍藏在袖子裡。”楊顛峰迴答。這時,裁判紅旗一揮,喊道:“選手就位!”
瑟那站到臺上定位。他的對手雙刀一擺,站出的是很平實的姿勢;而瑟那卻是用雙拳掩住頭臉,幾乎完全蹲了下去──他本來就矮,這樣一來簡直縮到只剩一點點,讓那位使雙刀的對手楞了楞,登時有不知該如何進攻的感覺。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那雙刀男子,可是場邊的兩位盟友並沒有忘記他們該做的事情,不約而同地放聲大喊:“瑟那加油!”
“開始!”裁判紅旗揮下。
尾音未絕,瑟那已經衝到了雙刀男子的面前,就停在他的刀鋒距離外。男子更覺得難以出手了,因為瑟那蹲得很矮,除了縱斬之外,無論怎麼發動攻擊都必須要調整姿勢,這樣就會稍微喪失原本的靈活度。沒有猶豫的時間,瑟那還在一點一點的進逼之中。
雙刀男子出手了──果然是縱斬!他是右手出刀,瑟那輕巧地側移到了那人的右手側,逼使他馬上右轉,又倒退了幾步。
楊顛峰心想:“因為對方左手也有刀,所以自然是避往他的右側,可是瑟那並沒有全速進攻,應該是另有企圖。”
這時,他聽到旁邊一群女孩嘻笑著:“那個矮子好怪哦!那是什麼姿勢?螃蟹腳!”
“那個拿雙刀的也很遜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