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梅子的算計。其實鹿梅子就不是一個好貨,他早就看出綠袍老祖兇性日盛,已經心理扭曲。如此下去早晚眾叛親離,南方魔教這一脈只怕也延續不下去了。鹿梅子就想早點給自己某個出路,只是臨走之時不帶點東西,總是於心不甘,這才把主意打倒了文蛛的身上。他倒也不太貪心,知道如今還剩三個活的文蛛,就想偷取其中之一。然後孤身遠遁東海,永世不回百蠻山來。那綠袍老祖仇敵眾多,早晚被仇人所戮,等到那時再回中土也不遲。
但鹿梅子跟隨綠袍多年,知道那老魔豺狼成性,絕不會放任那另外兩個文蛛出現岔子,這才想到找唐石墊背的同謀。而且他也並非真要跟唐石一塊行動,只想讓唐石給他吸引綠袍老祖的注意力,他才有機會將那文蛛盜走。
閒言少敘,說那唐石還不等尋思明白,鹿梅子已經退步抱拳,道:“既然師兄也有此心,我就不再多說了,就趁今日午時行動。小弟自去殺天蠶嶺南邊那隻文蛛,綠蒼山就勞煩師兄親自走一趟了。”
這裡說地綠蒼山乃是百蠻山北邊的一座高山,相聚此地大約也就七八十里,另一隻文蛛就藏在那邊。當初那文蛛的母蟲雖然將卵產在一處,但數百年過去,文蛛的幼蟲各自生長,如今就要出土,相隔百十多里也不奇怪。
唐石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還在想鹿梅子究竟有什麼詭計,嘴上卻關心的叮囑道:“師弟一路小心,那文蛛毒性甚大,刺去還需得多加戒備才好!”
鹿梅子又一抱拳,道:“多謝二師兄關懷,小弟在這也恭祝師兄馬到成功!事成之後,若還未過午時一刻,師兄可來助我一臂之力。若是過了午時一刻,你我也不必再行相會,免得暴露行蹤。只等年後在湖南醴陵靈慧山子夏觀見面。”話音一落已經架起劍光就朝北方飛去。那唐石見鹿梅子走後也不多留,架起劍光竟向百蠻山主峰飛回去了,也不知他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再說徐清藏在遠處的密林之中,眼巴巴的看著二人說了半天,卻沒聽見一句關鍵的訊息。如今又見二人分頭行動,躊躇不知跟著誰走好。只等唐石也離開了那石臺之後,徐清才把心一橫,舍了唐石朝鹿梅子跟了下去。
其實徐清說不出來什麼理由,只是他地潛意識裡,就感覺那唐石看似有些愚呆,實則老奸巨猾,若跟他去只怕佔不到便宜。而這鹿梅子彷彿精明透頂,但鋒芒太露絲毫不懂掩飾,此種人要麼是真有本事恃才傲物,要麼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無知無畏。顯然在徐清看來,這個鹿梅子屬於後者地機率更大些。
第一百八十回 機關算盡
徐清學會了千里戶庭囊中縮影的仙術之後,更有不少關於遁術的心得,就算是不施展琮離遁光時,單單御劍而行也比過去快了一籌。不一會就趕上了先走片刻的鹿梅子,蛇行潛蹤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那鹿梅子此刻正是志得意滿,以為一切都按計劃進行,哪裡會想到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如今只要等到午時,就能將那文蛛收來,然後遠遁東海。至於他跟唐石說什麼湖南醴陵的靈慧山子夏觀會合,純熟就是胡說八道。醴陵也確實有個子夏觀,不過鹿梅子可絕不會上那卻等著。而且在他的計劃中,只怕唐石也沒有機會活到明年了。
一路無話,不一會鹿梅子就飛到一條河邊,飛身縱入水中,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徐清跟在後頭,微微一皺眉頭,也趕緊將飛劍落下,讓白靈隱在附近林中等他召喚,自己隻身追入河中。又將真元聚在眼上,河水還算清澈,就看見那鹿梅子在河底鼓鼓搗搗的,彷彿在佈置什麼陣法,過了一會就又向水面游去。
徐清心中疑惑,趕緊潛過去細看,原來那水下竟還有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上邊被人以陣法禁住,也看不見裡面是一間密室還是一條逃跑的通道。不過以鹿梅子現在的處境來看,多半應該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退身之路。在行事之前又最後過來檢視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想到這裡,徐清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心道:“這鹿梅子也真算是費盡了心機,不過我卻有種預感,恐怕他還沒等用上這密道,就要身死命隕了。”倒也沒破壞那密道。隨即就提身上行,見鹿梅子已經順著河流向北面飛去,索性也順流而上,在水下跟了上去。
大約又走了二十里。河水流到了一處淺談,大約只有三四尺深。河下全是拳頭打的五色鵝卵石,將河水過濾的清澈見底。若要再往前走只怕徐清也難隱藏形跡。幸虧鹿梅子已經停住了身形,朝四周看看就往河邊一座草木茂盛的高山落去,想必是已經到了綠蒼山。
徐清從水裡露出頭來,向那高山望去,大約能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