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紅唇蠕動兩下,嗔道:“誰知道你幾歲!有時奸詐狡猾彷彿活了十世的老鬼,偏偏有時還撒潑耍賴彷彿個毛頭小孩。”
徐清微笑道:“說來也怪,細細算來我十七歲上凝碧崖學藝,修真三年遇慈雲寺大戰方始下山闖蕩,到如今又過了三年多,如今我應該二十三了吧!二十年對於修真者不過彈指一揮間,偏偏我又覺得已經活了很久!”說著已閉上眼睛緩緩問道:“你已活了數百年吧!難道不覺很累麼?”
崔盈臉色稍微緩和,神色怪異的看著徐清的臉,片刻後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嘆道:“似乎整個修真界都忘了你的年紀呢!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信你才修真六年。”手已攀上徐清臉頰,撥開零散的鬢髮,喃喃道:“那日師父說你與她很像……”忽然腿上一疼,被徐清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道:“如今我才是你師
崔盈哭笑不得,彷彿哄騙小孩道:“好!你是師父!那日聖姑前輩與我說。師父與她很像。”徐清闔目問道:“哪裡像了?”崔盈道:“她也沒說我怎知道,大約是說性子吧!全是古怪的人。我卻怎也看不出你們長得哪裡相像。”又在徐清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這次就先讓你躺一會,下次可再不行了!”
徐清偷得清閒闔目小憩再不出聲。金角銀瞳雖然小心前行,也沒用多久就到了石柱頂上。此處與剛才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大相徑庭,只見青色地地面。彷彿經過了億萬年的風化,早已斑駁灰敗不見原樣。沿著圓柱邊沿一共十六根石柱,大半已坍塌只能從柱墩看出痕跡。石柱頂上光禿禿,只有地上堆了許多巨石,大約過去也曾是一座豪華的殿宇。
徐清從銀瞳身上下來,抓了一把地上地青苔,隨意問道:“莫非此柱並非與周圍殿宇同時建城?”銀瞳應道:“主人如何看出異樣?”徐清笑道:“你還要考我!你看四周建築全都富麗豪華。但凡裝修皆精雕細琢。就算過了千年也如同新建。唯獨此柱古拙殘損,完全與周圍風格不對,我想應該不是你舊主建造。”
銀瞳道:“主人睿智!其實我家舊主也是無意之間發現此處石柱才定居下來,剛才所言那禁制法力的上古奇陣也是與生俱來。”徐清點點頭又往四周打量,一邊問道:“剛才你說的寶物又在何處?”銀瞳道:“主人稍後片刻時辰未到不能顯現。”又望向天上那圓月算計道了片刻道:“此處所在甚是奇異,只有一個入口卻不知所在何地,算計時間全以天上圓月為準。”說著已走到圓柱中間,揮起爪子拂拭去上面青苔。顯出一片線條繁複地圓形圖案。
徐清與崔盈全都露出驚駭之色,二人全都見識不淺,一眼就看出那陣圖非同一般,偏偏又說不出其中精妙所在。銀瞳接著說道:“剛才我所說珍寶就在此處,被故主以陣法封住,只有月上中天之時,才能以獨門方法將其開啟。其實當年發現此處,就是這般殘破的樣子。如今數千年過去。居然沒一點變化。當時這裡有一隻鳳形托盤,上面盛了一蓬火焰。我倆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只聽故主說乃是天靈神火,據說開天闢地時就已存在。原本故主想將其收為己用,沒想到那火焰竟非常厲害,非但不成還險些受了重傷。故主明白靈物天成,落地生根,已不能移走,索性就在此建造仙宮定居下來。後來每日在火中修煉,忍受燒襟灼骨之苦,居然只用三年就練成金剛不死仙體!尤恐神火經年燃燒失去靈氣,就用陣法封印,留待後世有緣人。”
徐清根本沒聽過天靈神火的名字,再望向崔盈見她也是滿是疑惑之態,看來也是不曾聽說過。不過如今其他全已不重要,只等時辰一到,將那陣法開啟,自然明瞭銀瞳是否言過其實。
焦急等待總是難熬,不過此時重寶在前誰能守心不動。總算時間不太久,眼看那圓月已到了中天,還不見銀瞳行動。徐清正欲詢問,卻見金角銀瞳全都向他看過來,不禁微微一愣,暗道:“莫非他倆也不能開啟陣法,還指望我得了他們故主的提示能自己開啟!這可如何是好,那些話全是我隨口編的,要追問起來豈不要露餡了!”徐清也是急中生智,就將那玉璋拿了出來,往那陣圖中間一按,只把死馬當成活馬醫。
沒想到那陣圖居然猛地一亮,隨即中心閃出一抹精光,“呼”的吐出一顆豆粒大的火焰,精赤如血,突突跳動。徐清才微微一愣,只見那火焰猛地往上一吐,瞬間噴起三丈多高,一下就把徐清吞入火中。“師父小心!”這時崔盈才驚呼一聲,無奈再想上前已來不及了。
崔盈又驚又怒,一躍退後數丈,怒目瞪著二獸,只恐他倆暗中施地詭計。不過突然變故把金角銀瞳也給嚇了一跳,全然不知所措。崔盈終究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