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一抱拳,道:“天才地寶需大德行者居之,貧道末學後進,峨嵋派不敢妄自佔據,還請芬陀前輩斟酌處置。”雖然齊漱溟乃是峨眉掌教,但芬陀神尼乃是長眉真人好友,一身精臻佛法有通天徹底之能。也只有極樂真人能與她平起平坐。其餘諸人全是她晚輩。可見地位尊崇。
徐清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那昊天寶鑑果然是燙手的東西。連老齊這等超絕地人物都如此小心謹慎。幸虧剛才我沒有貪心,否則還能有我的好果子吃!”
芬陀神尼微微一笑,揚手就將落在地上的九凝鼎收到手中。原來剛才妖屍窮奇從古墓裡衝出來,就落入了天羅地網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芬陀神尼一道大自在陀龍伏魔光給劈中了腦袋。緊接著四面劍光劈削而下,任憑那妖屍金剛不壞之身,也難逃分屍魂滅地結局。可憐窮奇本指望得了九凝鼎,就能揚名立萬橫行無忌,沒想到那寶鼎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芬陀神尼又望了一眼徐清,從他手上攝來昊天寶鑑,淡淡道:“這塊寶鏡乃是真靈至寶,你能戒去貪心將其獻出,足見心志堅定不惑於外物,小小年紀有此道心殊為可貴!”
徐清趕緊應道:“前輩謬讚了,我家師父曾教導,修道求真之途,乃是逆天之行,唯有堅守本心,不假外物,才能窺望大道。”
芬陀神尼微笑著望了妙一真人一眼,道:“沒想到經年未見,貴派醉道人師侄竟有如此體悟,又得如此佳徒,真是可喜可賀!”言罷又看看手上兩樣寶物,淡淡道:“如今天道大勢在峨嵋,此二寶本應歸屬峨嵋派,待日後正邪鬥劍自有大用。不過二物深埋軒轅聖陵數千年,早就生具器靈人難駕馭。我就先帶回倚天崖龍象庵重新祭煉一番,翌日再遣人送去凝碧崖。”
齊漱溟應道:“全憑神尼之意。”
芬陀神尼點了點頭,又對楊瑾道:“你師叔已然兵解,他那弟子林寒近日就有災劫,你且前去助他一臂之力。”說著揮手彈出一封書信,道:“諸般細節皆在此中。”又看著雲鳳道:“你這小丫頭也有些夙根,就跟著瑾兒同往,自有你一番好處。”
雲鳳大喜過望趕緊道:“雲鳳一定盡心竭力幫助姐姐!”
這時妙一夫人也對徐清道:“前日英男得了一柄寶劍,還需東海紫雲宮的天一真水化解。英瓊同金蟬一班小輩已前往討要,清兒再去大約也趕不上了。不如就跟著楊道友同行一朝,也好互相有個照應。”楊瑾剛見識了徐清的本事,自然願意有個強手同行,趕緊點頭稱是。
閒言少敘,待眾人將諸般瑣事料理妥帖,芬陀神尼抬手一翻,施展移山之法。單聽“轟隆”一聲,全將妖屍墓穴倒轉過來,只見山崩地裂,揚起萬丈飛塵,沖天蔽日。又待片刻,塵消雲散,陽光重現,一眾老少仙俠,早就御劍而去,各歸仙府。
第二百一十九回 妖猿袁行
且說徐清一行三人迎著斜陽清風,直往東方沿海飛去。照芬陀神尼所留信上所言,說她師弟獨指禪師坐化之後,世上獨遺了一個弟子名叫林寒。憐他根基甚厚,心性純良,生恐日後被邪魔之人所惑,希望芬陀神尼能幫著尋覓一個可靠的歸宿。雖然並沒說明,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芬陀神尼能將其介紹到峨嵋派修行。
至於芬陀神尼所言林寒所應災劫,也是當年獨指禪師留下的一樁舊事。說那福建大姥山摩霄峰絕頂有個修煉成精的猿猴名叫袁行,這頭靈猿生就異種又修煉多年,專能千般變化,來無影去無蹤,本領非常厲害。後來因為誤會,與優曇大師門下大弟子素因相鬥,被飛劍擊傷肉身,險些遭了死劫。
袁行因與獨指禪師有數世瓜葛,老禪師又憐他已有向善之心,就將投入佛門之前煉就的古玉符借他凝固神形。獨指禪師入了佛門之後,過去諸般寶物全都沒用,那古玉符就算送給袁行也無妨。但獨指禪師深知袁行仇恨心重,若得了古玉符,難保不會倚仗此寶,去尋素因大師報仇。獨指禪師身為佛門名宿,深知優曇大師那師徒非常不好惹。袁行若真去白龍庵尋釁,非但不能報仇還要遭了身死魂消之禍,因此只答應將寶物借他卻不肯相送。
袁行賭咒發誓,神形凝固之後,一定歸還神符。也該著袁行福緣不淺。後來又在毛公壇得了一部漢代綠毛真人所著地《內景元宗》。乃是非常玄妙高深的道書,據說旁門異類修煉,也能克服先天缺憾。成就天仙位業。奈何那猿精終究是個異類,心志未全,本領日大之後,又愈發得意忘形。
後來袁行聽說獨指禪師功成圓滿飛昇極樂,世間只剩了一個弟子,就有心想將那古玉符佔為己有。不過這些年他全以正道真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