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洞府之中不用。也不知這布魯音加從何得知。便趁盤婆外出訪友,潛入赤身教尋到藏寶之地。他卻不敢多拿生恐將盤婆惹怒,只取了一張羅剎陰風網同兩隻烏鳩刺。至於那盤婆也不知是真的心裡沒數,還是懶得跟他計較,事後也沒再追究。
卻說那烏鳩刺比箭矢還快,帶著“嗚嗚”鳩鳴打去。還沒等近了那叫花子三丈,忽然見他將手臂車輪般搖起。飛起一道青光迎上前去。眼看接個正著。那綠火彷彿被牽引住,竟不聽布魯音加的控制。眼睜睜的看著寶物向天空飛去。那番僧也被激起了兇性,猛地在胸口鑿了一拳,噴出一口精血在雙手上。隨即十指划動,變換印訣,口中更唸唸有詞。他這手段也有講究,以精血沁手,引動法訣乃是密宗血印的一種,能使法術威力更盛。
果然布魯音加使出了血印之術一會,已經不聽指揮的烏鳩刺猛地一震,重新又飛會那番僧手上。凌渾“咦”了一聲,卻並不太驚訝,嗤笑道:“哈哈!賊禿驢竟拼命了!你既來了就給我留在這吧!”一語未了,只見一道銀光縱天而下,直朝那番僧掠去。
布魯音加這才知道敵人厲害,不由又驚又怒,再無保留,猛地將張開大嘴,吐出一大團濃霧。見那屋中一片綠火熒熒閃動,一會功夫就燒成一團,四下散開,竟將整個清遠寺方圓數百丈全都罩住。眾人身在其中,就覺天旋地轉,四外鬼聲啾啾,腥風刺鼻。
那番僧哈哈狂笑,道:“怪花凌渾!你常自詡神通廣大,今我已佈下天羅地網,啟動九九八十一柄修羅金刀!只隨我心念一動,在場之人頃刻之間就被斬成肉醬,我看你如何破解!”一語未了,伸手一拍腰間的山羚皮的刀囊,頓時飛出數十金花,匯入那濃霧綠火之中。
修羅金刀乃是魔教至寶,煉製極為不易,布魯音加也是為了給魏楓娘報仇,不惜千辛萬苦終於將此刀煉成。世人都說魔教之人盡皆無情無義,血手毒心,但布魯音加對待魏楓娘,也真算是有情有義了。
布魯音加以為寶刀祭出,就已勝券在握,猛地將八十一口修羅刀飛將出去,只見那團霧氣之中閃現一道道金花,流星一般飛起。那怪花凌渾也知厲害,收起嬉笑之色,滿是皺紋的老手向上一抬。地上忽然生起一片陰雲,就將那裹著金花地霧氣攔住。說那修羅飛刀也真是魔教至寶,兩相一振竟將凌渾那陰雲給逼退數尺!若非凌渾法力渾厚非常,只怕當時就抵擋不住。
怪叫化凌渾一見不好,趕緊朝黃玄極等人喝道:“還不快退!妖僧飛刀厲害!”話音未了就聽絲帛撕裂般的聲音,隨即就是一陣爆響,那修羅飛刀幻化的金花就從濃霧陰雲中飛舞出來。幸虧凌渾反應最快,揚手打出一道匹練似的金光,橫著將那綠火金花圈在外頭,算是暫時穩住了陣腳。
凌渾也動了真火,猛地開聲斷喝,雙眼爆射兩道金光。打入那濃霧之中。就聽見一聲慘叫之後,那布魯音加所發出的綠火金花全都縮了回去。再看那濃霧消散之後,地上血跡一片,布魯音加竟然被腰斬為兩截。橫屍當場!
怪叫化凌渾“咯咯”一笑,俯身下去就要收取那落了一地的修羅金刀。卻沒想到那本應死去的妖僧,竟猛地睜開眼睛。朝凌渾揮出一道罡風。旋即“呼啦”一聲帶起一陣妖風,比閃電還快就朝西北方遁去。
剛才也是凌渾急著收取修羅金刀,太過大意了,沒發現布魯音加還存了一線生機,卻被他藉機逃了半條性命。凌渾驚呼一聲,眼見灑在地上的修羅金刀全都隨著妖僧飛走。慌忙揮出一道金光,從中顯化一隻丈許方圓地大手,向天上一劃拉。只聽“噼噼啪啪”一陣亂響,那一套修羅金刀零零碎碎地也被攔下了三四十柄。總算沒白忙和一場。
說那布魯音加從凌渾地手上逃脫之後,卻沒敢再往遠跑。他知道凌渾修為高絕,若是要追來,以他現在這半死之身絕難走脫。剛出了清遠寺就一頭朝旁邊的雪山紮了下去,藏身在厚厚地積雪之下,施展龜息閉命大法將渾身氣息降到最低,與周圍冰雪融為一起。只等過了數日才重新出來,終於逃了一條性命。
布魯音加再一看腰下的傷口,更是悲從中來。這一次就算僥倖活命。只怕也得毀去至少三層修為。原來他保命的法子卻不同綠袍老祖地第二元神之法,而是西藏密宗的大迦樓羅法印。此法能將本身元神死死附在體內,就算受傷再重也不會元神離體而死,還能維持一定地法力,只要趁機逃走就能再以佛門印法重新修補身體。
布魯音加本身就是魔教之人,深知同門之中全是狼子野心之徒,若是這幅模樣再回青螺宮去。只怕沒死在正道手上。反要被那些窺視他法寶修為地人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