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陷出一個地穴似地入口,看裡面黑乎乎不知通往何處。到了此地若蘭忽然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徐清,紅豔豔的小嘴微微牽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徐清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若蘭似乎有事,無須顧忌,不妨直說。”
若蘭微微一愕,苦笑道:“實在是不情之請,難於開
靈雲見她苦澀,也有憐惜之心。道:“妹妹此番助我良多,等若是救了頑石大師和朱文妹妹的性命。且日後咱們都是同門,便有什麼不情之請,也先說出來再議。”
若蘭道:“剛才師父雖然未說,但我知那飛龍師太心思惡毒。今日已經氣的七竅生煙。只是徐清道友修為著實了得,且顧忌師父還在。沒敢痛惜殺手。若明日再被擋在毒石之外,必然心生怨念,定會前來尋師父洩憤。那時我師父正要成就新生嬰兒,肉身已經僵硬難動。雖然事前也有些佈置,卻未必能擋住惱羞成怒的老賊尼。因此我想……”說著又滿眼期盼的望著徐清,道:“我想請徐清師兄留下照應一二,以策萬全。”
靈雲微微一愣,沉吟道:“呃……前輩早就宣告,明日下潭只能是三世童男童女,連我也不能下去。倒也不一定非要師弟陪著,有我和若蘭在旁邊護著已算萬無一失。”其實徐清本來也是半路遇上的,多他一個不多,少了他也無礙。
徐清笑道:“既然是若蘭的請求,那我就留下略盡綿力也無妨。只是剛才姥姥也說了,此乃宿命,並非人力能扭轉。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而且能修成元嬰飛昇仙界,已經是莫大地機緣,若蘭切不可再多強求。”
若蘭一聽他答應,立時顯出喜色,道:“徐師兄放心,其實小妹並非奢望師父還能保住肉身,只是飛龍那老賊婆絕非善類,心裡定然恨透了師父。屆時師父剛剛凝成元嬰,真氣尚不凝實,若是被人趁機加害,擊散了嬰兒真氣,後果不堪設想!”
徐清微微一笑,道:“若蘭儘可放心,想必姥姥也有自家的一番安排,若再有我從旁策應,想那飛龍師太本事再大,也難討到便宜。”
卻說若蘭千恩萬謝之後,這六人一獸便分開兩路各自行動。暫且放下靈雲那邊如何下潭取藥不說,只說徐清這一路。此時離天明尚早,索性也不急在一時,吩咐了芷仙趁機蓄養真元,他自己也將那碧目神針取了出來。剛才用它與那飛龍師太對抗,更平添不少運用心得,正好得空琢磨琢磨。
雖然碧目神針飛在天上青光黃火,縱橫十來丈,彷彿與飛劍相似,但法寶之道與飛劍之術,卻完全是兩個路數。說起二者之別卻不在外形,更有許多法寶本就是寶劍形態,而飛劍更有如針、梭、刀、斧皆可稱飛劍。
二者主要差別就在根本地運用方法不同。法寶雖然也需使用者祭煉,但早在煉製法寶之時,就已經確定了它的威力和攻擊方式。除非再次回爐重煉,否則縱有千變萬化,也絕難超出當時設計的功能。而飛劍潛力就要大得多,雖然構造比法寶簡單,但勝在由人操控,招式千變萬化,可以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若論二者威力,則法寶以物為主,飛劍以人為準。若一件極品法寶,在一個二流修士手上,與在一個一流修士手上,發揮地威力上下也差不多。不過同樣是一柄紫郢劍,在長眉真人手上,動輒百丈虹光,力能切山斷海。但到了英瓊手上,卻只能綻出十丈紫光,戰鬥二流修士。
若論起來,法寶與飛劍真是各有優劣,倒也說不清楚誰能更勝一籌。法寶能防身保命,勝在方便快捷,且威力巨大。飛劍能立身練法,勝在潛力無邊,更是自身地真功夫。因此當今天下,多見青年才俊身懷法寶,而千年老仙皆是以練法練劍為要。否則為什麼極樂真人毫不猶豫的就送出了乾坤針,卻沒把他地太白分光劍拿出來呢!又如長眉真人也以紫青雙劍聞名天下。
當然飛劍與法寶皆是外物,如何使用也全憑個人好惡。天下間修為高絕者,又偏好法寶之人,也並非沒有。切不可依言較真,吹毛求疵。
再說徐清看著手上那碧目神針,心裡卻有些彆扭。先前他不是把玉虎劍送給芷仙用了,倒也不是心疼,只是在慈雲寺得了此寶之後,就以為正可以將玉虎劍的空缺補上。但法寶與飛劍終是不同,用起來也不大順手。而且剛才對付飛龍師太時,碧目神針與乾坤針同時出手,卻感覺二者都沒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徐清左手輕輕摩梭著碧目神針,又從囊中取出乾坤針,並排立在眼前,心道:“莫非這兩個東西都叫針,還互相排斥不成?”笑著搖了搖頭,喃喃道:“看來還要擇機再弄一柄趁手地飛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