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適才諸葛師兄同司徒師弟全都不遺餘力,卻不可全都歸功於我。”
司徒平一聽徐清提到自己,不由得臉色一僵,剛才遇上驚變,除了全心全意提高警惕。幾乎毫無建樹。不過現在他對徐清實在是狠不起來,也許隨著差距越來越大,一雪前仇的機會也越來越渺茫。更何況如今二人還成了同門,與其想著如何報仇,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提高修為早日飛昇仙府,屆時自能重鑄仙體。
且不說司徒平心思如何變化。單說徐清辣手退敵之後,群邪退卻,宵小匿行,一連七日七夜再無妖人趕來尋釁。眼看天地氣象變化,雷雲積聚,地青衝湧,大約明日正午就是寶相夫人渡劫之時。眾人更不敢鬆懈絲毫。最令人擔心的翼道人耿鯤依舊沒有出現。
行將子夜,一輪明月高掛天中,臨近中秋月朗星希,海波平復、銀光粼粼。就在此靜逸之時,時忽然從遠方驟然閃出一道白線。無風起浪,又往釣鰲磯這邊衝來。及至千丈外,忽然飛出一團銀光。大如牛鬥,直飛天際,星屑流轉,照地海上波濤鍍銀。
觀此異景,眾人全都提起戒備,以為又來了敵人侵擾。就待要祭出飛劍法寶禦敵,忽然聽見諸葛警我高聲喊道:“師弟師妹不可造次。來者乃是乙休前輩!”說著飛身而起就迎了上去。果然那銀光散去。從中顯出來一個身材高大,卻有些駝背的漢子。正是巫山靈羊峰九仙洞的大方真人神駝乙休。
只見那乙休飛身掠影,身後還拖著兩個人首龜身,長約丈來的怪物。乍見乙休雙肩一搖,放出一道極快且亮的金色劍光,直往釣鰲磯水下打去。那金光入水之後只微微一閃就消失不見,也不知神駝乙休打地什麼主意。
待乙休到了近處,眾人趕緊迎上見禮,尤其紫鈴寒萼最是高興。她們深知神駝乙休的厲害,只要他一來寶相夫人渡劫定是萬無一失了。乙休微笑頷首回禮,又看了看司徒平道:“平兒修為長進不少,唯獨切記莫要妄自菲薄。”
司徒平心知乙休所指,偷眼看了看徐清,點頭應道:“師父教誨弟子不敢忘懷。”
乙休復又望向徐清,嘆道:“月餘未見,小友真是愈發威風了!”
徐清微笑著應道:“乙真人言重了,同門義氣,只竭盡全力而已。”
乙休淡淡問道:“龍姑那女娃子可還好嗎?”
徐清微笑道:“有勞前輩掛心,我那外甥女如今已斷了諸般邪心綺念,與她朋友在家中專心修煉,她母親在天有靈也定會欣慰。”
眾人尚不知徐清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外甥女,更與神駝乙休扯上了關係。但此時並非講述這些地時候,便也不好細問。又見神駝乙休對那兩個水妖喝道:“莫給我裝死,都清醒著點!”那兩個水妖顯然是吃了大苦頭,趕緊返身站起肅然而立。乙休冷聲喝道:“你這兩個愚物唯獨這一把力氣可堪一用,給我落入海中,將釣鰲磯橫移千丈!若速速完成,便念爾等成精不易,放了一條性命。”
那二怪面面相窺,齊聲求饒道:“真人饒命啊!我二人雖然有些蠻力,但這山峰海嶽乃是天物,我等哪有移山填海之能啊!”
乙休喝道:“老夫還會與你兩個小妖玩笑麼!適才我已用妙法切斷山底,你二人在水下力大無窮,一個後推一個前拉,自然能將釣鰲磯搬動。”二妖無奈,對望一眼,只得飛落水下,不消多時,忽然聽見“轟隆”一聲巨震,這百丈高的釣鰲磯,居然真開始緩緩移動!
眾人尚不知為何如此,諸葛警我率先問道:“乙真人這是為何?莫非又出了什麼大變故?”
乙休嘆道:“我早知那翼道人耿鯤最擅長大小諸天禁制之法,只要讓他暗中潛入,佈置潛行挪移大法,就能以周圍無盡海沙地火,將此地方圓數十里全都化為齏粉。”
諸葛警我驚道:“莫非那耿鯤已經來了?我們並沒見那妖人身影,怎會……”
乙休搖搖頭道:“原來我也料想此寮必會事先佈置禁制,卻沒想到他竟提早年餘就將潛行挪移大法暗中佈置妥當。唯獨那時寶相夫人元嬰未成。若動手搶奪還要失去好多功能,才使翼道人耿鯤隱忍不發等到現在。若我再晚來一步,等那禁術發動,非但寶相夫人要死,你們身陷法術也要遭殃。”
眾人全都大吃一驚,尤其諸葛警我又驚愕又自責,他乃是大師兄,居然沒看出敵人早就做下險惡的陷阱!乙休拍拍他肩頭,開解道:“警我亦不必自責,耿鯤那潛行挪移大法非常隱秘。慢說是你看不出來,就算是我若非聽見他兩個徒弟背後議論,還不知有此一事,這也是天不讓那耿鯤成功。”
原來那翼道人耿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