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萬福:“卿兒見過七師兄。”那嬌柔之聲,輕拋媚眼,更有無限的勾魂之意。若論相貌此女倒比英瓊還遜色三分,但那風情、那氣質,更顯成熟嫵媚,如個熟透的蜜桃,咬一口能甜到心裡。
徐清淡淡微笑道:“易卿師妹莫再客氣了。”表現的也不疏離,倒也不太熱情。
那易卿坐了片刻,也覺無趣便自走了。徐清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心中對得道成仙的慾望,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要付出她的一切。不過如今初來乍到,徐清卻並不準備回應她。
林鶴眼中的戲謔之意更濃,笑道:“師弟感覺如何?咱們碧筠院一脈共三十六個外門女弟子,可就數這易卿師妹生的可人。”
徐清笑道:“既然師兄如此中意,為何不……”
林鶴洩氣道:“你當我不想啊!要是師尊知道了我破了童身,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徐清看得出來林鶴實際上是在開玩笑,而且其中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提醒其童身已破,今世在修真上也難成大道。顯然是對剛才醉道人說徐清比他還聰明耿耿於懷。而林鶴其實也並沒有惡意,只是小小的滿足一下自己的心理。若是常人也不會聽出他話裡有話,也只有徐清這傢伙才會一下想到他的心思。
徐清淡淡一笑,也不以為意,在他看來林鶴也只是小孩心性,卻沒有必要較真。
又過不多時那大張竟擺了一桌酒席,算是給徐清接風,其他人也找不見蹤跡,不過拉來易卿作陪,正好四人倒也不太冷場。
******
月上中天,風涼露重,窗外早已經漆黑一片,屋後吹動“沙沙”的竹響卻有股陰森之意。徐清躺在蓬鬆的被子裡,細細的聞著那淡淡的陽光味道。這也許是他近半年來最安心的一個夜晚,似乎心裡提著的千斤重擔忽然落地了,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忽然徐清嘆了一口氣,抓了一把細紗簾帳。雖然如今得償所願成了峨眉弟子,但同樣的也踏進了另一個深不可測的領域。這裡比普通人的世界更加殘酷危險,這裡沒有警察官府,有的只是實力。想到這些徐清剛剛感覺輕鬆的心又漸漸的提了起來。
徐清苦笑一聲喃喃道:“哎!人啊!果然是慾壑難填!主要矛盾解決之後,次要矛盾隨之上升為主要矛盾。永遠都有需要解決的問題,永遠都有不做不行的事情。哎!也不知道英瓊那小丫頭現在幹什麼呢……”
正在徐清思緒難平,了無睡意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左手的指尖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比針扎還難受。
“嗯!”徐清悶哼一聲,早年學習催眠時,他早已經習慣了把痛呼聲憋在心裡。“呼”的一下趕緊掀開被窩,他還以為是什麼蟲蛇之物。卻只看見左手的食指上破了一個小口,竟有淡淡的玄色光芒逸了出來!
徐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還能保持冷靜,緊盯著那黑光的變化。此時已經不感覺那麼疼痛了,也沒有麻痺感,應該不是中毒。就在徐清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卻感覺手裡一沉,竟然憑空多出來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玄色珠子,不正是昨日落下的那混元血魂珠!
徐清更不敢聲張,他知道這東西絕對是個寶貝,而且還是個有些邪門東西。若是讓峨嵋派的師門長輩知道,定然再難保住。也許是人心的貪婪本質,徐清的潛意識裡卻覺得留著這東西日後定會另有用處。
小心翼翼的將那珠子捧在手心,藉著淡淡的月光觀看。隱約似乎有股淡淡的黑氣在那珠子周圍縈繞,遇上了徐清的手就直接穿過並無任何感覺。同時那珠子裡面也有一股螢光流動,似有靈性一般。
徐清躊躇了半天,有些害怕那珠子再次回到他體內,卻又捨不得放下。半晌後他終於站起身來,走到衣櫃旁邊,直接將那珠子丟到了裡面。心中嘆道:“無論如何還是日後再說吧。”
第十回 修煉之始
徐清心中藏著心事,直到半夜才睡實成。天還沒亮就聽見“砰砰”的敲門聲,他過去早就閒散慣了,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此時乍被人吵醒卻說不出如何難受。
“師弟!快起床了!去晚了大師兄要責怪了!”門外傳來林鶴有些焦急的聲音,看來時間真是不早了。
徐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趕忙披上昨日新領的道袍,就奔了出去。心道:“若是第一天就遲到可不是好事,此時完全都是嚴人英代師授徒,若是這位大師兄心生成見豈不是斷了自家的修真大業!”
一開門林鶴看見徐清的狼狽樣子微微一愣,旋即卻笑道:“師弟啊!這都怪我昨天沒跟你解說清楚。咱們碧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