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是有些人喜歡故弄玄虛,其實本來也沒有什麼秘密,非要弄得神神道道的。”
英瓊嗔道:“你這人怎麼就愛與我唱反調!既然你看地如此透徹,就說說那位前輩到底是誰!”
徐清掃了一眼一旁地莊易還有米、劉二人。微笑道:“若我所料不錯,師弟所言那位在暗中幫襯的前輩,就是青囊仙子華瑤崧華前輩!”
上次遇到乙休時,英瓊就見識了徐清的本事,也曾聽過青囊仙子地大名,倒是有資格與谷辰作對。但想來想去還有些弄不明白,徐清為何會如此肯定就是青囊仙子,追問道:“華前輩早就少履俗世多年,師弟有什麼依據斷定會是她老人家?”
但這次徐清卻笑而不答。淡淡道:“是與不是不久自會揭曉。師姐只管拭目以待便是。”其實徐清故意點破青囊仙子的身份,根本不是給英瓊聽的,而是說給莊易、米鼉和劉裕安三人聽。對神秘難測的事物心生畏懼也是人之常情,青囊仙子幫忙而不現身,自然有一番高深莫測地氣度。若非被徐清點破,只怕那世外高人地形象就會刻在莊易心裡,一輩子也難撼動。徐清忽然出現將其打落神壇。他自己立在上頭。又怎會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只等日後青囊仙子現身,此事自有分曉。那時徐清算無遺策。深不可知地形象也自然印在他們三人心裡。
閒言少敘,眾人全都壓下了對那人到底是不是青囊仙子的好奇,莊易帶頭飛到山陽東邊一片濃密地灌木叢旁邊。此處景色也真奇異,身後三四尺遠就是白雪堅冰,而腳下全是綠草青樹,真如咫尺天涯兩重世界一般。
莊易望了一眼天上的日頭,寫道:“再過一會地脈煞氣會有變動,妖屍定會陷入回死。此處有個密道,連那妖屍也不知曉。我們從這潛伏進去,看準機會就出手奪玉。”
徐清點了點頭,回頭瞅了米、劉二人一下,道:“洞內地形複雜,人多反而不便,你二人且在洞外尋一處隱秘之地接應。”說罷又拍了拍白靈的腦袋,朝旁邊樹叢一指。米、劉二人心裡本就不願再進山洞,只是不好說出來。如今徐清主動提出正好解了他們心事,二人嘴上不說,心裡也懷著感激。白靈卻抗議似的低鳴一聲,它也想跟去看看,奈何徐清臉色不容置疑,只得老大不樂意的鑽進了樹叢中。
單說莊易撥開一片極密的青草,露出來一個黑幽幽,只有尺許見方的洞口,堪堪容得一個人透過。莊易一指那穴口,已經率先縮身進去,徐清緊跟第二,英瓊落在最後。其實依著徐清的意思,就讓英瓊在外頭候著,他與莊易下去就好。若能盜得溫玉最好,若是不能得手就再另想辦法。但英瓊性子剛烈好強,怎會甘心在後邊守望,徐清爭她不過只好任她同來。
洞內漆黑一片,只有“倏倏”風聲低如鬼泣,回頭看那洞口還有些新的斧鑿痕跡,應該是莊易暗中開鑿出來地。裡面非常寬敞,能有三丈多高,左右並行四馬亦不顯侷促。四壁全是烏黑地石料,乍看去彷彿煤炭,但觸手一摸,只覺滑不留手,還有些水潤光澤,質地非常堅硬,不知是什麼石頭。
就在此時忽然聽見“吐吐”細響,三人全都大吃一驚,備好飛劍凝視前方洞穴的拐彎。待片刻之後竟飛進來一隻尺來長的黑色燕子落在頂上,竟在洞內築了巢穴!徐清稍微舒了一口氣,低聲道:“這燕子還真不要命了,竟然敢在此築巢!”
英瓊道:“過去我也見過這種東西,它們都不是活物。只在地下陰戾之地生長,渾身穢氣兇戾,就連最陰毒的修士也不遠吸取他們的元氣。”
莊易沒想到那黑漆漆的燕子還有這些說道,暗自記在心裡。也算長了見識。三人走到前面那轉彎處,他又從懷裡取出那張紙符,小心翼翼的貼在石壁上。又打出幾道法印因將紙符封住。
徐清看在眼中不由得心中一驚,暗道:“想不到這莊易本事一般,但下符地手段如此精湛!若我沒看錯他地手段應該出自《靈機符法》,只怕沒有數年的功夫還練不到這種火候。果然是被長眉真人看中地人,全都有些過人之處啊!”
簡短節說,三人在洞穴之內蜿蜒前行,算來走出也有七八里遠,期間莊易又在一個三岔路口下了一道符錄。終於過了一處拐彎,前面地山洞忽然細窄了起來。莊易停下腳步。一指前面三四十丈外,一個只有八尺高三尺寬的洞口,寫道:“那邊就是妖屍的巢穴,雖然他幾乎每日都會換地方度過回死期,但想要看出規律也並不難。我不懂陣法禁制之術,還是不進去為好,免得弄巧成拙。我在這佈下上符錄,一會若萬一不成,師兄師姐速速出來。我就發動靈符將那妖屍擋住。”
徐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