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沒有能耐,堂兄弟還未成氣候,加上你大伯暗中為你護航,你才能夠平步青雲;至於張家那邊,張老先生寶刀未老,而他又只有你一個外孫,你才能夠大權在握。”
面對姜伯明的質疑,宋知瑾沒有半點慍怒。他若有似無地笑了笑:“您對我的偏見實在太深了。我承認,我能有今天的日子,確實跟我的出身有關。但是,您不可能因為這點就完全否定我的能力。有祖輩的庇佑,最後還是一事無成的人多得是了,我想您比我更加清楚。”
姜伯明說:“好,就算你有能力,但單有能力是不夠的。人在高處,一定會經受各種各樣的衝擊和挑戰,你再這樣貪圖安逸、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的話,最後也會落得一事無成的下場。”
“您說了這麼多,還是質疑我沒有保護雨妞的能力。這樣吧,我向您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半分,”宋知瑾抬眼看向姜伯明,漫不經心地說,“包括她的弟弟在內。”
姜伯明微微發怔,接著聲音就從齒縫間擠出來:“你還知道什麼?”
宋知瑾的眼神有點複雜,他坦白地告訴姜伯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尊重您,也尊重雨妞,我從來沒有調查過你們。”
“你試探我?”姜伯明的唇角抽搐了兩下,厲聲質問:“你打算有這件事來威脅我?”
“我絕對沒想過要威脅您。”宋知瑾頓了頓,態度誠懇地說,“姜叔,我們是一家人,互相猜忌、互相算計真的很沒有意思。”
姜伯明的臉色緩和些許,他點頭,然後又問:“這件事……儘量瞞著雨妞。”
宋知瑾告訴他:“雨妞已經知道了。”
這件事被處理得滴水不漏,姜伯明不覺得姜雨嫻會知道。他的手慢慢地收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漸漸顯露:“怎麼會?”
“那次雨妞提起程知瑜,我就告訴她,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當時她的反應有點奇怪,我以為她心情不好,所以就沒有多想。後來我跟她交代家事的時候,她沒頭沒腦地問我跟程知瑜的關係怎麼樣,我那個時候就起了疑心。”宋知瑾將身體前傾,繼而補充,“如果不是聯想起雨妞的反常舉動,我想我也不能猜到您有……”
為表尊重,宋知瑾沒有把話說完整。姜伯明的臉色沉得像暴雨前夕的天色,他喃喃地說:“不可能的。”
宋知瑾的神情凝重得很,他斟酌了三兩秒才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可以告訴您,孩子的心思,其實比父母想象中的還要細膩和敏感。您的世界很複雜,朋友、知己、合作伙伴多得數也數不清,就算雨妞是您的女兒,您也未必能兼顧得了。而雨妞的世界卻很單純,您是她世界的中心,只要您發生了很細微的變化,她也有可能會察覺。”
姜伯明閉了閉眼,之後重重地嘆氣。
眼見姜伯明開始動搖,宋知瑾繼續抽絲剝繭地分析:“在你們前面,雨妞一向聽話乖巧。當她從加拿大逃學回國的時候,您覺得她只是因為不喜歡在國外讀研這麼簡單嗎?”
經宋知瑾這麼一說,姜伯明也想起女兒曾經問過他,他會不會丟下她們母女。他不知道女兒是用怎麼樣的心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作為一個父親,他居然讓女兒這麼沒有安全感,確實萬分不該。心中千迴百轉,他胸口發悶,忍不住又重重地嘆氣。
沉默了許久,姜伯明才開口:“這孩子,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她既然不想面對,那我們就維持原狀吧。”
平日姜伯明和肖雅都忙於工作,宋知瑾知道姜雨嫻和他們的關係都不算親密,更何況出了這種狀況,她不跟他們溝通也是實屬正常。他沒有立場指責姜伯明,於是只說:“您放心,這是你們父女間的事情,我不會抽手。”
姜伯明略帶疲倦地揉了揉眉頭,沒有說話。
宋知瑾跟姜伯明打了聲招呼就走出了書房,並輕輕地將房門帶上。
晚餐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讓宋知瑾掌勺。他早早就去了廚房準備食材,而姜雨嫻則去把姜家的大廚和管家都叫了過來,仔細地詢問父母的口味和飲食習慣。
大廚和艾倫都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姜伯明的口味刁鑽,對食物的要求極高,除了姜雨嫻以外,他們都不認為宋知瑾可以透過食物來打動姜伯明。
宋知瑾同意他們的看法,他告訴他們:“這種方法只能對付單純的少女,像姜叔這麼精明的人,他是不會上當的。”
站在他身旁的姜雨嫻藉著身體的遮擋,重重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宋知瑾低頭,像沒事一樣地對她微笑,她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