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讓人久等,也沒看清寄件者,就草草簽了名字。
送貨員走後,她開門進了院子,關上門後瞬了一眼寄件者寫著“韋翔傑”三個字,她雙眼都瞪直了!
她進屋裡,雙手顫抖地開啟紙箱,裡頭精心包覆層層泡綿,卸去那些繁複的包裝,現出了一隻透明的水晶盒。
這是……他曾送她的那枚鑽戒!她攤開層層的泡綿,不見任何只字片語。令她震撼的是她可以確定他人在臺灣,因為地址寫的是他臺灣的窩。
他既然回來了,那麼一定也知道她沒再到他的公司去了,她弄不明白他為何要寄這個戒指給她,她留下它時表示她不接受,難道他不明白嗎?
她顫抖地又把它包回去,纏上膠帶後,她出門到便利商店郵寄,原封不動的轉寄回去給他。她要的並不是任何貴重的物質,她要一份愛,一顆沒有旁騖的心,她知道他給不起,也不強求,她已經守住自己的心,而他怎能再來撩撥她!
她走出便利商店,眼中有濛濛的淚,心口泛疼,她叫自己要堅強,要學會割捨,更要學會治療自己的傷痕,這是人生必修的課程。
韋翔傑收到這隻包裹是在次日上午,他看清了包裹上頭重新書寫的單據,顯然雪凝拆開看過了……
她非但沒留在英國等他,連這枚戒指也沒帶走,如今又退給他,也不去公司,這代表她對他一點也不留戀嗎?
他一回英國不見她人影,幾乎要發狂了,那種心神俱焚的感覺至今仍在他體內焚燒!他很清楚自己對她是有情的,打從他們第一次在臺灣分開後,他就陷入感情的深淵,她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唯一能佔據他整個思想的人,他只差沒開口說出他愛著她而已。
難道不說她就不懂,或者她只是……應付他,對他一點情意也沒有?
如今看來,答案是後者。
他的心沈痛莫名,隨手把鑽戒放到口袋,他打算親自去問問她,就算她不要他,也要由她親口說。
恐怕她還不知,他對她的行蹤可是瞭若指掌,她新應徵的向陽集團,不只是亞洲首屈一指的大財團,更是他名下的產業。這個集團不同於他和朋友合夥投資的事業,或者玩票性質的小投資,而是他從父親手上承接的家族事業,旗下經營航運及金融,他身為集團總裁,只要他想見她,她是躲都躲不掉,他的機會可多了。
兩天後的早上,雪凝要進向陽集團的辦公大樓上班時,見到大樓外滿是電視臺的SNG直播車,大批國內外的媒體記者執著麥克風,扛著攝影機引頸企盼,不知在守候什麼。
她沒興趣去探究,她可是新來的,神經得繃緊一點,努力工作才是她的分內事,她快步進公司,擠電梯上樓到文書部門。
“我們總裁是亞洲首富耶,好多電視臺要來採訪他哦!”
“總裁只接受一家外國媒體專訪,能在這個集團工作真是與有榮焉。”
雪凝在走道上,看到來往的員工全都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才知外頭的記者是要來採訪她的新老大。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總有人閒閒無事算別人家的財富,還把這些富有的人分為世界首富、華人首富、亞洲首富,他們當真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嗎?
為什麼沒有人選首貧?像她這樣心空空如也,沒人愛,也不能再去愛人的,就該當選。
她無奈地想著,坐到自己的位子,才開啟電腦,部門主管就朝她走過來。“雪凝,你來得正好,總裁今天要接受國外的電視專訪,地點在他二十樓的辦公室,文書部要有個人去做記錄,就由你上樓去了。由於是現場收音,所以不能用電腦打字,你先手書,整理後再下樓來用電腦建檔,然後傳到總裁秘書室列為檔案儲存。”
“是。”雪凝納悶為何不能用電腦打字,但她沒多問,掛好名牌就準備記錄本和筆上樓去了。
總裁室的門口站有警衛,門是敞開著的,裡頭一系列的辦公裝置全是高貴的黑檀木,看過去氣派而莊嚴。電視媒體正在架攝影機,她看到一名金髮主播正站在一旁看稿子,神態從容不迫。
她有點緊張,警衛看過她的名牌後放行,她走進裡頭,好奇地想看看這位亞洲首富的本尊,她沒見到,只看見三名掛著秘書職銜的男子,正依攝影師的建議調整兩張沙發。想必待會兒她的新老大就要坐在那位子上,讓金髮女主播訪問他。
她不引人注目地繞過總裁寶座的後面,走向靠落地窗邊的長沙發,順道就瞄一眼辦公桌,上頭放著一幀老先生的照片,他眉形彎且長,兩眼炯炯有神,身著西裝,年紀雖大,卻