緇衣長袖,笑意盈然,美豔不可方物。不正是優曇大師地大弟子,漢陽白龍庵的素因大師。徐清一見這明豔的甚至有些魅惑地尼姑,不禁心裡一翻個,暗道:“好個優曇老尼!這是要幹什麼,居然兩個得意弟子都派了出來,莫非真要鋌而走險滅了我?”不過這種想法馬上又被他自己否定了。心道:“應該不會,若真要殺我,那老尼自己動手才更保險,只憑素因和玉清二人還未必能留下我。這種事若成功了還好說,畢竟人死如燈滅,就算師父再憤怒,還能真格放下一切跟優曇老尼拼命?若一旦出手卻沒殺死我,那可就不好收場了。就算峨嵋派顧著面子,也得討個說法來。優曇大師智慧通天,不會想不透此中利害。”
想通這些徐清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遙遙對著素因大師躬身施禮,微笑道:“這個……如今見了素因大師卻不知如何稱呼好了。當初在碧筠庵時我是跟著輕雲朱文稱呼師叔,但如今又有了霞兒姐一層關係。彷彿再叫師叔就有些不妥了吧。”
素因大師嫣然笑道:“這一說起來還真是光陰似箭呢!當初見時你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泥娃子,如今竟已名揚天下了!還是叫師姐吧,你如今這等修為,人家可當不得你師叔嘍!”
徐清笑道:“素因師姐說笑了,二位師姐特意將小弟引致荒郊野林,不知有何見教?”
玉清大師剛才被氣地夠嗆,此際見大師姐來了索性也不說話。全交給素因大師應對。單見素因大師微笑著打量徐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個仔細,彷彿再找什麼東西似的。把徐清看的心裡直發毛。問道:“師姐這是何意,莫非小弟身上有何不對地地方?”
素因大師微笑道:“我早聽說徐師弟在入門之前年少風流。如今修煉長生之術,不知師弟日後有何打算?”
徐清微微一愣,疑道:“師姐此言似乎另有所指啊!請恕小弟愚鈍,不知其中深意。”
素因大師道:“師弟恐怕也知道,道門功法苛求甚高。依著師弟如今情況,要想白日飛昇仙府,只怕不太可能。若修成地仙還要每隔三百六十年受一次天劫之苦。若要轉世重修又恐墮入凡塵泯滅靈智。師弟乃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莫非心裡一點沒想過此中的利害關係?”
徐清神色一滯,心道:“我說這兩人來幹什麼呢!原來是想拉攏我入佛門啊!莫非優曇老尼見我最近勢頭越來越旺,就改變策略了?不對!那老尼姑才是有大毅力之人。一件事情下定決心,絕對沒那麼容易再變。如今這隻怕是權宜之計,若我真投向佛門,必然引得師父震怒,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素因大師見徐清臉色變換,也不著急說話,待他思量片刻。才接著說道:“峨嵋派也並不忌諱修煉佛法。像苦行頭陀、餐霞師姐、頑石大師,不都是佛門高僧。以師弟資質悟性。只要苦心修煉大乘佛法,想必不需數十年,就能勘悟大道飛昇佛土。”
徐清也不說話,就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全然看不出心中想些什麼。素因大師笑眯眯的接著說道:“我家師尊有大乘佛法《離合經》一部。”說著就見她玉手翻轉閃出一片金嵐,掌心托起一卷金軸經卷,外面裹著黃綾子刺繡離合經三個大字。
徐清忽然道:“早聽說優曇大師成名絕技離合神光,專門能破諸般邪法魔功。千般陰晦,萬種燎毒,只要一照立刻灰飛煙滅。莫非就是在這部經中參悟出來?”
素因大師微笑道:“師弟猜測一點不假,不知師弟可有興致參看一二?”說著就微微往前一送,示意徐清可以過去取來。
徐清卻沒動彈,又問道:“是優曇大師的意思?我記得一直都不遭她老人家待見,怎麼就忽然……”話說半句復又展顏一笑,略帶曖昧的望著素因大師道:“不是師姐憐愛,偷偷將此經拿來相贈吧!”
素因大師微微一愣,旋即輕輕銜住下唇,顯然也被氣得不輕。這時玉清大師已經消了怒氣,又聽見徐清隱含調戲之意,方知原來這廝不只與她說話肆無忌憚,面對素因大師也同樣口無遮攔。素因大師終究修煉佛法多年,養氣功夫早就登峰造極,瞬間恢復平常心。嫣然笑道:“師弟真會說笑呢!我再大膽子也不敢私自將此至寶傳給他人,而且師父也從來沒有對師弟懷有偏見,這其中恐怕還有些誤會。”
徐清冷笑道:“誤會?我也希望真是誤會!至於佛經就免了吧!想必二位師姐應該知道前幾日我同英瓊一起去了一趟依還嶺,三生有幸,竟遇上了聖姑前輩。她老人家說我與佛門有緣,竟要將《身毒佛經》傳給我!當時我就說我一個道門弟子要那佛門經書作甚!要說真訣大法,我峨嵋派的《九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