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鬢,膩鼻紅唇,娥眉黛。往下看頸若素雪,肩如塑削,腰如延柳,臂若新藕。指如春蔥。乍一望去嫻靜優雅,清透旎逸,恍如出水芙蓉,只羨玉質蘭心。若再細看又覺妖嬈嫵媚,熱情暗隱。當真美豔絕倫。
徐清凝望之間,居然情不自禁,伸手要去摩梭那女子臉頰,彷彿僅僅遠觀已經不夠。還要親身觸控,感受一下那真實的存在。就在此時忽然傳出一聲尖叫,隨即一個清如黃鸝的女聲斷然喝道:“宵小惡徒,安敢辱我!”話音未落就聽一聲長嘯彷彿龍吟,猛地從四周湧出無數黑煞,隨即陰風大作,四壁巨顫。彷彿隨時要塌了一般。
徐清也不再裝痴,似早有所料,臨危不亂,身上飛出五道彩色煙嵐。同時往後躍出一丈七八尺,高聲喝道:“玉娘子有話好說,何必見面就要打殺。”
單聽一聲嬌吒:“呔!與你一個無良宵小之徒有何好說,師父說的果然沒錯,天下間的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隨此言一出。那黑煞陰風驀然更盛,四面八方獵獵襲來。縱使徐清有太乙五煙羅護身,也不禁感覺一股惡寒攻入體內。心知必是中了敵人的無影寒煞,趕緊祭出三陽一氣劍在周身一繞,將無影無形的寒煞驅開。
徐清朗聲道:“玉娘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在下只是慕名而來,想一睹玉娘子容顏。並未心存猥褻之意。況且玉娘子被困地底百餘年。莫非就不想再看一眼日月星辰嗎?”
似乎一言被切中要害,那滿室的黑煞陰風猛然一震。旋即收斂至黑玉塌下。再看那榻上的道姑靈眸輕啟,櫻唇膩潤,雙肩一顫竟緩緩坐了起來。那顧盼流轉,雙唇微聳,輕嗔薄怒之態,好生讓人憐愛。見她坐起之後,用手搬動雙腿,擺成盤膝狀態,面色清冷的上下打量徐清,道:“你是何人,竟敢來幻波池擾我清修。莫非以為我家師父元神天遊,就來欺負我一個半殘之人!”
徐清頓覺心神一蕩,旋即微笑嘆道:“玉娘子好精臻地魅惑玄術,在下真是佩服!天下人皆以為媚術唯以賣笑露體蠱惑人心,如今方知冷嘲熱諷也有此等魅力!”
崔盈娥眉輕蹙,瞪了徐清一眼,又忽然顯出驚愕神色,旋即釋然笑道:“我說剛才攝神香和幻魔音全都對你無效,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精神力居然還在我之上!”言罷又幽幽嘆道:“任憑多精妙的惑心術也都對你無效了!”
徐清灑然笑道:“既然玉娘子已看出玄妙,又何必還平白費力?在下也不是個三歲的孩子,被人誇獎兩句就得意忘形了。林雷”
崔盈見詭計敗露,立刻臉色一變,橫眉冷對道:“哼!有話快說,本姑娘可沒閒心跟你磨蹭,若是沒事就給我快走!”
徐清微笑道:“玉娘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呢!莫非是害怕了?”
崔盈冷笑道:“無知小輩!不要以為生就些許精神異力就洋洋得意,我崔盈會怕你!雖然我身子不能移動,但此間乃是我的地方,我想弄死你還有百種法子!更何況師父臨走時已留下厲害禁法,別說是你,就算如今最負盛名的三仙二老來了我也不怕!”
徐清淡淡笑道:“是嗎?”說著臉上顯出一抹壞笑,竟又緩步欺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想不到大名鼎鼎地玉娘子說謊時會居然還會臉紅呢!”
崔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去握臉蛋,但才肩膀一顫,又強自停住,心道:“好狡猾的小子!哼!我崔盈怎會因為說謊臉紅,居然敢用話詐我,害得人家險些上當!”
但徐清已看見她肩頭輕輕一顫,心裡頓時有底,笑道:“令師固然是天下絕頂的人物,若她老人家真留下禁法護你,就算在下有十條命,只怕現在也死透了。但據我所知,當初聖姑勘悟大道,捨棄肉身時,積攢一生地百餘件法寶,全都封在幻波池下,留給後來有緣之人。而你這個弟子卻什麼都沒撈著,否則又怎會被神雷擊死肉身!由此所料,我斷定聖姑絕不會留下禁制,再為你護著肉身!”
說話間徐清已經快走到玉榻旁邊,崔盈終於耐不住平靜,急呼道:“你給我站住!”徐清哪會理她,一屁股就坐在榻上,彷彿在家上炕一樣隨便。不過徐清此舉也並非沒有尺度,那玉榻有一丈見方,崔盈坐在中間靠裡,徐清坐在邊沿一角。二人相聚還有七八尺遠。依徐清算計大約還沒觸及崔盈的底線。
果然崔盈雖然揚起手戒備,但躊躇片刻之後並沒有真的動手,反而恢復了淡然的微笑,道:“看來你還真不怕我,莫非沒聽過玉娘子的惡名?小心我吸盡你一身真陽!”
徐清笑道:“我怕你作甚。不是在下妄言,如今玉娘子充其量只是一頭沒了牙齒的母老虎。若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