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怕徐清寡不敵眾,就要祭出飛劍襄助。卻被徐清喝止:“師姐不用出手。我倒看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魔崽子到底有什麼過人本領!”一語未了,霜蛟劍猛地放出一片銀輝,往四周一繞閃出九片銀色光幕,頓時結出一朵四五丈方圓的銀色劍花。旋即在天上一轉,正好堵住易震身化金梭。與此同時徐清操縱雷澤神砂迎上易鼎法寶,兩邊作戰居然絲毫不見頹色。
易鼎祭出的也不知是什麼寶物,居然非常厲害。能與雷澤神砂抗衡!兩廂一遇正是針尖遇了麥芒。百丈紅雲對上一片金沙,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得誰。再看另一面,眼看金梭就要撞在銀花上,徐清忽然斷喝一聲:“給我開!”那銀花猛地往外一展,噴出九道銀霞,飛旋著就將易震化身的金梭纏住。兩相一碰,立刻響起“噼噼啪啪”地爆響。那劍光轉速愈急,須臾間就把易震身外金光消磨殆盡。
徐清嘴角赫然牽出一絲冷笑,望著玄龜殿方向,朗聲道:“看我滅了這小魔頭!”話音一落,由霜蛟劍幻出的九道銀光全往中間收去,眼看就要將易震絞殺。就在此時忽然從玄龜殿中飛出一道金光,竟比閃電還快數倍,直往徐清劍光打來。
徐清早知道定會有人出手救人,見那金光襲來,趕緊驅動飛劍棄了易震相迎上去。單聽“轟”的一聲巨響,火星噴射,雷鳴爆響,霜蛟劍幻出那九道劍光全都消散。徐清被震得身子一晃,不禁暗驚:“真是好霸道的劍氣,此等威力大概只有那易周出手才能做到!”
此時那易周比徐清還震驚,本來他也沒瞧得起徐清,以為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輩來門外搗亂,將其打發走也就是了。沒想到非但自己兩個孫兒全部是對手,連他發出一道玄元真靈劍氣也沒能佔到便宜。易周倒吸一口冷氣,暗道:“哎呀!這後輩好深地修為,我那兒媳婦兒恐怕未必能應付得來,莫非還真要我親自出面?”與此同時綠鬢仙娘韋青青衝到殿外,飛身縱起一道金光。正看見易震法術被破,臉色蒼白,神色沮喪。她卻不想自家孩子有錯,把過錯全記在別人頭上,惡狠狠的瞪了徐清一眼,喝道:“震兒莫慌,娘來助你!”
易震從小橫行霸道慣了,這周圍數千裡之內,無論正邪修真,誰敢不給玄龜殿的面子。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大虧,今日連失法寶,甚至最得意的法術也被敵人輕鬆破去。正有些心神散亂,聽見身後母親呼喚,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易震正要應聲,忽然感覺耳後惡風不善,趕緊回頭檢視。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就聽“啪”一聲脆響,易震好似個滾地葫蘆,當即就被打飛出去十數丈。
那徐清是幹什麼出身的!一看見有個青衣少婦從玄龜殿中飛出來,就猜八九不離十是那個護短地韋青青。立刻就想到易震聽見母親呼喚地反應。徐清眼中閃出一絲戲謔的笑意。單等易震回頭望去,閃電般飛身縱去。手臂掄圓了,照著易震嘴巴子,狠狠抽了下去。易震都被打懵了,頓時左臉腫地老高,鼻口穿血,還不知打掉了幾顆後槽牙。
韋青青一見兒子那副慘狀,又痛又恨,氣的五內如焚。哀呼一聲:“賊子!安敢傷我震兒!”發瘋似的放出飛劍就打徐清。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易震挨這一下,身體傷勢還在其次,更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徐清瞪一眼韋青青,冷笑道:“又來個潑婦獻醜嗎!”再看霜蛟劍已洩出一片銀霞,從下往上一卷。就把韋青青打來劍光圈住。原來昨天韋青青地飛劍才被紫青雙劍所傷,還沒來得及好好溫養,就又遇上了徐清。那霜蛟劍雖然不及雙劍合璧威猛,但論及鋒利可不在其下。尤其徐清新學了不少劍招,劍勢迅捷,精妙凌厲。兩者一碰,瞬間就硬拼了數百下。火星四濺,劍氣橫飛。韋青青那劍光吃不住勁,被打的光色暗淡,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落敗。
韋青青大吃一驚,心道:“看不出這小鬼年紀不大,居然如此厲害!昨日我飛劍被那兩個賤婢傷了,若再硬拼恐怕就得毀在這。”又看見易鼎被打的慘樣,暗想:“索性我也不打了,就帶了震兒回去,看老爺子如何處置!”打定主意之後。韋青青虛晃一劍。展身飛到易震身邊,回身喝道:“鼎兒!咱們不打了。跟孃親回家!”說罷拉起易震就要往回飛去。
徐清此來就為把事鬧大,焉能容他們離去,斷喝一聲:“妖婦惡童給我上哪兒走!”驅動雷澤神砂緊追過去。眼看那百丈火雲將三人罩住,忽然從玄龜殿中飛射出一道人影,略微一閃就攔在了韋青青母子身後,現出一個氣度昂然的中年男子。只見來人穿了一身藏青色地藍緞子松腰長袍,頭扎鑲金絲縷的逍遙巾,腳踏紋九雲龍的蔥雲履。長的面如美玉,目似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