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再說原來我地五步雲也有她們竊聽秘法。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大家心照不宣,互相賣個安心罷了。”
徐清這才釋然,他也並不在乎許飛娘聽去了什麼,唯獨心驚毫無察覺被人下了秘法,知道並非如此已放下心來。道:“姐姐問我此事,莫非也想找到混元祖師的轉世投胎?”許飛娘也沒否認。點點頭又嘆息道:“剛才你說那些話地意思我都明白,其實我何嘗看不出峨嵋派勢大。如今這種形勢若執意與峨眉為敵,最終難逃一死。其實我也怕死,但殺夫滅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不能不報。唯獨找到混元的轉世之身,再將他引入道途。也許還能化解此怨,否則一定不死不休。”
徐清問道:“莫非當初混元祖師兵解時,就沒給姐姐留下一點訊息?”許飛娘搖搖頭,咬牙切齒道:“都怨三仙忒可惡,說好師兄與齊漱溟單打獨鬥,三人卻合力出手,用無形劍傷了我師兄元神。雖然當時未死。可回到五臺山時早就昏迷不醒。其後三日時昏時醒,也神志不清。更何況先前根本沒想到三仙痛下殺手,哪會安排身後事。後來我又尋訪多年。也全無一點端倪。”
徐清無奈嘆道:“若有可能,我也想幫姐姐分憂,無奈此事真沒法子。那金針聖母乃是新近轉世,又準備了多年,並非無跡可尋。而且大致位置還是血神君鄧隱推算出來,我與石玉珠全是聽了指點才能找到。”
許飛娘不禁臉色一變,看那神態已險些哭了出來,不過她終究已不是個脆弱的小姑娘了,終於忍住悲慼強自笑了笑道:“無妨。有弟弟這份心意我已心滿意足了。大概天意如此。合該我要給峨嵋派大興充當祭品吧!”
徐清想了片刻又道:“姐姐也不用如此絕望,既然血神君能算出金針聖母轉世大致所在。我想即使不能算出混元祖師在何處,至少能給出點線索。”許飛娘眼神一亮,隨即又黯然道:“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要沾染因果,我與血神君非親非故,就算去求也難免被拒之門外。”
對於徐清來說,聖姑、辛如玉、大荒二老、血神子這樣的蓋世強者早就不怎麼神秘了,但對於旁人,這些人物更多是傳說中的存在。就算許飛娘這等人物,想要求見也並非易事,更別說請人辦事了。徐清心中權衡利弊,思慮半晌終於道:“姐姐意思我已明白,不過如今鄧隱已閉關修煉,近幾年恐怕不能相見。而且他心裡還是向著我峨嵋派,未必會真心幫你推演。若要我說還不如去北極羅居島求見辛如玉前輩,畢竟你們都是女人,應該還更好說話。我曾與辛前輩有數面之緣,到時候也可為姐姐引薦。”
許飛娘又驚又喜道:“那就多謝弟弟大恩了!無論此事成與不成,弟弟這番心意我都記下了。”徐清擺擺手道:“謝不謝的也不用,唯獨如今形勢尚未定局,就算現在上門,辛前輩也未必願意分心。姐姐還需耐心等待,只等再過三年大局應該已有定數。”
許飛娘道:“弟弟是說等靈嶠宮之事了結?”徐清早知以許飛孃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靈嶠宮地佈置,聽她直接說出也並沒驚愕,點點頭道:“正是!姐姐若還信我,就再耐心等待三年。那時若還不行,姐姐再帶人殺上凝碧崖我也不攔著。唯獨準備妥當,兵解之後也不至失落俗世。”
許飛娘苦笑道:“若真那樣,弟弟能尋到我來世之身,切記不可為我恢復今生記憶。坎坷勞碌一世已經夠了,我可不想來生還這般命苦。”說罷見她欲言又止,似還想再說什麼,猶豫一下只搖了搖頭,縱起劍光飛入天際。
其實許飛娘是想問問,徐清為什麼要對她好。許飛娘隱約感覺徐清有些喜歡她,否則不會如此照顧,先前祭煉雙劍,到後來交換毒龍丸。雖說全是交易,但她早了解,以徐清的性子,絕不會如此老實受人要挾,唯獨她是個例外。之所以最後沒問出來,也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那日後可再沒臉見徐清了。就算真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放棄給混元祖師復仇,直接改嫁給徐清!
徐清原本擅長讀心,許飛娘患得患失的心思哪能逃出他的洞察,此刻望著她遠去背影,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萬妙仙姑,果真是個妙人兒,難得有情有義。不知混元祖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得此忠貞妻子也算他的福氣吧!”
徐清暫且壓下對許飛娘地綺思,已架起遁光直往武當山飛去。劍速如光,瞬間千里,眨眼已到了武當山,尋了山門所在就落下劍光。武當本是天下大派,雖然最近數百年已沒落,但門戶氣派還一點不次於凝碧崖。只見山外雲蒸霧照,一片護山大陣籠罩方圓百里,正是聞名天下的真武大陣。據說當年張三丰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