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或者別地什麼人手上。”言罷許飛娘又忍不住落下清淚,指尖輕拂身邊的斬仙劍,似如喃喃私語道:“那時它就能自己飛到誅仙劍身邊,永遠也不理開!”未等徐清再說話,許飛娘已揚手將斬仙劍丟擲,化身融入藍光之內,沖天縱起,旋即無蹤。
徐清望那天際攪動未消的從雲,也不禁隨之輕嘆一聲道:“自古多情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一旁地李雪兒也望著許飛娘絕塵而去的方向,面露驚愕難信之色。她萬萬沒想到竟會看見這樣一個許飛娘,直等人影杳杳,才喃喃道:“孃親說能為愛人哭地女人不會是壞人!”徐清聞聽此言也不知說什麼好,看了雪兒一眼也沒再多說。畢竟有些事只有親眼看見,親身經歷才能有所體悟。徐清將五行陣法收去,其實剛才許飛娘飛劍離去時,他就已撤了陣法。此刻只需收回一些佈陣之物,就帶上雪兒和白靈一同迴轉峨眉山而去。
一路無話,未等日落,一行人已到了凝碧崖。醉道人依然沒在碧筠院中,不過芷仙等人卻已從龍崖洞破關出來。經此閉關一年,四人修為精進甚多。尤其芷仙居然一口氣練到《太上玄經》第四重中段!短短兩年多芷仙就有如此成就,就算天生媚女也真難能可貴,更難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痛苦。徽佳和夢雯也都到了三重頂峰。尤其值得一提徽黎那小丫頭,竟後來居上超過姐姐突破到了第四重!
四女足有一年多沒見著徐清,見面之後自然一番歡慶,擺酒設宴便不細說。直到深夜才散去,徽佳徽黎姐妹和夢雯帶著雪兒安排住處。清洌的月光順著窗欄灑洩在地,芷仙跪坐在榻上,玉石雕琢般的手指捻著一隻青銅的茶壺。另手托住壺底法力一摧放出三昧真火,眨眼間就將一壺泉水燒開。即又燙杯沖茶,雙手如舞,美輪美奐。
徐清斜倚在軟塌另一頭微笑不語,直等芷仙將一盅清茶送到手邊,才由衷讚道:“這年餘沒見,芷仙烹茶的技藝又見長了許多啊!”說著就啄了一口茶湯才接道:“芷仙也長成大姑娘了!當初我被盧嫗寶山壓住,也不擔心別的,就怕你一時衝動做出什麼蠢事,如今看來倒是師父杞人憂天了。”
芷仙放下茶壺,身子一斜便側臉枕在了徐清腿上,低聲道:“那時師父生死未卜,若我這大師姐也亂了陣腳。咱們這個小家豈不就要散了!芷仙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堅信師父吉人天象,一定能逢凶化吉,就算……就算萬一真的遭了不幸,芷仙也一定……”
徐清也被芷仙大膽的舉動弄得一愣,旋即又釋然一笑,輕輕撫著她柔順地秀髮,笑著問道:“芷仙一定如何?”
芷仙俏臉一紅,喃喃低語道:“芷仙也一定找到師父轉世之身,再引師父重入山門。只不過那時芷仙就是師父地師父!”說到後來眼中竟有些迷離之色,不知心裡在幻想什麼好事。
徐清彈指就賞了一個爆粟。隨即又輕輕幫著揉揉芷仙額頭,笑道:“你這丫頭野心不小,竟還想倒反天罡……”沒等說完卻發現芷仙雙肩輕輕聳動。淚水泉湧般淌下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落在衣襟上。不一會就溼透了青絲絹紗地霓裳,隱約印出裡邊水藍色地小肚兜。徐清還是頭一次見芷仙這樣無聲大哭。知她一年來所受煎熬非輕,只輕拂其背更不勸解。就由得她哭個痛快。
日出滄溟,清光大盛,蒼山無崖,長雲無際。遙望東方一輪硃紅斜陽,無盡的光明刺透清晨的薄霧,與天際的餘霞交相輝映,蟬鳴鳥啼,一天方始。彷彿與英瓊同行時。徐清早就習慣了同乘在紫郢劍上。英瓊雖然嘴上斥他。卻也偷偷樂在其中。
此刻距離前日徐清回到凝碧崖已過了三日,這次從鐵堡回來徐清也發現自己有點太護著芷仙她們了。如今她們也都修煉了數年。修為不弱,且各有飛劍法寶,早該出去闖蕩闖蕩。索性就讓芷仙帶上四個師妹一同下山行走,既能見識世面也能積累經驗。若日後真在靈嶠宮開府,她們也都得獨當一面。
不過五人終究經驗還少,徐清終究還不放心她們,就讓白靈跟著同去。白靈蛻變之後已非常厲害,尤其靈覺敏銳能事先預警。又把太乙五煙羅給徽佳拿著,萬一遇上強敵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加之芷仙身懷七修神劍,合璧之威也少人能敵。
然而徐清只顧想如何能不讓自家弟子被人欺負,卻不知他家這五個悍妞可全不是省油的燈。此番下山皆身攜一身重寶,七修劍、修羅金刀、太乙五煙羅,全是當今修真界最頂尖的寶物。加上李雪兒也是天之驕女,臨來之時任玉珠還把李名琦的寶光劍奪來給女兒帶走了。
五個丫頭開始還小心翼翼,但漸漸發現那些歪門邪道的修真全都是一群紙老虎,雖然看著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