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地點後,就開始教他疊豆腐塊兒,見槍長無神的雙眸,管教有些無奈,只好讓他先休息,隨後再來,但又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做下自殺的事。只好跑到值班室打電話,讓同監室的幾個犯人提前回來。
看著槍長的樣子,七個同監的人有些納悶了,管教把槍長鄭重地交給室長後,獨自溜了出去,他心裡清楚,這幾個傢伙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先讓犯人跟犯人交流一下,說不定能起到很好的作用,怎麼分來一個傻瓜式的犯人呢?
槍長還坐在床上發怔,也沒注意其他人的反應,突然臉上響起一聲脆響,也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讓槍長神識迴歸了,驚恐的眼神一下子看著打他的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瘦漢子,身上的肌肉糾結,就像鐵塊一樣長在骨頭上,這瘦子長個鷹勾鼻,兩眼深陷,臉色黑紅,瘦削的臉孔,特別是眼睛裡射出的兩道寒光,更是讓槍長不停地發抖!槍長不等第二下到來,便突地一下跪在七人面前,大哭道:“別打我,別打我!我是被人整進來的,爺爺,你別打我,求求你,你們別打我啊!”七人再次發怔,能進省一監的都是好漢子,怎麼會出現這麼個主?有意思!另一個高大威武的約有五十歲的中年人對著槍長喊到:“別嚎!站起來說話!”
槍長再次把對公安交待的事實,又在這幾個犯人面前說了一次,一個跟槍長差不多體形,但相容英雄操著一口普通的,約三十歲的男子邊聽槍長敘述,邊不停插嘴問槍長的感覺,槍長被他打亂得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一一回答,那人很有意思,會顛來倒去的問同一件事,然後會故意記錯時間,或者人名,再反問槍長,結果一直到吃飯時間才告一段落,槍長覺得自己比被揍一頓還痛苦。跟著幾人一起出去,槍長這才仔細地打量開來,除了打他的瘦漢和問他的矮個子,七他五人,有兩個差不多六七十歲的老人,板寸頭上頭髮花白,一付看起來就馬上嚥氣的傢伙,還有一個是滿面的青鬍渣子,身形像只坦克一般的壯實漢子。最後兩人一臉的文氣,看起來很像是學富五車的學者,都是中年人,只有槍長是最年青的。
吃飯之前唱了一首歌,整個飯廳裡洋溢著一種高昂的氣勢,槍長的血有些沸騰,也跟著臉紅勃子粗地亂吼。飯菜比在看守所可是好太多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白米飯管夠。吃著飯,槍長的心眼兒開始活了,有這麼豐富的飯菜,還有合體的衣服,比在外邊打工強!嘿嘿,老子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吃完飯就開始政治學習,槍長覺得很新鮮,他是新來的要背監規,聽著帶教他背誦的老頭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好似在唱順口溜。
晚上槍長跟著七人一起回到監室,那矮小的漢子繼著對槍長的省問,白天帶槍長進來的管教見到槍長下午吃飯的表現也很滿意,好似吃了粒定心丸,安心地下班了,交給另一個管教值班手續後回家。七個人好像很守規矩,雖然槍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可不敢問什麼問題,特別是白天的瘦漢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兇殺漢子,可不能惹啊。
睡到半夜時,耳朵一陣劇痛,睜開眼,朦朧地看到其他人都站在床邊。矮漢子笑嘻嘻地說:“白天咱們忘了對你進行歡迎儀式,現在補上,兄弟別見怪哦。”
被瘦子一把拎了起來,像個小雞一樣被扔到牆根,幾人也不說話,拿了個口杯放在牆上,讓槍長彎腰頂住,全身的支撐點都在額頭部位,矮漢子笑道:“這叫禮炮三響,都是我們的規矩,所有進來的人都要來一回。”話一完便一掌拍向口杯,槍長只聽到碰地一聲,額頭處一陣劇痛,然後是滿天的星星,發著黑暈,接著聽到口杯掉在地上發出咣地一聲,最後是槍長摔到地上砰地一聲,三聲響完,槍長在地上半天才哼哼出聲,腦子裡還在嗡嗡亂響。
一個老頭站出來說:“夠了,他不是被弄來當細作的。這小子是真的強*奸犯,不過是個沒血性的強*奸犯。”
矮漢子收起笑容,恭敬地對老頭說:“老大,我們再試試?”
老頭擺擺手道:“不用了。不過……這傢伙應該造就一下,就當大家的玩具吧,反正也很乏味的。你們大家都介紹一下。”
瘦子把槍長按到老頭面前喝道:“跪下,拜老大!這是你的福份。”槍長的頭已經清醒了,也是福至心靈,衝著老頭隆重地下跪叩了三個結實的響頭:“老大……不,請你收我當弟子,我是個沒本事的人,本來犯的是誘姦,但被整成強*奸犯,我沒出息,丟臉!我聽人說這裡都是能人,我不想在這兒混飯吃,你收下我吧!”槍長的心性被瘦子和矮子對老頭的恭敬點醒了。心想有這麼個老大作師傅可比被收作小弟要親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