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微笑道:“乙真人的強大乃是天下人所共知,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自然也不敢懷疑。不過……”說到這裡他忽然稍微停了停,才盯著乙休一字一頓的說道:“乙真人再厲害又與我何干?”隨手從棋盤上拾起一枚棋子又淡淡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憑我徐清乃是峨嵋派的嫡門弟子,只要我做事有理有據,任憑乙真人有通天本領又能奈我何?除非真人豁出一世英名,不講道理將我這小輩擊殺。”
乙休哈哈大笑道:“好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莫非我老駝子竟成了半夜的敲門鬼?”旋即臉色一變,冷然道:“你可記住今日之言,若日後哪天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可得給我小心著點!”
徐清微笑道:“多謝乙真人提醒。”說著一指棋盤道:“若真人不棄,對弈一局如何?”
乙休笑道:“當日聽說你在碧筠庵勝了極樂,我就有心教領教你地厲害。”二人各拾棋子放入藤壺,待收拾妥當徐清微微一笑,就將手邊裝著黑子地藤壺推到乙休面前。乙休眉頭一皺,冷道:“你這是何意?”
徐清微笑道:“下棋乃是遊戲,若無懸念豈不無趣?想必剛才那盤殘棋就出自真人之手,若以此棋力與我對弈,則真人執白全無一絲取勝希望。”
乙休脾氣也真怪,聽此狂言不怒反笑,道:“好狂妄的後生!我老駝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就是不信邪,今日你執黑先行,此局你若勝我,則日後我可留你一次性命。”
徐清搖了搖頭道:“真人何必如此執拗?再說您那賭注也忒可笑,就算我贏了也註定用不上。”
乙休冷哼道:“你且說要賭什麼?”
徐清緩緩抬起左手,就見他食指忽然閃出一道淡青色光暈,緊接著餘下四指全都綻開淡淡光暈,青赤黃白黑五色正好代表天地五行。緊接著徐清五指往中間一合,五色光暈瞬間合成彩色混元真氣。再見他五指一分,又恢復成五色光暈。
乙休不禁大吃一驚,挺身站起怒目而視,道:“你怎會我家地五行真氣!”
徐清只覺一股強絕天地的威壓蓋頂壓來,竟比那日在惡鬼峽所受威勢還強!此刻徐清無論如何也不能服輸,否則心神失守則一輩子也別想超越神駝乙休。趕緊收攝精神,凝聚元神,抱元守一,雙目一閉,運起峨嵋派修煉精神力的法門,直接隔斷所有對外感知。
那乙休真哭笑不得,心道:“我怎麼就碰上這滾刀肉!這小子竟比我還混!我這氣的夠嗆,他竟直接入定修煉起元神來了。大概這混蛋是看準了我顧著身份不會拿他如何,非但如此還得給他護法!否則萬一出點問題,日後傳講出去,豈非全得說我乙休恃強凌弱欺負後輩!”
其實徐清也是逼不得已,他既不想真把乙休激怒,也不願在乙休面前低頭,最後只能用這無賴法子。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連霞兒她們行完鞭刑從洞裡出來,徐清這還沒醒了。只見畢真真已換了衣裳,身上倒沒見什麼傷痕,大約是用靈藥醫好了,唯獨臉色蒼白氣血虛浮才知剛剛受創不輕。三女四下一望,正見崖頭樹下,徐清與乙休相對而坐,卻不知這二人怎湊到了一塊。
第二百七十三回 東去大荒
霞兒擔心徐清安全,趕緊拉著畢真真和花奇一同過去見禮。畢真真雖然捱了一頓打,此刻已經跟沒事人似的,看見乙休也沒什麼異色。又待片刻徐清才回過神來,伸了伸腰微笑道:“剛才還得多謝乙真人成全,晚輩精神修為似乎還有精進。”
乙休冷哼道:“你少給我賣乖,快說為何會我五行真氣,若說不清此事,只怕今日你也走不出這白犀潭了!”
徐清微笑道:“既然我敢在乙真人面前袒露此法,自然就不怕真人追究。想必前幾日我峨嵋派弟子考校大會,乙真人應該也前去赴會了吧!就在當時我卻跑了一趟雲南惡鬼峽,經由合沙道長遺世神念首肯,允我修煉《合沙奇書》並傳給門下弟子。”
乙休不禁驚道:“竟是大師伯的留下的《合沙奇書》!”復又細細打量徐清,沉吟片刻道:“嗯!看你體內雖然五行初分,卻是正宗的五行真氣。既然是大師伯首肯,我也不為難你,快說你到底需以何為賭注?”
徐清微笑道:“乙真人早已將五行真氣修煉大成,想必是有不少心得體會。若真人不能勝我,就將這些年來修煉五行真氣的心得寫出一些送給我如何?”說著又將那裝著黑子的藤壺往前推了推,那意思若現在選擇黑子還來得及。
乙休冷笑道:“你這小子還真得寸進尺啊!五行真氣乃是我門中至高大法,就算與你峨嵋派的《九天玄經》相比,威力也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