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唯獨懸在最上的冥海玄鯨沒有動靜。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無華氏就與三條毒龍撞在一處,就聽“轟隆”一聲震天徹地地巨響,崩起漫天青色火花。無華氏臉上血光更盛,“哇”地噴出一口碧綠的屍水,眼中已經沒有一點理智,除了無盡地仇恨就是瘋狂地殺意。老妖屍身子一頓,氣勢卻不減,居然硬生生撞來了三條毒龍封殺!
徐清面上不喜不怒,再喝一聲“滅!”又是三頭毒龍轟去。如此這般,一連轟了四次,無華氏還沒碰到徐清的衣角。在陣外望去就更加奇異,只見無華氏幻化那一團綠火,速度極快的朝徐清飛去。二人之間不過數百丈遠,彷彿眨眼就能到達,又彷彿永遠也到不了。也不知那陣法到底如何運轉,似乎只要徐清願意,就能永遠不讓無華氏衝過來,直到將他真元耗盡。
這也是剛才徐清佈陣之後新發現的,也許是因為法力不足,或者是蛇蛟魂魄還不能發揮大陣威力,過去卻從來沒有這種玄妙。其實徐清使用三陽十龍大陣,就是依照陣圖按部就班。至於其中原理太過玄奇,多半也還沒研究明白。
無華氏終於也發現了異常,稍微停下身形,仰頭看向徐清,居然還相距兩百多丈。同時無華氏已經感覺到血祭的威力在漸漸流逝,若不能儘快殺敵,只怕自己就先含恨而終。老妖屍怪叫一聲,居然抬手雙手猛地刺入肋下,高聲吟道:“九真天魔,聽我祈詔!天可堪鑑,誠心昭昭…徐清一聽這說辭,也露出驚駭之色,心中暗道:“上次在莽蒼山谷辰那徒弟就來了這麼一手,莫非老妖屍也要祭獻元神召喚九天魔神!”雖然並沒見過那天魔的威力,但這些年來耳濡目染,也知道一定非常厲害。徐清可不敢讓無華氏完成法術,而且剛才一番攻擊,已經消去無華氏大半法力。
只見徐清雙眼寒光閃射,輕輕跺腳一踏那冥海玄鯨的腦袋,輕飄飄飛起丈餘。那冥海玄鯨彷彿脫了韁的野馬,九頭齊揚,瘋狂咆哮,看那眼中兩團兇惡的紅光,竟隱隱想要掙脫束縛,反噬主人!奈何它早就失了真身,又被煉成魂珠。哪能掙脫大陣地束縛。徐清根本就沒瞅一眼躁動的冥海玄鯨,就緊緊盯著無華氏,厲聲喝道:“十龍轟殺!”
待他話音一落,那冥海玄鯨猛地放出一片藍芒,九條毒龍齊齊綻開青光。就當二者連在一塊那一剎那,彷彿整個天地都停止了,只有三陽十龍大陣一方還在運轉。十頭巨獸同聲呼號。閃電一般全朝無華氏衝去。
所有在場之人全都屏住呼吸盯著陣中,彷彿心跳都停住了。與此同時,就在三百里外一座極高的冰凌雪峰上,還立著三個人。也在望著遠處那彷彿能毀天滅地的一擊。只見一個身材矮小地乾瘦老頭,笑眯眯地說道:“想不到才年來沒見,那小孩居然能有這般成就,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旁邊一個精神矍鑠地白衣老叟笑道:“天威難測,人力難及,就算是長眉師叔也有算計不到之人!如此天縱其才,也真難能可貴啊!您說呢?極樂師叔”
在二人中間還立著一個模樣俊美的藍衣童子,微微一笑,淡淡應道:“要我說什麼?反正那都是峨嵋派的操心事。若他們真要下定了決心,我老人家正好多個能下棋的徒弟。”
原來那兩個老頭正是矮叟朱梅和追雲叟白谷逸。雖然如今已轉世投胎,白谷逸與凌雪鴻那段姻緣也早就終結。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白谷逸知道白陽山三具妖屍非常厲害。楊謹法力未復,擔心她遇上危險。這才暗中跟來照應。至於極樂真人和矮叟朱梅此來,未必就沒有對軒轅二寶起過貪心。雖然到了他們這等修為,對身外之物早就沒有多少貪心,卻不得不為門下後輩著想。若能趁機分得一件,定能加強青城派的地位。然而此事卻不能露出痕跡,二人皆知峨眉崛起乃是大勢,若因為一件法寶與峨嵋派生隙。反而得不償失。如今又遇上了白谷逸。更不好再去跟些後輩爭利。
白谷逸望了一眼遠處的飛懸在天地巨獸,笑道:“我說朱梅。若是換了你陷入那陣中,有幾分取勝把握?”
朱梅笑道:“好你個白谷逸!你說這話是寒慚我呢!我一個眼看要飛昇地人了,跟個小孩去比,還有幾分勝算?”說著又遠望過去嘆道:“不過那無華氏也不是弱者,真拼起命來你我也得退避三舍,那孩子竟能以陣法與他硬撼!唯獨可惜陣勢運轉還不夠圓潤,再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極樂真人也嘆道:“是啊!徐清那孩子當真是天縱奇才,短短四年就煉就此等手段。只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失了元身。這輩子大約只能與我這老不死地一樣,弄個地仙位業在人間逍遙。”
朱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