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兀南公對此女寵愛之深,一身神奇本領更毫無保留盡數傳授。無奈沙紅燕命中該有一劫,任憑兀南公手眼通天也未能破解,經轉劫一世損失許多修為。否則練到今日絕不比那毒手摩什遜色。即便如此一手獨門乾天罡煞也已練到極致,更比飛劍還利。
不過如今徐清也早今非昔比,一見敵人法術襲來,不慌不忙就將五行真氣同混元真氣分別韻在雙掌上。只見他雙手猛地往中間一合,將兩種真氣合而為一,操手往外推去立刻飛出一抹七彩光嵐。眨眼間兩者已碰在一塊,立刻閃出一片散碎的精光,“啪”的一聲脆鳴全都煙消雲散。
雖然剛才那看似輕描淡寫,但其中兇險更不亞於祭出飛劍角逐生死。所幸拼了個旗鼓相當,全都未受損傷,即便如此二人也不好受。徐清只覺一股巨力反震而來,趕緊身子一撤化去大半,還覺腦袋“嗡嗡”直響,彷彿酒後欲吐。那沙紅燕比他還慘,明明受了反震偏偏要維持高手風範,居然強行化解也不退去。不過她修煉年深日久,根基遠比徐清深厚得多,只見雙肩微微一顫,臉上泛起一片潮紅,瞬間已恢復常態。
徐清亦不禁暗自佩服,那混元真氣與五行真氣合在一起,乃是他最近才專研練成。兩者相合威力倍增,世間諸般陰陽罡煞,但凡遇上混元五行之力全被消磨無形。今番首度使出,本意一招克敵取勝,沒想到只能維持個平分秋色。
第三百四十九回 赤霞神君
徐清定了身形朝沙紅燕一抱拳,淡淡笑道:“前輩真是好手段,早聽說落神嶺的乾天罡煞之氣非常厲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徐清下甘拜下風。”沙紅燕冷哼一聲,雖然心裡著惱,奈何徐清手段詭異厲害,嘴上又服了軟,她也不願在此翻臉動手。徐清又道:“在幻波池左近遇上前輩,想必也是得之此處仙府行將開放,有意前來試試運氣?”
沙紅燕冷笑道:“是又如何!幻波池原是聖姑伽音的修真到場,又沒打上標籤說就是你們峨嵋派的。如此天物乃是有德者居住,能否佔為己有全看天意所向,我旁人修真如何不能前來爭奪!”言罷便不欲再嗦,跟身邊的辛凌霄石玉珠使個眼色,就要先行離去。
徐清淡淡一笑,也不再戲謔稱呼沙紅燕為前輩,正色道:“我料定沙道友此行乃是揹著南公前輩私自行動。大約還對當初退居北極落神嶺耿耿於懷,想要趁機取下幻波池仙府,將南公前輩迎回中土。卻不知逆天而行已招來了大禍,日後還要將自家師父引入因果之中。可惜!可惜啊!”
沙紅燕驀地臉色一變,又定住身子盯著徐清道:“小子少要危言聳聽,我來就引動惡因牽來惡果!你們來就是順應天道理所當然!真是天大的笑話。”不等徐清再說話,已架起遁光一同聯袂而去。
只等沙紅燕三人走遠,英瓊才低聲問道:“你怎知沙紅燕是揹著師父私自出來的?”連易靜癩姑也都有此疑問側耳聽著。徐清笑道:“這有何難,如今咱們峨眉勢大,天下旁門左道全都不敢輕涉鋒芒。且去年我在仙霞嶺襄助倪芳賢前輩度魔劫時,哈哈老祖、軒轅法王、兀南公還有咱們鄧隱師叔祖全都以元神分身飛去。一看便知那兀南公乃是老奸巨猾之輩,沒有把握之事絕不會輕易冒險。幻波池乃是聖姑伽音的法場,雖然聖姑久不露面,但到了他們那種層次,也不難算出聖姑依然滯留人間,又怎會讓門下弟子前來爭奪仙府!”
三女一聽也覺有理。就聽癩姑“咯咯”笑道:“我說師祖和師父怎麼對你鍾愛有加。果然遇事想得通透。剛才我還發愁,那兀老怪神通廣大。萬一前來生事。恐怕也只有玄真子師伯堪能抵擋。如今這事倒好辦了,只要遣人往落神嶺送信,那老怪定然將沙紅燕給叫回去。”
易靜聽了卻搖了搖頭道:“此事恐怕不那麼簡單,我聽爹爹說過,那兀南公為人最心氣高傲。當初更曾與長眉祖師相鬥,雖然不敵卻也堪為對手,可見此老修為非同尋常。若真如師弟所言,他並不知沙紅燕前來。若是他自己發現此事,還有可能把沙紅燕叫回去。若咱們上山送信,難免有些威逼嫌疑,他若落不下面子,反倒弄巧成拙。”
英瓊接過話茬笑道:“二位姐姐想他作甚,那妖屍崔盈法力高強,又機警狡猾,此番聯絡許多妖黨全都不是弱者,師父也說極不好對付。正好沙紅燕圖謀幻波池仙府定要將妖屍除去。豈不是與咱們不謀而合!豔屍崔盈未除咱們與她也無衝突,索性就由得她施為。只等除去妖屍再擺開陣仗,論個高低勝負也不遲。”
就在四人說話這會功夫,易靜忽然臉色一變,道了一聲“來了!”,趕忙就往幻波池方向飛掠過去。徐清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