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已能躋身世間速度絕頂之列。
二人問明一些難懂的細節,也知道兩邊法術陣法皆非尋常,短時難以練成。而且前面青螺山強敵環視,紫鈴恐怕妹妹莽撞,徐清擔憂弟子安慰,全都不欲久留,一同乘駕彌塵幡向南方追去。又飛了不多時只見滿眼的高山全被皚皚白雪覆蓋,甚至看不見一點岩石的本色。二人皆知已經深入高原,眼看就要到滇西腹地,青螺魔宮也近在眼前。
說起來青螺山也是天下著名的魔道聖地。自當年魔教分裂之後,形成了數個流派。以無形尊者和五鬼天王尚和陽為一脈的東方魔教,綠袍老祖自創地南方魔教,盤婆的赤身教,還有就是這青螺山的滇西魔教。至於住在石神宮和神劍峰那二位魔主級的人物,如今幾乎不在世上行走,這裡也不再多提。
滇西魔教教主毒龍尊者本來也只是個普通的邪魔修真,還曾與玉清大師同門修煉。後來玉清大師與門下另一個姐妹被優曇大師降伏。便乘機改邪歸正,堂而皇之的拜入了佛門。而那毒龍尊者卻因機緣找到一部天魔寶書,得了天魔傳承,數年後魔功愈發精臻。更在青螺山立地稱王,成了稱霸西南的魔教大派。
話說徐清與紫鈴一路同行,眼看雪山漸高。氣溫愈寒,知道已經深入了雪原腹地。但二人誰也沒來過青螺山,更不知那青螺魔宮藏在何處,一時間也不知寒萼他們駕著神鷲飛去何方了。就在二人四下觀望之時,忽然見前面一座高聳的雪峰後面閃出一片熾紅地精光,彷彿有團火焰跳動。二人心下一驚,此處俱是雪山冰原。若非有人施法。又哪來的火焰紅光。
紫鈴趕緊駕馭彌塵幡飛去檢視,果然見那山後面還有一座略小的山峰。山上冰雪千年積蓄,冬夏不化,且山勢絕仙,猿猴難攀。此刻正有一個模樣兇惡的紅袍番僧,揮舞著一條五華禪杖,打出一道道冒著黃煙的火蛇朝那山腰攻去。但那雪山似也有玄奇之處,那些火蛇落在山上竟隱隱蕩起一陣彩光,旋即炸開濃煙滾滾。竟然不能攻進分毫。
與此同時天上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只見山峰之上白茫茫的聚起一大團濃雲,“嘎啦”閃出一道電光,風馳電掣就朝那番僧轟去。那紅袍番僧也不白給,眼見雷電襲來猛地一甩僧袍。左手向頭上託舉。金光乍閃顯出一隻青銅缽盂,正好接住那奪目地電光。就聽“咣”的一聲金鐵撞擊的鳴音。那番僧被撞得一個趔歇,險些從天上落下,但終於還是頂住了襲來的電光。
徐清與紫鈴隱在山陰暗中望去,雖然火蛇炸開之後,濃煙飛燻,瀰漫四處,但憑他慧眼還能看見那山腰的中間,彷彿刀削成了一片山崖,中間卻凹了進去一個十來丈大小的山坳。那寸草不生的雪山禿嶺之地,在那山坳內竟長滿了奇花異草,薛蘿香藤。那些花草中間立著一個石臺,上面坐著一個黑衣地女子。說是個女子也只是從她穿著打扮辨認地,看其容貌已是形容枯槁,早就瘦的沒了人型,彷彿薄紙一樣的面板就蓋在了骨頭上,臉上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
徐清與紫鈴相互一望,顯然都不認識那邊鬥法二人。書中代言那紅衣番僧名叫雅各達,有個外號叫西方野魔。也是邪道著名的修真,本來與毒龍尊者也是同門修行,法寶邪術機巧甚多。二人本領不分上下,只不過他心高氣傲不願與人交際,只孤身一人名聲不大,不像毒龍尊者一樣弟子眾多聲勢浩大。尤其雅各達還煉就一蓬黃沙魔火,威力無窮,還有一個紫金缽盂攻守兼備,五華禪杖如同飛劍般使用,也是威力驚人。
再說那坐在石臺上的女子來歷也不小,人稱女殃神鄭八姑。原來乃是邪道著名的巨梟,為人性情高傲,孤芳自賞。雖然身居魔道,卻堅信天道之下殊途同歸,魔教之法一樣可以入道飛昇。本與玉清大師情同姐妹,早年間被優曇大師降伏之後,玉清大師苦求拜入佛門。但鄭八姑卻不信邪,雖然立誓脫離魔教,卻不願拜入佛門當尼姑,這才隱居雪海荒山之中,獨自求索昇仙悟道之術。
說起來此二人還有些同道淵源,怎就在此打了起來?而且那鄭八姑原來是一個風姿綽約,豔壓群芳的美人,竟是出了什麼變故,居然成了這幅模樣?此間還有敘事,容後再表。單說那西方野魔雅各達接住了鄭八姑一擊雷電之後,“哈哈”狂笑道:“鄭八姑!你這殘枝敗骨還有什麼本事全都使出吧!你不是勾結上峨嵋派了嗎?這時怎不見有人來救你。若乖乖交出雪魂珠,今日就繞了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哼哼!佛爺的雷霆手段。現在就了你這苟延殘喘的賤命!”
剛才那番僧所言地雪魂珠,乃是一件至寶,就藏在這小長白山玉京潭下七千三百丈的地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