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死毫不留面子,僅僅因為門下弟子被人打傷。
原本崔盈迫於無奈拜在徐清門下。也談不上什麼師徒感情,唯獨是一種利害關係罷了。只不過她知道今後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得在徐清門下度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正因如此也讓她必須誠心誠意的愛戴師父疼惜師妹。不過今天真的讓她感動了,見徐清絲毫不顧禮教以口度藥,又見其衝冠大怒力擒商弘,如今更不惜為了徒弟與三位前輩翻臉。崔盈忽然感覺,能給這小師父當徒弟,似乎也很幸福。
韓玄剛要怒罵。一看是崔盈不禁嚇得一縮脖子。心中暗道:“媽地媽我地姥姥!我怎麼把這女煞星給忘了!”立刻成了洩了氣的皮球,韓玄雖然狂妄。但對前輩非常尊敬。玉娘子本是聖姑弟子,聖姑伽音有與韓仙子的父親大冥真人韓宵平輩論交。原來韓仙子在閨閣中也曾與崔盈交往,剛才撥出韓半清就是韓仙子年少時的道號。
徐清又扭頭望向商壯,冷森森笑道:“怎樣?剛才是不是以為今日已得救了?只怕心裡還合計傷愈之後如何殺我師徒報仇吧!”商壯麵露驚駭神色,沒想到徐清居然敢不給面子,更一語道破他心中所想。又聽徐清接道:“你們兄弟天生惡根,早就惡貫滿盈,合該天誅認罰。今日更險些打死我家徒兒,若再讓爾等逍遙於世,我徐清還有臉為人師長!”
商壯剛剛升起希望又被無情掐滅,原本立志玉碎,卻因韓玄出現,再生求生**。然而現在希望破滅,再想立志赴死又談何容易。求生本來就是人地本能,尤其修真之人動著千百年生命,哪怕有一點希望,也沒人願意找死。
徐清輕蔑的瞅了一眼商壯手上的二行珠,冷笑道:“你拿個破珠子嚇唬誰呢!”商壯眼珠子一瞪喝道:“小子休狂!速速放了我哥哥,容我兄弟離開,否則寶珠一放方圓千里全成齏粉!”徐清忽然哈哈大笑彷彿瘋了似的,卻把商壯和在場群俠都給弄楞了。
只等笑罷多時,徐清漸漸收斂面容道:“好!那你倒是放啊!”又回頭對徽佳道:“把太乙五煙羅放出來。”又對易靜道:“師姐的兜率寶傘也別藏著了,把咱們同門弟兄全都罩住,總不至被那破珠子打死。”又望向依還嶺周圍嘆道:“只可惜了這一片佳林碧色,不過世事生滅原是定數,此番被毀也是天意。經此一劫涅重生,將來景色定會更美。”
徽佳從來言聽計從,立刻放出太乙五煙羅,張開十數丈把在場峨眉弟子全都罩住。易靜猶豫一下也取出兜率寶傘,彷彿做好準備,只等商壯引爆二行珠。這下反而輪到商壯不知所措了,他也並非求死,乃是以此威脅求一生路。色厲內荏道:“徐清!你竟真不怕!千里之內生靈億巨,一朝全死……”
沒等他說完已被徐清打斷道:“我怕什麼!那些全是你殺的,就算天降神罰也落在你的頭上!是爺們就痛快點,不過……”說著徐清臉色忽然一變,益發輕蔑陰冷的望著商壯,接道:“不過我看你跟本就沒膽同歸於盡,你怕死!”只等話音才落,徐清忽然探手按住商弘地肩頭,兩臂一較力“咔嚓”一聲,竟將其僅剩的右臂給生生撕下。頓時鮮血噴濺灑了滿臉滿身,潔白的長衫全都染成血色。
徐清伸出舌尖添了一下唇邊的血,隨即“呸”的突出一口血痰,厭惡道:“果然作惡多端,居然連血都是臭的!”商壯又驚又怒,緊緊握著二行珠,終於還是沒敢引爆。徐清滿臉是血,淡淡微笑,恍如化身的妖魔,森然道:“你個沒膽的雜碎!你怕死!你根本不敢同歸於盡!”
商壯臉色大變,猛地喝道:“賊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說著手臂猛地往下一揮,一道青光直往地上落去。在場眾人全都駭然變色,再看那商壯一聲不響架起遁光扭頭就跑,全沒剛才那立志赴死同歸於盡的豪氣。他原以為正道之人,全都顧忌功德受損,一定會投鼠忌器。沒想到遇上徐清這個異數,早就看透他色厲內荏,根本不敢引爆二行珠同歸於盡。眼看最後無計可施,只得虛晃一招,打出一道青光,趁機逃回土木島,再跟父親叔父求救。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徐清大笑道:“窮途末路,還想逃命!”說時商壯臂膀旁邊閃出一絲銀光,順勢就往上一繞,握著二行珠的那條手臂立刻斷去。商壯只顧逃命,哪會想到敵人早在身後埋伏飛劍,遲遲沒動手就等他逃竄時自己撞上。
第三百九十一回 惡毒誓言
第三百九十二回 閉關修煉
韓仙子冷笑道:“徐清!莫非你以為滅了他們元神此事就完了麼!二人雖然孽障已深,終究也是商梧的親生兒子。你將其打的魂飛魄散,那土木島二老焉能善罷甘休。屆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