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師徒更非名士。慧悟的師父畢竟一寺之主還有美人相伴,再輪到慧悟這就全是人家挑剩的歪瓜裂棗。倒也並非說那些女子長地不美,無奈全被採盡元陰,早已是入了膏肓的病女,慧悟血氣方剛焉能盡興。
正好數日前,山東麼靈山陰線洞來了三個妖人,府中女子已不夠分配。馮吾又不能怠慢了貴客,就打發門下弟子出去再攝來數十女子。慧悟看見機會趕緊自告奮勇一同前去,趁機偷偷私藏了兩個美貌健壯的女子。就在巫山縣城買了一戶宅院,將二女藏在其中。當日就奪了二女身子,事後又給了許多金銀財帛安撫。二女本是親姐妹,雖是書香門第,家境卻早就破落。何時見過那些金銀,又已失身與人,索性從一而終。那慧悟只是貪戀女色,並非採補元陰,也算無意救了二女性命。否則一入鐵皮洞,不出一年定然元陰喪盡而死。
閒言少敘,單說徐清隨那妖僧進了巫山縣城,來到一戶不起眼的小院外頭。見其叩門之後一個模樣清秀的妙齡少女出來迎門。身上穿地全是新作的綾羅綢緞,頭釵腕飾非金既銀。看見了慧悟時,神色有點怪異,既有欣喜又有些畏懼。低著頭小聲道:“夫君回來了。”
妖僧一聽女子叫他夫君立刻大喜,憨憨一笑彷彿也不那麼兇惡。伸手就想抱起女子,卻被那女子羞澀的推拒開,臉色通紅,細聲如雯道:“還有客人同行,夫君怎好讓妾身出醜。”那妖僧不禁微微一愣,心裡疑惑:“客人?什麼客人……”再往身邊一看,只見一個身姿挺拔地白衣少年正衝他微笑。妖僧不禁大吃一驚,就想提聚法力戒備,卻驀地發現身子僵直絲毫動彈不得!
徐清笑眯眯道:“弟妹不必見外,你家夫婿與我多年友誼。唯獨見他與一干兇徒為伍,我也常常扼腕嘆息。近日聽說他非但改邪歸正,還娶了兩個好人家地女子成家立業,原來還不敢相信,現在一見弟妹才知是真的。”
那女子原本出身書香門第,難得知書達理。前日被妖僧摞來時,早就見了對方飛天神通,知道與之相交之人定然不是凡人。又見徐清說話謙和,感覺不是壞人,不禁放下心來。唯獨一聽弟妹稱呼心裡淒涼,雖然這幾日妖僧待她姐妹甚好,也難斷定到底是何心思。若真能做長久夫妻,也算是天大地福氣,萬一始亂終棄日後豈不淒涼。勉強笑道:“妾身不知貴客迎門,失了禮數還請恕罪。”又對妖僧道:“夫君招呼貴客,妾身這就去燒水沏茶。”
妖僧雖然不認識徐清,卻知對方修為遠勝於己,戰戰兢兢的看著徐清。只等那女子走了,才覺身子一鬆恢復了行動,慌忙躬身施禮道:“敢問這位前輩如何稱呼,貧僧靈感寺慧悟,這邊有禮了。”徐清笑眯眯道:“峨嵋派徐清,不知可曾聽過?”慧悟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險些沒跪在地上。就在這時又聽院裡召喚:“夫君!怎麼還不請貴客進屋來坐!”
其實慧悟也並沒做過什麼惡事,三年前才拜師學藝,這回頭次下山行走。見鐵皮洞中一干邪徒縱情聲色,才知道女人的好處。唯獨洞中盡是些行屍走肉,後來得了二女更愛甚了。慧悟本是個純樸的漢子,活了三十多年,何嘗體會過女兒家地溫柔。正愁如何稟報師父,想與二女成家才不辜負這一樁因緣。
此刻一聽到徐清的名頭,早就嚇得失了分寸,慌忙道:“上仙明鑑,我雖然出身旁門,但屋裡那都是好人家的女孩,乃是前日被我摞來做了夫妻,並非與我一黨……”沒等他說完徐清已邁步進了大門,淡淡道:“若非看那女子將你視為家裡的頂樑柱,只怕今日你也難逃一死。”
慧悟愣了一下,頓時又驚又喜,知道已經性命無憂。趕緊搶身上去把徐清讓到正廳上座,自己肅立在側,恭恭敬敬道:“不知上仙有何吩咐,只要力所能及,在下無不依從。”這時那女子端了兩盞清茗上來,一見自己丈夫恭敬站立,神色驚駭彷彿貓見了耗子,這才明白座上那白衣少年更非同一般。
第三百二十四回 九重大陣
徐清端起茶盞呷了一口,淡淡道:“既然知道是好人家的女子,日後就帶著她們好好過日子。如今我峨嵋派要殺馮吾破鐵皮洞,洞內一干妖邪也活不了幾個。”原來馮吾邀請許多朋友前來,並沒說出事情原委,否則知道他將有大難臨頭,誰還敢來湊熱鬧。那慧悟也不傻,一聽峨嵋派要對馮吾下手,就算那香粉教主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徐清淡淡道:“今日乃是天意合該你命不該絕,是否還用我教你如何做啊?”慧悟雖然看似粗鄙,但能入道修真的,無論修為高低,哪個不是心靈通透之人。慌忙應道:“上仙大恩大德,慧悟沒齒難忘。從今往後再不敢出山為惡,只管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