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人要麼在打牌,要麼在看雜誌報紙,幾個縣上來進貨的個體商跟司機坐在一起瞎吹,槍長呆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雖說昨晚折騰了一整宵,但是精神很亢奮,這事兒跟獄裡的訓練比起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拿出剛買的煙來溜到幾個聊天的人中,一一遞發過去,跟人神吹瞎侃起來,要說現下的社會見識,這槍長肯定是不如這些人的,畢竟發展最快的幾年他都呆在監獄裡,但是跟裡面那些人精人棍兒混得久了,每日裡也看報看電視,瞭解一些外邊的事,對這察顏觀色,見風使舵,溜鬚拍馬,威逼恐嚇的本事可學了不少,果然,幾人聽他開口不凡,吹到哪兒都能接上,開車的司機姓毛,也是老家的人,他問出了幾人心裡的疑惑:“兄弟談吐不凡,剛才送你來的是公安吧,不知兄弟你是幹什麼的?”槍長想都沒想就說:“我們是戰友,他現分配到省公安的刑偵大隊,當年一吃過苦受過罪,所以感情不錯。我現在剛剛退伍,打算回去先看看。”
眾人全都哦地一聲,心想這就怪不得了,肯定是在什麼地方救過人家,這才會對他如此好。一個鼻子極大,留著長髮的,嘴上兩條小鬍子的男人問道:“兄弟是農村當兵的吧?政策可是不包分配的。”槍長也“黯然”地點頭說:“是啊,得了一筆退伍金,自謀出路了。”另一個胖胖的男人問道:“我也是當兵出身的,不知道你是哪年的兵什麼部隊?”槍長臉色不變地說:“我是九四年入伍的,但沒在老家參軍,什麼部隊可不能說,哪怕是退伍了,但這是紀律!”幾人肅然起敬,這關係到紀律的部隊,除了特工就是輯毒,都是玩命的人。這時候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踏上車門,眾人都是眼前一亮,好個美人兒,長髮披肩,一身咖啡色的絨毛冬裙,襯得腰身纖細,雙腿筆直,腳上一雙齊膝的白色長靴,臉上薄施淡妝,眉目如畫,嘴上淡淡的抹了點唇膏,散發淡淡的清香,膚色如玉,看得幾個老爺們兒眼睛發直。美女微笑著朝這邊問:“師傅七號鋪位在哪裡,麻煩指點一下。”司機慌忙指著槍長的鋪位道:“那兒,靠窗邊的就是了。槍長已經回過魂,見跟美女同床,眼裡大放異彩,心中樂道:漫漫旅途呀,有美作伴,老子這回裝個凶死鬼能不能嚇到?不禁想起當年的水鬼行為,小腹一陣發熱,可看到對方的氣質,跟小紅那種娘們是完全不同的層次,肯定是大學生。可怎麼現在才回家呢?這春節都過完了。想不明白,槍長也懶得想,反正一會兒有的是時間問。
幾人一臉羨慕地瞅著槍長,便宜你這臭當兵的了。司機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好色如命的傢伙,槍長記得有個獄友就是開車的,他說過:十駕九爛!十個開車的九個愛嫖,嘿嘿,可不能讓他動什麼心思。
那美女把東西放好,就從包中掏出手機開始打報告,看樣子是跟家裡人說話,樣子嬌美可愛,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槍長心裡大叫道:幹你媽媽,老子要死了,怎麼會碰到這種美人兒,要是不拿下真是愧怪陳家列祖列宗了。心裡叫遍了三姑六婆大姨媽,死了的沒死的,槍長通通地祈求了一次,打定了主意打怕是強*奸也要幹掉。其實槍長現在對自己還是欠了點信心,他的臉形已經不是以前那付尖嘴猴腮的樣子,臉骨雖然還是有點突出,但配著已經方正的面孔倒顯得很有個性,牙齒因為裡邊的煙不是很多,幾年下來倒刷得有些潔白了,這樣笑起來他的大嘴就不再惹眼,反而給人一種豪爽和老實的錯覺。再加上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陽剛之氣,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的男子氣概很足,雖然矮了點,但身子結實,甚至有些健壯。
槍長接著跟幾人高談闊論,天文地理,風土人情,國際環境,經濟發展,時事政治,甚至一些科技產品槍長也能隨口道來。那女子見槍長的學識極其淵博不禁對他另眼相看,雖然人長得不算帥氣,不過有股子男人味道,再加上從其言談中得知是當兵的,更多了一種安全感,又如此富有才情,想來是個值得尊重的人才。槍長無意間就獲得了美人青睞,這倒也是造化。
時間隨著槍長的口沫飛快過去,陸陸續續地上來了十幾個人,眼看著一車人差七八個鋪就滿員了,司機也不多話,現在的行情比不得前幾年可以任意地等人拖時間,點一到就得走否則站裡的排程能把死人罵活。下午四點,客車開動起來,槍長沒有先回位置上,一味陪著司機聊天,他對開車的興趣依然是濃厚無比,心裡早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弄輛大車過過癮,跟司機聊起跑車的事時,那傢伙搖頭道:“這兩年不行了,哪有前兩年的生意火爆,也只有春運的時候有點撈頭,我去年增駕a照,跟朋友合夥買了這輛車,到現在才回來三分之一的本。”
槍長道:“我沒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