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阮糾才從族人中選了幾個中意的孩子。歸入門下悉心調教,這阮玉阮玲便是其中之二。
尤其那任性刁蠻的阮玉乃是赤杖仙童妻子轉世,雖然記憶早逝但靈魂不變。阮糾對她既疼且愧,從小就看著她長大,更暗自給了不少靈丹妙藥。那時變數未起,阮糾也只願她能得享高齡,一生平安就好。阮玲因為是雙胞胎妹妹,連帶也得了許多好處。如今阮家重得仙緣,二人築基之後,依靠重前服用靈丹妙藥。短短一年修為突飛猛進。阮玲生性沉穩矜持倒還好說,但阮玉就愈發目中無人。阮糾告誡兩次也無實效,所幸阮玉本性天真善良,還有阮玲時刻看著,也不會鬧出大亂子。
且說三人駕著雲彩直往天蓬山頂飛去,那阮玉還不服氣,大眼睛瞪著徐清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不多時飛躍從雲就到了靈嶠宮山門。徐清才踏在漢白玉的地面上。站在身旁地阮玉突然發難。只見她雙掌一揮,分為上下兩路分別往徐清胸口小腹打去。
徐清不禁一皺眉。暗惱這丫頭不知好歹,若非顧著阮糾的面子,非得教訓她不可。唯一還讓人欣慰,就是阮玉雖然出手偷襲,卻還知道分寸,並沒放出飛劍刺殺。就在此時徐清忽聽耳邊有人傳音細語,他聞聽之後不禁顯出一絲戲謔的笑意。
眼見阮玉攻勢襲來,徐清身子一閃繞到她身側,抬手照她額頭就是一個爆粟。都聽見“嘣”的一聲響,可見那一下得多疼。“啊!”阮玉哀呼一聲,立刻抱著額頭就蹲坐在地上,想揉又不敢碰那腫起地大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就蓄滿了淚水。
“姐!”阮玲趕緊過去扶住阮玉。那阮玉雖然任性,終究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心裡受了委屈一握上妹妹地手,就“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含混道:“師父!跟我找師父去!有壞人欺負玉兒,師父!……”阮玲也覺徐清下手太重,臉色冷淡地說道:“我家師父就在前面梅花齋地清水亭等候道友,請恕我們姐妹先失陪了。”說罷帶著阮玉就往宮內走去。
待二人走入遠處環廊消失無蹤,徐清忽然笑道:“我說阮兄啊!你可真害人不淺,這回那兩個小丫頭非得恨死我不可。”
徐清話音一落便不知何時身邊已多了一個藍袍童子,躬身施禮道:“剛才還多謝徐兄幫我教訓那頑皮的徒弟!”說著又嘆息一聲道:“這也全是當初造的冤孽,如今又讓我如何狠心管她!剛才勞煩徐兄之手讓她明白,天下人並非全如父母親長一樣會遷就她。否則依著她那性子發展下去,日後早晚必吃大虧。”
徐清笑道:“阮兄也真用心良苦啊!”
阮糾擺擺手笑道:“不說這個,前面亭中已備好了清茶,你我正可飲茶賞花慢慢敘談。”二人相協而行,繞過一片紅木琉璃彩繪的迴廊,就到了一片花園。大約就十七八畝方圓,還有一半被一個小湖佔據了。湖中錦鯉翔遊,碧波微漾,真是好不愜意。就在湖邊種植全是梅花樹,粉的白的,高的有一丈,矮的也有五六尺。樹幹盤根錯節,老皮橫生,偏偏枝頭嫩芽抽青,梅花飄香,紅白相宜,招蜂引蝶。梅林之中一方小亭,紅漆木柱,飛簷陶瓦,樸素無雕,更覺素雅。亭子裡一張石桌,四隻石墩,桌上一應茶具早就備齊,還有兩盤精緻的果子點心。
及至二人分賓主落座,阮糾親自烹水沏茶,便也不再贅述。只說二人談竹論梅,盡是風雅趣事,你一言我一語,說地好不投機。阮糾既不說上次留書相邀,徐清不知何事也不好貿然相詢。尤其恐怕此事幹系太大,阮糾若已變卦便當沒有這回事就罷了。
只等茶飲三道,閒談休止,二人忽然全都沒話可說了。又過半天阮糾終於輕咳一聲,問道:“徐兄看見我那封書信了?”徐清輕呷一口已有些放涼的茶水點點頭。阮糾又道:“不知徐兄見信之後有何揣度?”
第二百八十回 商闕神砂
徐清望著阮糾淡然之態,沉吟片刻微笑道:“這……阮兄信上所言不多,不過也並非全無痕跡。我想此事一定非同小可,在信中留言還嫌不穩妥,大概不會是小事、家事。至於我還是峨嵋派的末學後進,教中大事自然插不上嘴,大約也不會是我峨嵋派的事情。如此想來莫非靈嶠宮有何要事?若阮兄有何差遣只管吩咐便是。”
阮糾起身走到亭口往外邊梅林水塘望去,復又驀然回身淡淡笑道:“若不嫌棄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徐清趕緊站起來,躬身施禮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說罷單膝跪地拱手為敬。
阮糾趕緊過來攙扶,笑道:“賢弟!賢弟快快請起!”又往一旁喚道:“來呀!去茶換酒,我要與賢弟同飲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