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凝神細看,不閃不避,居然只是“啪”地在胸口用力地拍了手!
見楊顛峰不躲開真空斬卻沒有受傷,青年楞在原地忘了繼續進攻,滿臉寫著無法置信。難以置信的豈只是他,圍觀的群眾大多發出了此起彼落的驚叫聲。
“呼,居然一次就成功了!”少年笑著說:“︽修羅之門》裡邊片山右京的‘龍破封’!我已經有開膛破肚的覺悟了。”
英布裡遜恍惚間喃喃自語道:“原來真空斬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破,他剛剛是用石頭來推算劍波的行進速度……不,只有他能辦到!我就算知道了這種破法,也不會想去練習使用它,他不但用了,而且是沒經過練習就成功了!”
他望著決鬥場中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的凡徹勒斯,心想:“你放心吧!你的真空斬並不是自此之後就沒用了。可是,的確對眼前的對手是再也派不上用場了,現在你要怎麼進攻呢?”
楊顛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突然說:“我不玩了。”他右手一拉,讓菱鞭化作劍形,然後讓劍身下垂指地。
“你,你是什麼意思?”青年驚訝地說。
“意思?我決鬥還沒開始時就說得很明白了:我想扁的只有那個長得討人厭的香菇頭,不是你。剛剛攻向你的招式,只是以防萬一。”少年一攤手說:“現在既然確定你奈何不了我,那我何必再出手?”
凡徹勒斯氣得渾身發抖,他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這樣羞辱,哪知楊顛峰是實話實說,沒有一絲羞辱他的意思。
“殺了他!殺了他!”快氣瘋的香菇頭少爺,在場邊歇斯底里地喊著。
“你把神聖的決鬥看做是什麼?你以為你垂下劍我就不會進攻了嗎?”青年怒吼道:“告訴你,為了拉茲亞家的名譽,今天的決鬥若是你不倒下,就一定是以我倒下作了結!”
話畢舞劍攻上。少年雖然覺得很冤枉,可是也只得專心閃避。
“開始了。”嘉希昂低聲說道,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講給長槍大漢聽:“這是當初對付我的戰術,只不過那時他是為了贏,現在卻是為了不贏。”
“為什麼?”長槍大漢困惑地說。
女騎士搖著頭說:“我也不明白。或許是因為他才剛知道決鬥的嚴重性,想要刻意製造這種結果,以避免和拉茲亞家結下死仇吧!”
不用分神出鞭之後,楊顛峰的腳步靈活度更增加了三成;不但如此,他還有精神分心使用感官訊號分享能力,以這些資訊猜測凡徹勒斯的進攻方位和招式。
但好景不常,初時青年還防著對手耍詐突然出鞭,等確定對手的精神全放在閃躲上之後,他就開始盡全力進攻了。這種打法幾近於無賴,看得場邊人等都暗自皺起了眉頭,楊顛峰也因而越來越難閃躲,好幾次都是靠了激化模態才勉強避過。
塔山森大教堂的大鐘再度響起,距離決鬥開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在少年的苦撐之下,總算苦盡甘來,凡徹勒斯的動作越來越慢了。
“奇怪……”青年難以置信地想著:“他的動作比我大得多了,怎麼會是我先體力不支呢?怎麼可能……”
長髮青年的仰慕者們在場邊不由得漸漸露出失望的表情。決鬥場中的楊顛峰依然顯得如此從容,但凡徹勒斯則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動作也越來越凌亂了。這不是她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吉勒斯德公爵看看錶,心想:“夠了。無論結果是什麼,楊顛峰已經保住了自己的面子。”他對杜黎娜和隨從使了個眼神,一行人便轉身離去了。
英布裡遜的心中則充滿寒意,拙劣之極的劍法,還算可以輕鬆應付的鞭法;擁有這兩種技巧的異界參賽者楊顛峰,卻以快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反應力、身法,或許還有點別的未知物而立於不敗之地。如果這不是決鬥──如果這不是決鬥,凡徹勒斯根本沒有必要拖著疲累的身軀醜態畢露的勉強進攻;如果這不是決鬥,英布裡遜也不會有這種這輩子可能只會有一次的感覺──希望凡徹勒斯贏,不要丟了恩居奇維邦聯,甚至葛里布林特的面子。
想通這一節後,他拔劍衝進場中,代楊顛峰接下了凡徹勒斯的劍,厲聲說道:“住手吧!這已經不是拉茲亞家的名譽問題!楊顛峰不是恩居奇維人,他甚至不是葛里布林特人!你想清楚了沒有?”
長髮青年經此一喝,終於醒悟了過來,登時失去了所有的鬥志,頹然坐倒在地上說道:“我輸了!”
“你這個廢物,枉費我拉茲亞家把你養大,真是丟盡了我們的臉!”香菇頭少爺他爹發瘋似地怒吼著。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