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何意。小弟怎有些聽不明白了?令師乃是前輩高人,我都無幸瞻仰仙顏,怎會莫名奇妙就有此一說了?”
妙一夫人知道這女兒自小離家,脾氣倔強,只有在家裡人面前才有些笑顏,對旁人從沒好臉色。而徐清在這些後輩弟子之中還討她喜歡,且潛力難測,日後會有如何成就亦不可預知。妙一夫人也不願他受窘,更不願霞兒與之平白結怨。趕緊接過話來,笑道:“徐清啊!這你可就問不到霞兒頭上來嘍。還是細想想何處招惹了優曇大師,她老人家又如何知道了你的名字?”
徐清愈加疑惑,心道:“優曇大師?我什麼時候又惹上那老尼姑了?看齊霞兒這架勢,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此事因由還要細細說來,原來自從上次南明離火劍之事以後,齊霞兒就一直住在凝碧崖上,平時與父母弟妹相處倒也和樂。只是前日優曇大師忽然飛劍傳書,說浙江雁蕩山有惡蛟縱水為禍,水漫州府,百姓苦不堪言。此劫與霞兒前世今生皆有莫大幹系。遂書信遣霞兒東去雁蕩山除蛟平禍,也能積攢功德。
這倒也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畢竟斬妖除魔乃是道教的本分,能將那為禍一方的惡蛟斬殺,乃是一樁莫大地功德。但讓霞兒難以接受的是。優曇大師地傳書之中。竟點名要徐清跟著一塊去!這可讓霞兒百思不得其解了,雖說徐清在後輩之中修為不弱。但在霞兒眼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累贅。而且前次因南明離火劍之事,二人還口角一番,徐清強詞奪理可把霞兒給氣的夠嗆。讓她跟這樣一個恨人的東西一塊去雁蕩山斬蛟,想想就好像有塊石頭堵在了心頭,怎麼也舒暢不起來。不過師徒相處多年,霞兒也知道優曇大師絕不會,毫無因由的讓她帶上徐清,其中定然有更深的道理。又趕緊寫了回信,苦言追問因由,優曇大師斟酌良久,終於和盤托出。
說起來上次徐清要得南明離火劍時,齊霞兒及時趕到阻止,就是優曇大師以五行術數,推算出天象有變。但她也與苦行頭陀一樣,雖然看出變化,卻怎也想不明白,變故是因何而起。想當年長眉真人飛昇之前,早就留下預言,聲稱三英二雲匯聚峨眉時,則正道大興,峨眉鼎盛。但如今的變化卻有些出乎他當年的預言,不由得然優曇大師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近半年來她也是苦心推算,甚至還邀請了不少至交好友一同演算,卻依然難以窺見因果未來。但種種意料之外地變化,似乎隱隱約約都有一個人的影子。這人就是在三年前,眉州鎮慘案之後,拜入醉道人門下的徐清。
當優曇大師得出結論之後,第一個念頭也跟苦行頭陀一樣,馬上毀了此子,慎防天機再有變故。但瞬間之後又被掐滅了這個念頭,如今變化已生,再做什麼都已經是亡羊補牢,不可能再回到原來。而且若真有人在暗中籌劃陰謀,那徐清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棋子。將其除去還不如留下一條線索,若日後再有異動,正可順藤摸瓜,一網成擒。
而且優曇大師也知道,這也僅僅是一種可能性,也許徐清的行為,只是偶然間契合了天象變化。若是毫無理由,就要求峨嵋派將其毀了,著實有些說不過去,恐怕醉道人那關就不好過。果不其然就在三日之前,徐清與笑和尚一戰的勝負結局,醉道人已經毫不留餘地,的表明了自己地態度。
當然也並不是說優曇大師就怕了醉道人,要論修為,峨嵋派中,也只有玄真子堪堪能與優曇大師比肩。但不要忘了,醉道人可是個酒鬼,他的思維方式絕不能用常人來揣度。若真的因為徐清鬧了起來,再如曉月禪師那樣,反出了峨嵋派,那可就真成了牽一髮,而動全身了。屆時非但沒能扼制天數變化,反倒促成了更大的變數。
是以優曇大師權衡利弊之後,也跟苦行頭陀一樣,決定靜觀其變,同時讓齊霞兒在側牽制。並且藉著雁蕩山斬蛟之事,想將徐清支離凝碧崖,儘量少影響三英二雲未來的際遇。也正因如此才會有了霞兒接道的那封飛劍傳書。
雖然優曇大師在後來的信中,已與霞兒言明,但齊霞兒卻依然不能理解。在她看來徐清充其量不過是個有些少年得志的臭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值得讓師父如此重視,還特意讓自己看著他。簡直就是用宰牛刀殺雞而且齊霞兒也清楚,優曇大師會盡量讓徐清被邊緣化,同時也就意味著,跟徐清在一塊的自己,也將被邊緣化,這也難免讓她心中憤憤不平。但齊霞兒再生氣,也總不能找自己親人出氣吧!算來算去只有徐清這個罪魁禍首最可惡。可憐徐清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就被這樣一個強悍而危險的女人給恨上了。
徐清訕訕笑道:“這!恐怕是有些誤會吧!霞兒姐,要不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