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腋下一直裂開,偏偏修真之後芷仙也有些寒暑不侵的神通。那小襖裡頭只穿了一件白絲襯衣,從此望去甚至連裡頭裹在酥胸上的水藍色肚兜都看的清楚。
“啊!”芷仙驚呼一聲。苦著臉道:“剛才還提醒姐姐小心。卻自己先遭了大樹報復。”
明娘微微一愣,才明白過來,笑道:“可不是麼!你要折人家枝條,人就毀你衣裳。幸虧此處荒野無人,你先將我這絲絛繫著。”明娘穿的是一條連身長袍,束根帶子勒出腰身只為更好看些。然而明娘這邊剛解開絲絛,還沒等遞給芷仙呢!卻忽然眼神一變,回頭向東南方的一片蒿草叢望去,冷然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還不給我滾出來!”
芷仙也被嚇了一跳,循著明娘眼神望去,果然見那處草叢“沙沙”輕響,卻不似被風吹出來的。雖然芷仙沒看出來那裡面藏地到底是人是獸,但明娘既然喊了什麼人估計應該不差。趕緊飛身而起。搶過明娘手裡的絲絛。抖開也有尺來寬,圍在身上正可將那裂開的口子遮住。
古代的禮數甚多。雖然芷仙也只是壞了衣裳,但僅僅從暗處偷窺女子就大不應該了,更何況還看見人家走光了!別看芷仙平時柔柔弱弱地,其實骨子裡頭還是個大小姐地性子,何嘗受過這般委屈!早就將玉虎劍灌足了真元,若真是個偷窺的男子,少不得就要好好教訓一番。
“哈哈哈!”就聽那草叢裡忽然傳出一陣宏亮的笑聲,分開四五尺高的蒿草,從裡邊走出來一個藍衫勁裝的年輕人。林雷看其年紀大概在二十多歲,長的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身材也算高大挺拔,乍看上去竟也有幾分英俊!只可惜兩個淡淡的黑眼圈,再配上薄薄的嘴唇,一看就給人感覺心性刻薄,少恩寡義。
那藍袍青年施然出來,倒也有些禮貌,躬身施禮,道:“在下言安,偶經此處,見有人影,特意過來檢視。”只可惜他這謙謙君子之態,全被頭上斜插著的一根乾草棍給毀了,反倒讓人看瞧著極為滑稽。
明娘微微一皺眉,但她不善與人交際,又不想多事,索性就放過去也好。但芷仙可不管那套,柳眉一豎,喝道:“休要胡說!什麼叫過來檢視?這地方是你們家地嗎!再說若你真是心中無愧,又何必藏在草叢中!這等偷雞摸狗的行徑,還彷彿若無其事!好端端一個赳赳男兒,卻如蛇鼠同類,真是讓人不恥而顧。”
那言安被說得臉色一僵,眼中射出刻毒的兇光,惡狠狠地盯著芷仙。書中代言,這言安本來乃是川南大戶的子弟,因為家中曾有一位舅祖入過峨嵋派,因著這層關係就上了凝碧崖。此人本來資質還行,但生在大家從小耳濡目染,吃喝嫖賭什麼都幹,十三歲就破了童身。又怎會有長老相中他,這七八年來就在外門廝混。
但言安生性狡猾,又會察言觀色逢迎拍馬。從打前年認識了笑和尚,三天兩頭前去攀談,又拖人帶了不少,凝碧崖上沒有的世間新奇玩物。那笑和尚年紀不大玩心甚重,且本來就性情乖張,與人相處全憑個人好惡。他就覺得言安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一來二去二人就成了朋友。
所謂狗仗人勢真是一點也不假,從那以後言安簡直就成了外門中地一個毒瘤。欺壓同門更是常有地事,曾有一次一個實力不弱的外門弟子與他發生爭執,這廝出手打人卻反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通。言安吞不下這口惡氣。就跑去笑和尚那顛倒是非。而那笑和尚也不分青紅皂白,問都沒問,就去將那外門弟子給打了一頓,竟險些廢了修為!
此事鬧得不小,甚至都驚動了妙一真人,不過最後卻只是輕描淡寫地罰笑和尚面壁三年,實際上連三個月都沒過。笑和尚就沒事人兒般跑出來了。反倒是那外門弟子,負傷之後訴求無門。憤憤而去。而那言安作為罪魁禍首,竟一點沒牽連。此後還有誰敢惹他,這廝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至於言安為什麼會暗中窺視芷仙二人,卻還另有隱情。說那日苦行頭陀將南明離火劍重新打入山腹中。眼看徐清離去也未曾再出手。後幾日苦行頭陀與笑和尚閒聊之際。又提起了徐清,言辭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了些許憂心。
笑和尚雖然還未曾見過徐清,但也早有耳聞。他本身就極自負,雖然未曾明言,但心裡自認就是個天才。因此聽有人誇讚徐清如何了得之時,心中早就鬱鬱不平。在笑和尚看來一個童身已破,飛昇無望之人,又能有多大出息。尤其慈雲寺一役之後,笑和尚倚仗獨門無形劍。斬殺多名邪道高手,本當人前顯聖傲裡多尊,卻再一次被徐清的名字給壓在了下頭。就算他殺十個慧能和尚,也及不上徐清孤身投書,震住群邪來的風光瀟灑。
此次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