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生懼意,一想到剛才那移山填海的威力,再也不願跟徐清為敵。此刻再一聽毒手摩什呼喊,驀地恍然大悟還並沒脫險。再無暇胡思亂想。趕緊與馮吾縱起遁光直往西北飛去。
再說那徐清經過了這一番苦鬥,五行陣中澎湃無盡的法力早就耗去大半。也正因如此剛才他才敢強行收攝陣中靈氣施展五行神雷。卻依然被陣中反震之力傷了內府。咳出一口淤血。不過比照受了重創毒手摩什,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此時敵人全都出了大陣,再留著五行陣也無用。徐清揚手收來五行神砂,已然收了大陣。雙目兇光更盛,抬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跡,就往大襟上一蹭,留下一個鮮紅刺眼的血手印。
隨即揚頭冷森森的瞪著摩什,厲聲道:“自來找死,天意難活!”說話間就從兜裡摳出一顆金色藥丸子,丟到口中猛地攪碎嚥下,正是上次醉道人從坎元葫蘆裡挑出來那三顆保命靈丹。那靈藥才一下肚,頓時精神為之一振。@@
徐清面露森然獰笑,已對天揚起右手,快速念頌道:“天地五行,聽我宣喚。顯化神雷,聚為混沌!”瞬間就打出一記乾罡五神雷,直往摩什頭上轟去。
那毒手摩什讓史馮二人逃走,才一回頭赫然看見徐清手上五色神光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頭上雷雲凝聚,五行精華,已聚成神雷,劈頭砸下。摩什活了數百年,焉能不認識聖姑伽音的乾罡五神雷!這回他可真害怕了,若在平常那乾罡五神雷雖然厲害,但在徐清手上施展出來他也不懼。但此刻摩什才施展了天魔祭血之法,已經元氣大傷,剛才又硬抗了無數五行神雷,早就傷上加傷。無奈馮吾性命事關重大,摩什卻不敢輕易放棄。
就趁毒手摩什稍微猶豫一下,乾罡五神雷已經落下。摩什本就不想硬抗,趕忙往旁邊躲閃,可憐他這回再次失策。原來摩什對徐清的瞭解還停留在元江取寶時,與妖屍古辰相鬥的階段。至於剛才失力也歸咎於敵人暗中佈陣,事先不知落入了埋伏,他卻不知道徐清早就今非昔比。
見摩什往旁邊躲閃。徐清趕緊隨之變化。乾罡五神雷拐了個彎,如影隨行轟擊而去。摩什再露驚容,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揚起雙臂硬擋。就聽“喀喇”一聲巨響,毒手摩什彷彿墜地地隕石,“轟隆”一聲就砸在了牛肝峽地廢墟上。
這回摩什可真受了重傷,乾罡五神雷的威力何其剛猛,就算他根基再厚也再難為繼。未等落地就猛地噴出一道血箭,被震得五臟移位內府皆傷,已是再無應戰之力。摩什憤怒地回頭瞅了徐清一眼,又望向已飛到天際的史南溪和馮吾。心裡嘆道:“沒想到徐清這小賊如此刁橫,今日我已無力再戰,是死是活全看你二人造化了。”索性不再多想,抹了一把臉上血跡,縱身而起,化作一流精光直往西方遁去,眨眼間已然不見了蹤跡。
看見摩什遁去,徐清也不禁鬆了一口氣,其實在他心裡也不願再跟摩什死戰。對方畢竟也是軒轅法王的愛徒,雖說還有師門長輩頂著。萬一惹到那老魔頭動了殺機,以後還不得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而且當務之急擊殺馮吾才是首要任務。若原來徐清還並沒以為此事有多重要,但如今一看摩什甚至不惜身受重傷也要護著馮吾,就知其中定然有大幹系。都到了這種危急時候,摩什還不忘保著馮吾一條性命,絕不會因為看上了馮吾美色才如此拼命。
徐清確定摩什真的走遠,這才回過頭來循著馮吾蹤跡追去。一支筆表不了兩家的事,其實剛才收了五行陣之後,這邊徐清與摩什惡戰,史南溪與馮吾已往西崆峒山逃去。與徐清同行而來的三女剛才全都沒有機會出手。看著威能磅礴的大陣,早就熱血沸騰。全在心裡憋著一股邪勁無處發洩,焉能放那兩個兇徒安然離去。也沒跟徐清打招呼,三人縱起遁光緊追而去。
再等徐清離去。牛肝峽也再次恢復了寧靜。長江水依然滾滾東去,把牛肝峽遺下的殘石塵沙帶到下游,也許用不了多少年,那一片殘山斷崖上再長出草木,也就在看不出這一場大戰地痕跡。唯獨牛肝峽也再難稱之為峽,而那曾經著名的鐵皮洞也再不復存在。
忽然遠處隨風飄來一片祥雲,飛到近處才看清上面立著三個女子。中間一個年紀頗大的緇衣老尼,一臉佛光。慈眉善目。在老尼姑的上垂手立著一個白衣女子。面容精緻,膚緊如玉。時時面帶微笑,不覺讓人親近。另一邊則是一個眉目如畫地青衣少女,身材窈窕,顧盼妖嬈,非常美麗。若徐清還在此,定能一眼認出三人。中間那老尼正是倚天崖龍象庵的芬陀神尼,那白衣女子就是正修庵的白雲大師,至於那青衣少女就是多日不見的玄裳仙子楊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